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道戒忌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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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仙道戒忌须知
泥丸氏传,太虚翁述,懒云氏纂,返真子订
戒忌须知第一
迷不知止。泥丸氏曰:“不知止,则志无所立而趋向惑摇矣。”太虚翁曰:“学
仙须得学天仙,天仙由为仙道之止。知止则不为地仙水仙等则法迷惑,而功用纯
矣。天仙之学,心学也。专一修心乃为知止。天仙之心,妙明圆觉,真常寂生,其
大无外,其小无内者。行止坐卧,或失此趣,应即反照。觉照稍迟,便名迷止。道
程之所戒忌也。要知我身非我身也,无一非此心之妙有而出自妙无者。我则一一摄
之复所自,则我身完固而此心始全。儒门所云全受全归。知此修复,古人谓之小知
止。以彼学者知觉运行,纯出理天,犹藉觉照而纯一者,尚有分别人法之见也。如
能人法双忘,出无入有,湛然常寂而告止者,古人谓惟自度一流,天仙之民人是
也,未可谓之天仙之止。夫我天仙之心,有视我身如世界者,有视世界如我身者,
有一身世如微尘者,有纳微尘中藏亿亿恒河沙世界,而身如亿亿恒河沙世界,界界
在在无量众生前。或竖大法幢,或隐或显,教策济度人非人等咸登道岸,心不为
功。其出种种言行,若不出自我言,出自我行,一若出自纳现世界。界界在在各各
众生,一一自心之所自言自行,我无与焉者,厥心斯真。由是修养,精勤无住,愈
返愈明,愈纯愈精,是乃大罗天仙之心境如此。知此立志,谓之无上大知止。上所
言辅命之性宗也。命无性不立,故先详示云。”
“若夫炼命之旨,总以阴尽阳纯为止。神通飞腾不与焉。其受炼也,曰精、曰
气、曰神。我闻之师,有先天之精焉,有后天之精焉,神与气亦各有二焉者。炼之
之法,亦自有一定之止诀焉。研夫后天之精,有形有质者,似精而非精,饮食之所
化,未经绛宫化血,而散游于四肢脏腑。若不经彼海底一炼,不得化为凡气,随炁
升脑降心,而化液化血以达肾。复又升脐一和,随气抵海,大炼一番,势有不能成
气,焉能升脑而化玉液乎?凡炼形质之精,不依此序而加功,谓之迷不知止。炼之
未及化成玉液而中止者,亦不得谓之知所止也。若彼先天之精,真精也。然其性属
阴,我身肺气之所化。炼之之法,经肾经脐,而下海一烹,复自升脐,与土一和,
降穿尾闾,升巅一聚,天罡顶炁照之,立化金液,油然而降,滴入绛宫,始极清
凉,脏腑为之一爽,转眼便化热炁,烘然下行,遍体为之一暖,觉此暖气氤氲,和
入玄关,觉其中有吞吐之趣,此即乳哺婴儿之明证也。世之炼真精者,炼不依此炼
之,谓之迷不知止。循诀而炼,不到和入玄关,亦不得谓之知止也。至夫先天之
气,阳火也,其真性属阴。后天之气,阴火也,其体性属阳。先天之气,无劳炼
者,知所养诀,则与造物之真气通,而取之无尽矣。先天之气来自坤宫,乾感坤气
而成者,故其真性属阴。后天之气来自兑方,兑悉震气而施行者,故其性体属阳。
养之之诀惟何?洗我髓,净我心,潜能勿用是也。炼之之诀惟何?从事上养之诀加
以凝神定虑,用我目光,时巡海底,则下极自得热腾如沸。非惟凡气化为真气,而
凡液亦得化为凡气。得成如云如雾,下护玄关,上腾夹脊,随其真气氤氲升脑,时
得天罡恩加炁照,亦得与真炁径化玉液焉,不亦幸乎。是玉液也,引以灌我绛宫,
则清凉无比,脏腑生春;以滋土釜,丹田温润,降透玄关,婴儿得食,遍体充和,
是乃炼气初关之止境。循而行之,其秘亦不外乎此者。世之炼气者,则此法诀以
行,亦可谓之能知止。第其间升降运行时,有阻有滞,如束如兜,或痛或庠,则另
有止诀存焉”。
戒忌须知第二
继续不专。泥丸氏曰:“此则句义,《修仙辨惑论》语意不同。此则句义偏在戒
忌边,非有作用深义存焉,盖学贯绵密与专精耳。若一断续,一不专,虽得真传,
与无闻等,鬼神恶之。非惟无益,玄律炳存,难逃冥罚,可不惧哉,可不戒哉。”
太虚翁曰:“修道如牛毛,成道如免角,盖指此辈之学道耳。不然,古今道成
者,即我闻见,亦成卷贴,何至有免角之喻乎。其断续不专之弊,总惟性理不明,
嗜欲碍败。或因狃于成见;或缘妄识悟岐;或不耐辛苦;或视为高妙;或疑其简
易;或虑师传未全,以与侣伴非士;或有宿疾顿发;或值新病适生;或见所尊暴
殒;或闻外道名扬;或躐等致疾;或妄作滋灾;或眷属阻;或待时而误。其魔不
一,而失修惟同。可胜叹哉”!
