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教的历史中,有不计其数的博士都为佛法的弘扬作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博士出身的英国哲学家柏克森,曾以研究唯物哲学而见长。1956年,他写的有关专著连续印了十七版,均销售一空,并翻译成了法文、德文等多国文字。后来他旅游至印度,在灵鹫山见到了迦叶尊者,迦叶尊者带他到寂静处,整整给他传授了一年的佛法,并为他剃度,使他成为了一名出家人。 一年后他回到伦敦,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众多专家、学者邀请他作了一次演讲。演讲时,他身披袈裟,向大家介绍了佛法,指出他以前论著中唯物哲学的错误之处,并作了忏悔,还一一回答了大家关于佛法与哲学等的各类问题。当时就有96位博士在他面前皈依了佛法,其中有生物博士米克恩、神学博士甄克费勒、化学博士罗斯哈德、天文学 博士哀泼思等等。 若以世间标准衡量,博士、博士后诚可谓世俗学历的顶峰,当这些已攀上各学科巅峰或准备抑或即将登临各学科绝顶的佼佼者们,通过各自的因缘、途径而与佛法结下不解之缘以后,旁观者们,特别是那些对佛法素来知之甚少、但却莫名奇妙地抱有各种偏见、成见的人们,想来多多少少应能从别人的心路历程中汲取一些于己有用的养分,如果这些人还想有所作为、有所长进的话。拒绝他人的智慧经验,只会更加证明自己的固步自封与顽愚,还是静下心来好好体味体味这些发自肺腑的心灵表白吧! 一、故人相见 一日,伦敦学术中心正在举行大集会,世界各地的著名哲学家、神学家、科学家们聚集一堂,准备发表各自的研究成果。此时,门外一位身披南传佛教僧衣的比丘,在徐步安行。比丘的服饰、仪态很特别,惹人注意。又因比丘身后随行者众多,故此途遭人围观。 此时,有一位博士,正要进入中心,见大群人围着奇形异服的和尚,颇觉诈异。突然间,觉得很面熟,便上前仔细打量,失声叫道:「你不是 柏克森 博士吗?五年前,你发表了《唯物哲学之研究》,之后就音讯全无了。怎么现在做了和尚?你是游戏人间、还是想引人笑?」 柏克森比丘态度严肃地说:「老友!麦迪逊博士!我是柏克森。我的出家,有大因缘,也是我游历东方所获得的大利。但是,我的心得你不容易明了。」 麦愣了一下,说:「怎么你说话怪怪的,性格完全变了?不管怎么样,今天正好是学术研究的周年例会,你以前也曾多次参加,公布你震动世界的研究心得。你的许多老朋友都在里面,他们都很想念你,进去一叙多年阔别之情吧。」 柏克森仅40出头,麦迪逊已50多岁了,亚赛多特、尊默德则早已白发苍苍。五年前,他们时相切磋,也师也友。当柏克森进入会场,顿时成为了焦点。百几位大博士们,都被吸引了过去。 柏克森所著《唯物哲学之研究》一书,是一部排斥神教、破除迷信的专著,在哲学科学上很有价值,为学术界所尊崇。然而仅隔五年时间,柏克森却来了个180度大转变,不但彻底否定了自己的哲学思想,而且还出了家。 大家惊喜交集而又无法接受如此事实。柏克森则雍容自若、熙怡微笑,向大众合十作礼。大众坐定,亚赛多特便宣布:「 柏克森博士久游方归,还出家成了和尚。不如请他谈谈游历所得,好吗?」大众热烈鼓掌。 亚赛多特继续说:「 柏 博士自你东游,我们对你一无所知。你的《唯物哲学之研究》,初版风靡一时,再版十七次,真是洛阳纸贵。后又翻译成法文、德文,你声誉日隆。我们正冀望你成为我国的达尔文第二,为国增光。如今你却成了印度乞儿的比丘。你是不是发神经了?这样的事实是我们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柏道:「感 谢老博士厚爱。