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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公中堪輿叢談#h
《葬書》果出郭景純手,雖不可知,考堪輿書存於今者,當推此書為最古。秦隱士之青囊經,青烏子之青烏經,漢朱桃仙之搜山記,張子房之赤霆經,時代雖皆早於葬書,然皆偽托不足信。葬書精於相地,其文渾渾噩噩,多引而不發,初學觀之,渺難得訣,然一語抵人千百,深於此道者讀之,殊有味於其言。
唐卜氏《雪心賦》,炳炳烺烺文士喜閱者也,閱後即以為道在是矣,及登山則茫然一無所知。蓋所言純系正格之地過於淺近,實不足增人之智識。清張九儀稱為字字珠璣,未免自欺欺人。
南唐楊筠松名最著,足跡亦最廣,以術言之,《疑龍、撼龍、倒杖法、總索》四書,足為堪輿正傳,或出於楊氏手亦未可知。此外嫁名楊氏者,不下數百種,如《天玉經、都天寶照》等,皆贗鼎也。
宋吳景鸞《道法雙談》及《望龍經》,傳訣甚多。其女口授之《望龍經解議》,語亦精到。就傳書觀之,楊筠松後,當以此二書發明為最多。
宋張子微《玉髓經》,專論龍格,於楊公後,獨闢一途,狀山巒形勢,多有合者,其命名圖是而語多不當,如玉幾臨軒,卷廉殿試等格,實無理可言。且所言龍格,不知相地者,知此無益。真知相地者,不知此亦無所損,蓋其書僅足供人談話之資而已。
《泄天機》及《扒砂經》,皆稱宋樂平寥瑀著。考泄天機所附之地課,則系雩都寥氏所著。兩人俱號金精,前寥重山巒,後寥專重星卦,名同實不同。後人混而為一,遂以重星卦誣寥瑀,冤矣。
《泄天機》偶閱一二,似無可取。扒砂經文不達意,學寥氏者所著,非寥氏書也。蓋寥氏十五已通經,術優文必不劣,然其中每有文簡練而語亦精到者,砂中之金,或采於寥氏歟。
宋蔡牧堂著《發微論》,各以二字名篇,以十六字暢發相地之蘊,語同閱歷而來,固非文士泛泛論理者之可比也。
宋司馬頭陀著《天元一寓形論》,及《達僧問答》,純從郭景純葬書之旨發揮之,所論雖間有近於理障之處,然抉發山川之至理者,亦多也。
宋謝子敬著《一寸金穴法》,論穴形至精。所舉外證之法,皆使人確實可循。後人有為之繪圖注釋者,其姓名不可考,余觀其圖注之善,其識見卓爾不群,非名師必不能為也,然此書與徐試可、葉九升所錄《謝子敬寸金賦》,截然不同,不可誤視也。
《催官》一書,以二十四山合天星。其立論貴陰賤陽,無論天星旋轉,不可強合板定之二十四山。即以貴陰賤陽論,放之古今名墓,無一有驗。後人以其書出於宋賴太素,遂尊視若經。因其詞泛無當,不能下確解,遂曰有歌無訣,至今無一議者。余直為之曰:催官非理氣書,亦非賴太素所著。直是神廟中之籤詩,苟為理氣書,禍福必由龍穴向三者為準的,推測之於砂水,乃能有驗。苟出於賴太素,平日必多用之。乃觀金華浦江賴太素手扦之地,相地則重山巒,理氣則用三合法,固無相合者。
倘盲從者,堅執不悟,試問書中所言亥山一丈可致富,巽水一勺可救貪,何處無亥山、巽水,果可致富救貧否乎。
明徐繼志、繼事兄弟,著《人子須知》三十九冊。觀其所列參考古書,竟至百餘種,所列各書,佳者頗多。書中分目述意,條引古書以證之,固可謂博洽矣。乃識見平常,引古書以緯之,適足滋其繁重之病。以累閱者耳。此等如文家之類書,一經其人之編串,使古書失其面目,遂不足供人蔘考也。
