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法裁剪] [转贴]一个农民的自传──门楼被装弄的实例

引子

我的家乡在闽西的一个山村，村子坐落在一条河的下游。我的家就在山脚下，以前山上树林茂密，野生动物时常出没，有时候甚至可以看见野山羊在屋背头的山坡上吃草。我的父亲年轻时，有一回上山去打猎，他打下一只鸟后，走上前去捡鸟，赫然发现一只老虎正在睡觉。父亲大惊失色，飞奔回家，到家后好久都不会开声（说话）。

解放前，全村有一千左右人口，现在已经有二千多人了，是个大村。村子里的人主要姓罗、陈、黄，以罗姓为主。我的祖上曾是村里的望族，曾经有人中过武举，至今武举人的辕杆还在村里。人丁也特别兴旺，我高祖父那一代最鼎盛时，家里年轻小伙子有三十几个。据说有一年春节，我家的老祖宗去村里祠堂分老人猪肉。由于人多挤来挤去，老人家经不住人挤，一下子跌到了圳（小河沟）里。立马有人到家报信，说你们家的谁谁谁被人推倒了。后生们一听，火冒三丈，“哗啦啦”全跑到祠堂里去问老祖宗：“是哪个把你给推下去的？”老祖宗很有修养，为了息事宁人，就说：“谁敢把我推下去？是我自己滑倒的。你们来干什么？赶紧回去！”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下来。否则后生们年轻气盛，说不定会出人命的，这点老祖宗早就料到了。这段佳话一直流传至今。

人多了，一座大房子住不下，就在村里再盖了一座。其中的一座现在还保留着一部分，确实非常气派。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从我的曾祖父开始，我家就衰弱了下来。听村里的老一辈人讲是被人装弄所致，可能有那么一回事吧。老一辈的人讲，自我的家族衰弱后，以前的大房子年久失修，我的爷爷这辈人就把其中的部分拆掉了。结果拆房子时，有人在门楼里发现了一个竹片做的小棺材。俗话说“千斤门楼四两屋”，可见门楼在房屋风水中的重要性。门楼里被人放了小棺材，怪不得大宅里每年都在往外抬死人。就是后来，我自己在拆除老宅时也发现每一根老宅的柱子顶上都被人用大铁钉给钉死了，怪不得人丁发不起来。

清光绪29年（1903年）5月19日，我的父亲罗永铭出生了。在随后的几年中，二叔罗金铭、三叔罗咸铭也相继出生。在人吃人的旧社会，广大农民是最贫穷的。那时我的家族早已没落。由于我的爷爷过早去世，家庭失去了顶梁柱，生活困难是可想而知的。我的祖母做一点米面、饭团之类的食品游村串巷的叫卖，换来一点零用钱。有时东西不好卖，就将卖剩的饭团什么的每人一个、半个的分着吃，这样就算一餐了。

奶奶是小脚老太，田里的活怎么办？只能请人帮忙了。我们那个地方上有个叫“杀狗工”的规矩（习俗），就是平时将自养的鸡、鸭、猪、狗之类的东西赊给他人吃，到阴历六月农忙时，就还工抵钱。日子就这样熬过来。

孩子们渐渐长大后，就开始帮忙干活。三叔跟着奶奶卖面团，二叔和爸爸下地干活。由于那时家里贫穷，买不起耕牛，向人借又很难，所以只好用人来拉犁耕地。我父亲掌犁，二叔当牛在前面拉。别以为掌犁很轻松，很容易，就是现在有牛了，很多人还是不会犁田。每年都有一些这种人来请我帮忙犁田呢。刚开始我父亲也不会掌犁，不是犁深了拉不动，就是犁浅了不合要求。我父亲自己不找原因，倒怪弟弟不会拉犁。路人见了都哭笑不得。自有好心人指点，我父亲才慢慢学会掌犁。

父亲成年后就跟人到百里之外的嵩溪做生意，家里的农活就全靠叔父操劳。贫穷辛苦的生活造就了兄弟们勤俭节约的好习惯。就这样，靠着大家的勤劳与节俭，家境渐渐好转起来。俗话说：“有姜时想无姜时”，就是告诫大家要节俭，要想得长远。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有了土地就意味这有了创造财富的根本。所以，兄弟们一有了余钱，就购置土地，从来舍不得在别的方面多花点。

我父亲的勤俭是全村有名的。日子虽然好过了点，但还是终年吃地瓜丝拌饭。那时，我们种的稻子有两种，一种谷子碾出的米呈赤红色，叫赤米；另一种就和现在的白米一样为白色，称白米子。在墟（集市）里，白米子的价格比赤米高，我家就把米子拿去粜，自己吃赤米。有 一年中秋节，我父亲不知家里已买了肉，称了一斤牛肉回家。家里人嫌太多太浪费了，退回去半斤。类似这种“一斤牛肉退半斤”的故事至今仍在村里流传，已成为典故。

为了多挣点钱，大约在40年代初的某一年，奶奶去央求村里的一个什么局长，让三叔咸铭去卖苦力帮他挑谷子去十几公里外的县城，结果被土匪乱枪打死在半路。尸骨都没有拿回来，只能就地安葬。一直到解放后才将他的骨头拣了回来，装在罐里，放到本村山上。[客家之俗，安葬若干年后（常为十年），挖开墓穴，将遗骸用炭火烘干，按人体结构屈肢装入特制的陶瓮（金罂）内，谓“检金”，然后重新安葬，这才是永久、真正的坟墓。]
旧社会的土地是允许自由买卖的。就这样，经过长期努力，到解放前，我家已购置了一点田地。历年积累下来的积蓄也大概有一千老洋。一家人似乎眼看就要过上好日子了。殊不知，这些以辛勤汗水和生命换来的财富不但没有给家庭带来幸福，反而使整个家庭及至少后两代人都深受其害。

我也曾听说有的师傅不地道，做些有违背职业道德的事，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何种目的，这样害姓族的事做了会没 ...
hyqpfei 发表于 2010-6-9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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