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葉亭雜記》風水真與假:醫地 假冒克應
青烏之術似不可信,然亦有可據者,蓋亦在其術之精與否也。朱文正公其先浙人,曾祖客於京,業鍛。有江西一士,善地理而道不行,??已甚。居與朱翁鄰,每出入,扃戶則屬朱翁為視焉。居數歲,怏怏將歸,謂朱翁曰:「承翁愛已久,愧無以報德,意中卜得佳城二三處,翁能移殯此乎?」翁謝以無力置地。術士言:「此地價不昂,我力尚能買以贈翁也。」因以千文買蘆溝西鎮岡塔前地一區,為植榆一株,謂曰:「他年移殯來,樹下即穴也。前後左右,視此樹均,即葬,後嗣當大貴。然須堅囑後人:若貴,切無以土塚不華,別加土山與石坊、享堂等物也。」公嘗為予外舅言如此。故公雖入閣,惟土墳一丘,樹二三十株而已。
公歿後,公之姪山東方伯錫爵,於墳後培以小土山,中央畫一紅日。居無何,公子四晶卿遂亡,公之孫觀察涂年未四十而夭,方伯亦褫職責戍,姪孫某守常州府亦降職,比部某病廢。累世簪纓,頓嗟零落。餘為公曾孫道其顛末,歸不告家人,竟至墓所將土山毀去之,乃舉於鄉,由教習得縣尹。公後起乃有人矣。誰謂術士之言,盡不可信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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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騙子下場 天理昭昭
人生邀福之心過甚,則事之斷無是理者,亦據信而不疑。青烏之說不可廢,然一為所惑,則必終為所愚。京中有趙八瘋子者,創為醫地之說。嘗為武清一曾仟縣令者卜地,告之曰:『適得吉壤,在某村某家之竈下。去其屋,則得吉。』某令遂別構地造屋,遷其人而購其室。
及毀竈,趙又熟視曰:『此地惜為竈所泄,地力弱矣。』某令曰:『為之奈何?』曰:『醫之自能復元。藥當用人參一斤、肉桂半斤。俟得此二物付我,餘藥我自為合之。』某令如其教,備參、桂授之。越日掘地下藥。又告曰:『三日後夜半,立於一里之外,若遙見此地有火光浮起,則元氣大復矣。』乃潛施火藥於地外,陰令人潛往,約以某夜遠見有籠燭前行者即燃之。
及期,至某令家邀其夜中籠燭往視,漏三下,曰:『是其時矣。』遂往,遙望其地果有火光進發,乍喜曰:『君家福甚大,不意元氣之復若是之速也。』某令亦大喜。然為藥物故,家資已消耗過半。
趙售其參、桂,家稱小康。無何,趙子俱亡,趙亦得奇疾,身如死但能飲食而已,始大悔平生所愚者不止某令,而所售參、桂之資亦歸於盡。身受其報,天道當然。而為所愚者,絕不思理之有無,又愚之愚者也。
假冒造作克應
有瞽者,習大拘竈之術。每至人家,輒知其家之事,藉以自神其陽宅陰地之學。有人召之者,入其門以手摩挲門戶,便言其家祖墳何向,去家遠近若干,某某時當見某事,某某人當有某疾,豪厘不差。人以為神。若召之卜地,乃預令其徒,潛往熟視以告。及至其所,略踹數步,便言此地某山某向某龍入首。祖山或廉貞、或貪狼,俱能言之。因告其人曰:『以此地論,當是大吉。但隨我所指觀之,左當有何等山何等坡作龍是否,右當有何等山何等坡作虎是否,水當何等去、朝當何等峰、下關當何等高低是否,是則真吉矣。』其人見一一與所言合,亦不禁大喜。因請點穴擇期,深信不疑矣。
嘗為某家擇日下葬,告曰:『是日特奇,至時當有鳳凰過此,爾輩伺之。鳳一至,是即葬時矣。』乃預以錢三百買白雄雞一,即令鬻雞者抱雞於某時向某處葬地走過,雞仍付之。至時,問:『有鳳來否?風當白色,當謹視之無忽。』少頃,鬻者抱雞來。人咸曰:『不見鳳,唯有白雄雞來。』乃喜曰:『雞即風之類,天下誰見有真風耶。吉時至,當速葬。』葬者亦心喜,以為特奇也,而不知墮其術中矣。
这全为骗子行径!
但足为乱真术之法矣!
八山克应,与地之吉凶本无关联,术者假此,以神其术耳
风水要术精,乱培土也不得的。 誰謂術士之言,盡不可信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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