明徐試可刪補顧陵岡所輯《天機會元》為三十五卷。甄錄古書約五十餘種,區其等第,為正續二編。續編中無用之書固多,其正編所列,佳者僅三四種,選擇殊未精也。但其書略仿叢書之體,各自為編,既足保存古籍,尤足備人蔘考,其編輯之善,頗有可稱者。蓋古人著書,其精者必自成一家之法,譬之查梨橘柚味雖不同,其味之美,各擅其長,則同也。若略加刪節,不能見其精神之所在,則失著書者之真意矣。然閱堪輿書不貴博而貴精,欲取其精也,非羅列多書,固無從抉擇。既經抉擇矣,當就二三家佳書觀之,則精神有專注,較之兼收並蓄,徒亂心思者,獲益必多,此亦觀業書者所應知之義也。
又徐試可論理氣,辟盡縫針、中針之說,專主正針一盤,遭後人之指摘者頗多。予謂觀人須觀其大者,余嘗取徐氏自著《琢玉斧》一書觀之,論形勢語多扼要,其操術頗精。似不可以理氣主奴之見而輕之也。
明黃仲修編輯《人天共寶》十二卷,所收大半偽書,全無鑒別之識。其書原無可取,然其中間有佳書,今已失傳,仍可就此中以求之者,亦一備考書也。其中有他書未收,至可寶貴者,為無名氏《謝子敬寸金穴法之圖注》。
清許久一編輯《地理大全》十卷。編者原系俗師,選擇毫無識見,喝所采間列原文,而著書之人名,更易太多,令人不可依據,實一俗書也。
清葉九升,訣由書悟,學力與閱歷均深。纂修《山法大全書》十九卷。所采雖間有未當,而編次則有條不紊。其自著山法數種,所詣亦甚高深。予就各總集比較觀之,收存佳書之多,近世無出其右者。誠一時之名手也。而山巒一主要訣,彼竟不知何哉,此非余之妄相度也。蓋此主要訣,世固以口說相傳,無筆之於書者。而楊筠松《總索》內實揭示其大綱,後之解總索者,多不介意。惟《胡矮仙教子詩》中,以一語打入楊公心坎,復隱藏而不露,葉氏若知此訣也,解此二處,必甚注意。乃仍以泛語解之,其殆未識此主要之訣,不然,苟知此訣為相地之主,可以簡御繁也,則旁參外證之訣,簡擇三四卷,亦已備矣。
堪輿書為文士所著者,則以文勝;為經生所著者,則以理勝;為俗師所著者,雖一無所長,亦以怪誕禍福之言勝。三者立言固截然不同,而其書無益於堪輿,而為上中下社會所歡迎,則同也。
明蕭深甫著《堪輿經》四十九篇,所述如老人絮語。頗令人生厭,然語語皆從閱歷而來,頗足增人之識見。
若以今日之傳書論,除郭景純、楊筠松、吳景鸞外,此公傳訣,推勘入微。實非後世名師所能望其項背者也。後偏覓杭滬各書肆,竟不可得。蓋其書如太羹玄酒,味過淡無人問津也久矣。吁,如此佳書,埋沒無聞,而郢書燕說,反布滿人間,屈子所謂黃鐘毀棄,瓦缶雷鳴,世事之不平,大抵如斯。
明張宗道著《地理全書》。立論平易淺近,文士與術士均厭觀,然其書中有一二語極得竅。其書不合時宜,其人實善相地者也。
明周景一著《山洋指迷》四卷。論山巒,不言九星,不言生克,不言龍格,不言化氣,不言理氣,獨以開面審地之有無,以地步定地之大小。為堪輿家獨開生面,語語明暢,語語精到,為傳世罕見之書,亦為初學入門不可少之書。
是開面、地步二義,亦本於前人,彼能祛龐言,獨標真諦,可徵卓識。其生平精於相地,可想而知也。惟書中論“山龍之行度,先分後分參差不齊為假”一語,殊有語病,閱者能解此意,則於堪輿一道,已具特眼矣。
堪輿家有術精而不著書者,如范麻子、劉永泰、羅文澤其人者,實不少。余過各處名墓,每見有扦葬極有法度者,輒低徊久之。此等名師,或因不屑著書,或由不解文字,不能著書,故術雖精而聲名不顯也。
清蔣大鴻著《地理辨正》及《天元古鏡》等歌。以怪誕之說,貽毒社會最深。余偶閱其書,即斷其人全不解相地。後閱《地理簡能集》所載,彼著者與蔣氏生同裡,言蔣氏所扦之墓,其後敗絕之家十居八九,蓋信余言之不謬也。