你说我在发神经,是因为我的言行、举动、思想,像是发神经呢?抑是我的服饰、仪容像是神经佬?」 亚博士道:「你镇定冷静、精神平和而统一、讲话条理分明,显然是大智慧者,绝不像发神经。但为什么要做乞儿呢?」 柏克森说:「我绝对不是神经病患者!我一生追求事实、追求真理。我绝不虚伪、不弄虚作假、不哗众取宠、不标奇立异,也绝不以博士的虚名头衔或学术上的成就去吓人、去吹嘘自己,这点,你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我也自信是有志气的人,诸位就曾一致称誉,说我能在学术界独树一帜。而我却在事业如日方中时,为什么会舍弃一切去出家呢?告诉诸位,我曾花多年时间,深入研究佛法,在深思熟虑后才毅然出家的,决不是一时冲动,实际上是求自己心之所安。 我今日所修、所证,正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心有主宰,才自得其乐。修学佛法,是彻底解决人生问题的唯一出路。学术界的物向追逐、与时推移的学说,绝对不能动摇我的信心,丝毫也动摇不了!我为什么如此死心塌地呢? 诸君稍微想一下,便知其中必有的深理。」 温特色 利民 博士道:「我们极力主张思想自由,而 柏克森 博士一向酷爱自由、酷爱真理。他毅然出家,必定有他的道理。或者这就是追求自由的最高境界。我倒非常愿意听听,他这五年的见闻以及他出家的原因、求法的经过,以至他所修、所证的真理。所有这些,都是我们想了解的,也将是我们闻所未闻的。」 不知不觉地,大家都已经被柏克森的道气所征服、被他的禅风摄服,而潜移默化。大家都鼓掌赞成。 二、亲见圣迹 柏克森道:「好一个温博士,真是深得我心。我这次回国,就曾发愿,要以我东游所得之无上妙法传给国人,展转流布世界,使世人都得闻佛法,共享此无上真正之道。你要我讲,也正是我想讲的啊! 出发东游之前,我曾稍微学习印度梵文和巴利文。到了印度,又专心学习了一年。埋首于印度古今典籍中,尽窥婆罗门教之四吠陀典,以及数论、离系胜论、顺世吠檀陀等诸哲学,最后进入佛教法藏。初时,我拿佛法跟物质、哲学、科学作比较研究,但感到格格不入。 因为,固有的学理思想与佛法一比较,便会相形见绌!我渐渐失去了自信,甚至我自己的唯物论的基本思想也完全破灭。顿时,成了无主孤魂而不知所措、茫然而惆怅,希望立刻找到另外一个安身立命之处。于是,我把所有古今、东西方的宗教和哲学思想一一罗列出来,精审抉择,最后断然选择了释迦摩尼创造的佛教,作为我的归依处。」 到印度之初,我的思想态度是:我是文明人,他们是野蛮人;我是主人,他们是奴隶。而且觉得印度人不论在工作能力、思想能力都不如我们白种人,觉得他们事事都相形见绌。于是,我蔑视他们、鄙视他们,把他们看成一群蚂蚁而已。虽然在学习他们的语言文字,实际内心上却不屑与之为伍。 相处日久,渐渐发现印度民族之民性慈和,容易相处、沈毅宽宏,而没有侵略性。这是我们白种人远远比不上的。之后,我的向往仰慕之情油然而生,乐与印度人交往。后来,游于山林旷野,每见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苦行僧,其思想之深邃、神意之闲适、精力之充沛,比之欧美学者的深受外界环境的浊扰,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我曾亲自见过一位长老,他瞑目安坐、不衣不食、不入不出、不起不卧达数月之久。而追随他的弟子,达数百人之多。我闻讯后,带足干粮,好奇地仔细观察了近一个月。于是,我从欧洲带来的傲慢无礼而又无知的粗浊习气消除殆尽。 我又曾于灵鹫山深处,得遇一位老者。