其理氣余已於下編專論之矣,其言巒頭,殊為可笑,試略舉一二言之。《天元歌》論山巒,滿紙空言。其所謂披肝露膽而說者,僅有凡屬正龍斷復斷,正龍正穴是真訣,龍不起頂非真龍,穴不起頂非真穴數語。彼《玉函》傳授,十年冥悟,胥在於是。據此以觀,其程度僅與牧童等。雖世之俗師,亦無此庸劣。
獨不解范宜賓著《乾坤法竅》,于楷著《地理錄要》,歐陽純著《風水一書》,尹有本著《地理四秘全書》,皆竭畢生全力,注釋蔣氏半吞半吐之囈語,樂為之奴隸,何哉。或者震彼洞天傳授之語,遂受其欺乎,不然,亦太愚矣。
清尹有本著《地理四秘全書》十二冊,恍惚其詞以欺世,人多識為四閉全書。其《辯正發義》及《陽宅指南》等書,妄言亂世,貽毒社會,實比蔣大鴻為酷。余閱其書,陽用蔣氏元運玄空之說,以欺世盜名,陰用宿度五行以神其斷,故其理氣較范宜賓、於楷、歐陽純輩死注蔣氏法為優。其精語二冊,系前人論山巒之書,尹有本加以注釋,坊本刻尹氏著者實誤。余觀其所注,其山巒雖較蔣氏略高一籌,裝門面而無心得則同,其書實不足觀也。
胡慎庵著羅經解定七卷,是迂儒講理氣之書也。非特不解理氣,並指南針由磁石磨擦製成,亦不之知。其用羅經教人念咒,分指南針搪正沉等為八針,以斷地下之物,真令人絕倒。全書解釋雖詳,其迂謬皆此類也。
余嘗於書肆中,略閱解釋羅經諸書十餘種,惟葉九升所著羅經解三卷,似較諸書為優,但兼收各說,語多騎墻,亦是一病。
清江慎修先生,著河洛精蘊九卷。內篇論圖書卦畫,闡明河洛之精,外篇旁通術數,闡明河洛之蘊,語皆精核,即就堪輿家之理氣一端言之,亦有足發理氣之奧義者。蓋以經學大家之博洽,偶就河洛之理闡之,其說固非俗師所能及也,好言理氣者,亦可以藉此為參考也。
山巒之龍為立體,平陽之龍為臥體,譬之字。山巒為正書,平陽為草書,譬之畫,山巒為實物之狀,平陽為投影之圖。故欲知平陽之法,須先從山巒之法入手,其術始精,否則未學楷而學草,未見實物之狀,而觀投影之圖。心目中決不明了也。
水鄉平陽之法,與山法異,楊筠松啟其端。至司馬頭陀、幕講諸人演其緒,與山法異。遂獨闢町畦,窮其變化矣。故言水鄉平陽法者,當以此二人為正宗。然周景一山洋指迷第四卷平洋論,實為平洋法入門最善之書。
堪輿書異說歧出,真理日晦。真理愈晦,則異說愈繁。故居今日而言堪輿,博稽各法不難,區別各法之真偽,則甚難也。余專就此棼然者,摧陷廓清之,特提前人之佳書妙法,推陳出新。使騰光於陰霾迷霧之中,不再混淆於俗說。至於龍穴砂水詳細之法,余所擇各書,言之已詳,不再贅也。
鑒別堪輿書,與文人鑒別古書之法不同。文優理精者,固有名師之書,與文士理想之談最多。文劣理淺者,固一見即知其為俗師之言。而名師之作,亦有類此者。求之古代,或聲名最著者之著述乎,而嫁名者,殊紛紛也。故鑒別堪輿各書之精粗,非捐除文之見不可。非實驗有得,所見出於群書之上者不能。否則,據一書之是,以駁他書之非,文嘲互訟,其是非皆不足憑也。昔人有言:視以多歧而瞢,聽以雜奏而聾。世之閱堪輿書者,多驚於博洽,自謂採集眾長,即可得堪輿之蘊。不知凡事以入門為要,苟不得其門,以人云亦云者為博,欲免於瞢與聾之弊者,鮮矣。余所言者,即為人驅此瞢與聾之弊,以端其趨向。blog.ifeng.com/article/2311189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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