他说:「欧洲学者心量狭窄,不肯将其学术思想及研究所得传授给我们,以为这样可以使我们灵思、智慧僵化,从而灭我印度文化、灭我印度人种。他们那里知道,印度人的智慧、宝藏,远比欧洲学术思想丰富,要丰富千万倍!你不传授我,我也不传授给你。 我们自有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宝藏,自有不可思议的效果,这是你们所望尘莫及的。」老者又说:「我今日让你增广眼界、开启信心,想带你到一个常人所不能到的处所,你想去吗?」我欣然同意。 于是,随老者直入山中。至一悬崖峭壁之前,老者用掌击崖三下,崖石应声裂开,成了一道大门。洞内一片漆黑。老者步入,我冒险跟进。行了几步,但觉光明渐起,心底清凉,沁人肺腑;快乐恬悦,得未曾有。在我四处张望间,一声巨响,崖石大门关闭。门虽已闭,但洞内光明依然。 行一里许,到了一座广博、严净似乎无边无际的豪华巨宅。阶墙陈柱、门窗几榻,都是七宝彩石所成,富丽堂皇。建筑精雕细琢、巧夺天工、美轮美奂。宅中藏书极多,有论天像、地体类的,有论天地人物、神识灵性、修证方法的.....本本博大精深、玄微奥妙。拿欧美学术思想之大成就与之相比,简直黯然无光! 我最感奇怪的是岩门关闭后,洞内又无火,光明从何处来呢?并且这光明使人不可言喻地心安自在。 老者知我心中所想,道:「你怀疑什么?这是我的净土,光明是我所发。你我宿世有师徒之缘。知你缘熟,今生当证圣果,特地来度你,启你信心。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岩石门自动开启,随之出洞。 我至诚恭敬,启问老者是谁,回答说:你至仰光大金塔前,自誓出家,着袈裟、依沙门、做佛弟子,稍后自知,将来且更能相会。」说毕,隐身不见。 这个时候,我在印度已住了三年,遵老者所嘱,赴缅甸仰光大金塔,绕行礼拜,自誓唱言: 我柏克森,始从今日,归依佛陀,永不归依天神鬼物; 我柏克森,始从今日,归依佛法,永不归依外道典籍; 我柏克森,始从今日,归依佛僧,永不归依外道门徒、恶友邪党; 我柏克森,始从今日,尽形寿,不杀生; 我柏克森,始从今日,尽形寿,不偷盗; 我柏克森,始从今日,尽形寿,不淫欲; 我柏克森,始从今日,尽形寿,不妄语; 我柏克森,始从今日,尽形寿,不饮酒; 我柏克森,始从今日,尽形寿,日不二食、长坐不卧、不蓄须发、不积财宝。 并遥礼灵鹫山老者为师,净除须发、圆顶赤足,披袈裟、持僧钵,村市乞食、山林宴坐。深信因果,护持戒行,勤行三十七道品。 博士先生们,我已于禅定中证得初果阿罗汉,并蒙吾师授记、认证。师并说,不久我当证得四果阿罗汉。我现在已经知道,我的老师就是释尊十大弟子之一的大迦叶尊者。 欧美人只知追求、享受,被事变物变之所左右,虽有外露智能却无观照之明,实可怜悯。 所以,我回来就是希望诸位智能仁勇之士,能得闻佛法,共游无上真正之道。不久,我将返回吾师之净所,请各位珍惜此难得之人身,勿使空过。个人已出家为僧,请勿再称我博士,叫我柏克森比丘就好了。 (注:柏克森比丘在仰光出家,他的落发、乞食、宴坐、礼塔的照片,散见于东南亚、台湾、日本。又曾制成明信片流通。台湾基隆灵泉寺的善慧法师,就曾亲见过柏克森比丘。) 三、舌战众学者 众博士听后,有马上表示接受的、有怀疑沈思的、也有面呈不悦而欲予强辩的。萨蒂尔博士说:「柏克森比丘,你似乎意犹未尽,可否将你自己的信、解、行、证,最简单扼要地介绍一下,特别是你所证得的真理。」 柏道:「善哉!萨博士,汝问甚佳,我如实答。我之所修所证,是独到寂灭、究竟圆满的。所谓心行处灭、语言道断,这是无法用语言文字去形容表达的。无上甚深微妙的佛法,听后会令你犹如大旱遇甘霖、漂溺大海遇舟揖、黑暗见光明、森林迷路而获救、垂死病人遇救命特效药一般。」 「佛法说:人人皆有佛性。人皆有从生至死,从死至生,生生不生,死死不死而永恒存在的性身灵命。人,又会随着各自所造不同的业,得到不同的报。造不杀、不盗、不淫、不妄语的业,得生人天;造杀生、偷盗、淫欲、妄语等恶业,而堕为畜牲、饿鬼、地狱。善恶因果,报应不爽,丝毫不差。业果相续,业果不昧,无始无终。因此,造业受报而三世流转,在六道生生死死、轮回不息。宇宙间,世界无量、众生无尽,这就是人生也是宇宙真理。」 天文学家欧拔说:「不对!我认为没有其它世界,也没有天仙鬼神。人死了就是死了,没有转生、没有轮回、也没有转世苦乐罪福报应!你说人生有永恒存在的生命,我不信!」 柏克森说:「你是研究天文的,太空中的日、月、星辰及地球,你说是人世呢?还是天界?」 欧拔回答说:「地球是人世,虚空诸星球是别一世界。」 柏道:「宇宙是浩翰无穷的,人类的智慧对宇宙所知极为有限,极其不合理、不合科学的。按照佛法,没有无缘无故的,一切事与物必定有它的因、有它的缘。一切事物都是因缘所生的。如是因,如是果,善恶苦乐之报,绝对不虚。死后断灭,一切归于虚无,这种论调佛法斥为 「断灭空 」,是恶见、邪见。万万不能有这样的邪知、邪见,绝对要放弃这样的思想,否则对自己有大害,不能得见真理。」 法学博士亨利史诺说:「柏克森比丘,你说有前生后世、有转生罪福,我还是不能相信。我有个堂弟,自少与我最投契。他病危时,我曾嘱咐他:你无恶不作,必堕地狱无疑。你我至亲,我信任你,你若堕了地狱,一定要回来告诉我。堂弟满口应承,不久命终。但至今三年了,却毫无消息。而且,也从未有死后堕地狱而回来报信的。因此,这种理论不足信。」 柏克森笑道:「你是法学博士,甚有法律知识。譬如有人,在他国严重犯罪,被判重刑。犯人向法官求情,要求放他回国,告别亲友后再来受刑。博士,狱官会放他回来吗?不放他走,他又怎能回来报告呢?同样道理,你堂弟堕地狱,地狱的阎皇、鬼卒,又怎会无故放他回来报信呢?」 伦理学博士艾格士发言:「比丘,我也有一至亲,一生笃善乐行,道德纯良、克己助人。他命危时,我嘱他:若得生天上,千万记得回来向我报告好消息。他也已死了多年,也是毫无音讯。」 柏答道:「譬如有人,处粪坑中,身首浸溺在粪尿里,时长日久,极厌臭秽,好不容易逃离粪坑,沐浴后再三熏以香水。他那肯再自动跳入粪坑?得生天界的人,亦复如是。人间五浊恶世,臭秽充满,想起都会厌恶,他怎肯回来呢?若来了,回不去怎么办?」 化学博士罗斯说:「人是没有神识的。有人曾以学术研究为由,要求法庭给他一个死囚。他把死囚捆在一个密封的化验容器内,亲自用火煮犯人至死,以便观察人死时,神识从哪里出去。但是,科学家们都不曾见神识的来去。把化验器打开,犯人已死,已没有神识存在。那么密封的化验容器里,神识从哪里跑掉的呢?既然没有神识,所谓后世的理论便不能成立!」 柏道:「 罗斯 博士,我问你,你如实答。你今早是否曾做梦,梦游巴黎?」 罗斯愕然,道:「你怎么知道的?我今早梦游巴黎,从未向人提过。」 柏续道:「你做梦时,你夫人及家属、仆人都已起床。他们能否见到你的神识出入?」 对曰:「不能。」 柏说:「生时作梦,神识入出不能得见,死时也不得见。神识不是物质,不是可见的。」 罗斯反驳说:「你不能否定别人了事,这不够说服力。你应该积极的证明:人们的魂神是可以了了明见的。这样才能使人信服。」 柏比丘云:「善哉!善哉!我告诉你:从佛出家的比丘们,一日之中精勤不懈地去修道。昼夜六时,消除散动与昏睡,与自己与生俱来的烦恼习气作斗争,克服自己的种种缺点,专修觉分(三十七道品),以定慧力、净修天眼。以天眼观诸众生,死此生彼,死彼生此,悉知悉见。 一般凡夫不知不见,便武断地说没有报应、没有轮回,这是不符合事实的,也不符合科学的求真态度。你自己没有此种能力,但你不能否定事实,因为有人有这种能力的。任何人都应该有这样的能力,只要他肯依照佛法去修,才会有。你想想看,如果没有神识,我又怎会知道你曾做梦呢?」罗斯点头。 解剖学博士威廉说:「有人,也曾请法庭给他一个死囚,他用解剖法,将死囚割肉剥皮,支解其身体,以便寻找神识在哪里,结果也是一无所获。所以,我也不相信人死后有灵性的存在。」 柏克森说:「我刚才已说过,识性是不可见的。如果你还是执迷不悟,我且再用一个有趣的故事给你说明:古时,在人迹罕至的深山旷野,有一拜火教徒,在那里燃火,奉事无间。他收养的一个孤儿,非常愚蠢。拜火教徒欲外出游历,吩咐小儿小心守护火种,一定不要熄灭。 他外出后,小儿一味贪玩,不事守护,火便熄灭了。小儿懊恼不已,不知如何是好。他事急乱投医,对住已熄灭多时的死灰,死命去吹,以为可以求火,当然火不可得;他又试着用斧头去劈柴求火。火也不可得;他又把碎柴放入臼中,以木杵捣之求火,火仍不可得。」 拜火教徒回来,小儿对他伤心大哭,拜火教徒安慰他说: 「不要哭,看我怎样取火! 」于是用钻,钻木取火,柴又重新燃烧起来。 拜火教徒告诉小儿: 「要求火,应该用正确的方法。方法不正确是无法得到火的。 」 诸位博士用煮人、解剖人的方法,是不能知道神识的存在的。应该用比丘们的方法、依照佛的教导,依法勤修,直至证果。那时,用你的天眼,不论自身、他身,皆了了分明。甚至六趣一切众生,所有心识随因受报的相也无不了知。用不正确的方法妄求无效,便否定灵性的存在、否定轮回业报学说,是不应该的,是错误的。」 生物学家米高发问:「人死后转生为人,应该能够知道前生的事。如果能知前生事,知道造恶有恶报、造善有善报,就可以警惕今生,不敢作恶。否则,转生之后对前生一无所知,好像成了另一个人。今生的受苦、受乐,似乎与前世无关,便会觉得不必去恶修善。做个去恶修善的人,是要事事吃亏的啊!何况,从来就未曾见过能确知自己前生的。所以,我不能信。」 柏克森耐心解释道:「人转世后,所造的业,引发无明(烦恼)。人被无明所障蔽,便不能知前世事,这叫做隔阴之迷。一般人都不知前世事。但也有极少数的例外,生来就知道前生事的能力。而出家比丘们,通过勤修道品,得宿命通,就会知道自己前生、二生、三生乃至百千万生的事;也会知道他人前生、二生、三生乃至百千万生的事。 这是修得的,是恢复他本有的能力。所以,我师父知道我前生事,我也知道我师父是大迦叶尊者转世。这种能力,不限于佛教徒,其它外道的灵性修炼者也可获得。又譬如,人的内脏或消化过程,人不自见。用X光透视,就可以清楚照见;有天眼的人,也能清楚照见。不能因为你见不到,便加以否定。正确的态度应该是:应从未知,如法去求知。」 老博士尊默德道:「比丘,你的理论与基督教相似。人有灵魂,死后灵魂不灭,或生天国、或堕地狱、或成游魂,受末日的审判。你为什么标奇立异,说成只有佛教才有呢?」 柏克森说:「老博士质问得很好,我分别说之。基督教说灵魂不是从转生而来而是上帝造的,既然灵魂与肉体同生,也应该同死——肉体坏灭时,灵魂也应同时坏灭,也就不会有灵魂永存。佛教认为,人的升天或堕地狱,是由人在世的善恶业去决定的;而基督教说永生天界或永堕地狱,永不轮回。还是不如佛教说得合情合理。佛教说:在天界,天福会享尽;在地狱也有报尽之时,即使是多少万劫之后,也终有报尽的一日。 佛教的主论是:一切苦乐罪福,都是自作自受的。基督教的理论不合理,犯驳的地方太多,漏洞百出,不能自圆其说。佛教理论则更合理,不容辩驳,也辩不倒。 基督教说:人都是上帝造的,人的作善作恶的本能也是上帝赋予的。那么,一切都应该造人的上帝负责任,人的本身不应该以善恶而受到升天或地狱的报应。还有,人是上帝造的,那么上帝又是谁造的呢? 只要能够依照佛教的方法,依法修行,功力够了,心清净了,自己可以亲证本身真性,这就是开悟。开悟后进而得到天眼通、神足通、宿命通等如意神通。可以解脱忧苦喜乐,解脱烦恼,得大智慧,得大自在。 基督教灵魂理论,即无法给人满意的解释,犯驳之处又多,更无法亲证。连印度外道也比不上,更何况博大精深的佛教呢?!」尊默德越听越入神,正在沈思,细味其言。 四、慈悲劝导 柏克森悲心切切,继续劝导:「 诸位 博士,佛法的道理,非常殊胜,最真最美,最实最善,教义圆满而彻底,无可反驳。除非你不接触,只要稍微进入,其无懈可击的教义,必定使你佩服得五体投地。我今日回来与诸君同聚,绝非偶然,是有大因缘的。希望诸位捐除己见,以开放而客观的态度,相信佛法、接受佛法、修证佛法,以达无上真正之道。固执己见、固执所学,图增烦恼。」 有些博士表示:「我们决不能放弃所学,改而跟你学。多少年来,我们所修所学,已成定见,已成习性,如何能舍?」 柏克森比丘云:「今有一喻,可去你执:一智一愚两人,由荒地各担一担麻菁回家。中途,又见一堆麻绳。智者弃麻菁,取一担麻绳。愚者却说:这麻菁我担了这么远,又扎得这么牢固,我不能舍弃。还是担着他的麻菁,继续前行。 智者又以麻绳换成麻布,再以麻布换为毛毡,用毛毡换成白银,又换成黄金,最后换成红宝石。愚人则始终固执不换。智者带着红宝石回到家乡,亲族欢喜奉迎,终身安乐;而无智愚人的一担麻菁,则相形见绌,真是天壤之别,家乡亲族不悦不迎,且讥讽责骂,愚者徒增苦恼。」 柏克森比丘顿了一下,续道:「博士们,不应执着下劣的见解,坚牢不舍,自甘下愚。一生勤劳,到头来不免增加烦恼忧苦。」 又有些博士说:「我们已是生徒遍天下的,而且世人都知道我们向来反对鬼神迷信,破除鬼神迷信的。我们都是唯物论者,正在享着大名誉、大利养,不允许我们去改变啊!」 柏克森比丘正色道:「朋友们,为人师表,应该以真理、善法授人,使他们得到真实的利益。不应追求虚幻不实、对人生没有实质意义的东西,不应轻信不合真理、站不住脚的理论,更不应以此去误人子弟,自误误人。」 此时,有人愤然大叫:「柏克森,你不近人情,我们自有见识,绝不改变。你强行相谏,只会造成对你的不满!」说完,有些人跟着他一哄而散,离开学术中心。 柏克森叹曰:「可怜悯的人呀!为什么这么冲动呢?真是众生难度啊!博士们,不要像他这般狂妄、愚蠢,请你们自作深思熟虑,再作抉择。何者为善?何者为恶?舍恶从善,才是道理。」 这时会中还有96位博士,见柏克森侃侃而谈、谆谆善诱、言词巧妙、意义深长,在遭到顶撞时,仍然一本初衷、心平气和,不禁倾倒,纷纷礼拜,诚心皈依。 柏克森为他们授皈依毕,说:「诸位发此胜心,皆因宿世有大善根,难得!难得!但须知道,不是皈依我,是皈依佛、法、僧三宝。也不须学我出家,还是如常工作、如常生活。但依佛理,深信因果,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善用其心,毋令放逸。这样便是一个很好的在家佛弟子了。」 众博士踊跃欢喜,信受奉行,并商请柏克森长住伦敦,广度群迷。柏克森说:「如果你们能够将我所说的佛法,身体力行去做,又能展转流布、劝人信受,那么佛法就常在你心。又须发长远心,自己深信不退,劝人深信不退。我即使不住伦敦,也会用我的禅定神通,鉴察你们的心行的。」 是时, 诸 博士又争相邀请柏克森住在自己家里,以便亲近请益。次日,伦敦各大报章,详载发生在学术中心的事,轰动一时。各界人士闻风蜂涌而来,车马盈门,拥挤得很。但柏克森早有预知,已经遍寻不获,不知去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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