戒忌须知第三
未足为足。泥丸氏曰:“未足为足,古今修道人之通病,其根由于无闻,缘乏
圣师友辅之故。”太虚翁曰:“我以是故,故于知止一则中,已逗所止境,为若辈当
头棒喝也。”
戒忌须知第四
不信因果。泥丸氏曰:“不信因果,达者之病,其病至恶。虽得至道,性理不
通,以未思深之故。但知空寂,总成小乘。愚昧沈习,祸无底止,可不惧哉。”太
虚翁曰:“因之与果,如影随形,创不信说者,非惟自绝去径,亦且截其归路也。
纵或坚持空寂,不犯他戒,我知其命终之后,福报尽日,定化微尘,散之空境而已。”
戒忌须知第五
人我山高。泥丸氏曰:“人我山高,私心肆矣。纵能精进,必附魔
道”。太虚翁曰:“人我不除,四相具矣,烦恼是非,刻无得静,势有必然,嗔念必
多,纵知炼气精圆,适成魔家眷属,我师所言知也”。
戒忌须知第六
淫心不断。泥丸氏曰:“淫心不断,纵能精修,譬如蒸砂作饭,万无成理”。太
虚翁曰:“淫心之生,出自爱河。不断淫戒,人根火炽,烧断真路,附落水族,为
祸非细。况丹道以保精为第一关,精亏则气亏,气亏则神衰,神衰则真火微,炉灶
必冷,而群阴肆,病发必死。若彼志土,或囿于成见,以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辈生有儒门,岂容迳辟。亦惟为奏帝天,开一活径,倘有志士,于神完精足之
际,愿为其先延种子,以劝度执见过儒者。许其一索再索,理无不中生必是男。第
一已孕即须断戒,不得流连,有违戒者,贬入生道,流充爱坑,受种种报。我师以
为然,为达吕祖,吕祖许之,已有存案存行三天,下诰九原矣。然此乃秘密之说,
知之者毋得妄泄诰行之原,恐招人谤耳。呜呼 , 天地且幻 , 万有非真,形形如
续,习业因缘之所造,正是苦事。世人之不断淫事也,好之深。谓曰嗣续计者,乃
词也。不然,寡欲多男,医书可证。彼所谓色者,并非色也,特欲火炽而莫判耳。
断之之法,惟一惧字,庶几利焉。由勉至淳,三百日,斯易不炽矣。是以古人悬一
骷髅,存如腐尸,或悬圣像,或特经咒,或行礼拜,或结侣伴,皆以制斯一念耳。
然莫若置身于虚,摄心于无,使彼六根六尘,无处着脚。惟用我老子游心于初一
诀,何等简易!我愿世之志士,刻从事斯句,则丹道亦因速成,何利如之。”师
曰:“然,是汝所说”。
戒忌须知第七
吝伐不除。泥丸氏曰:“吝伐不除,人我相大,因果感应之源,注记帐繁,消
报不平,公案难了,超脱无期,或变业障,古今比比也。”
太虚翁曰:“要知舍施济拔分内事也。一生吝念,善缘错过,舍而念存,谓之
退悔,功转微矣,岂不惜哉。一存伐念,骄胜气肆,非惟功除,业根载矣,可不懼
哉。我师所以出此痛言于上。盖欲修道,必欲积功,积功一层,舍布施苦行,何以
而积?且彼善缘,易失难得。遇而即行遇之仁,行而不伐之谓之义,受侮招谤不之
悔谓之德,施恩种德莫之念谓之道。噫,天与我力,又赐我缘,是以得行,奈何从
而吝生伐乎?古之志士,闻见必信,信无不行。今之志士,以能疑为智,以察审为
明,是以有立功立德之谋,而终无德功得积也,是昧夫所谓德与功,一心性天良圆
而已。故古之志士,但尽我心我力,闻见斯行,终不计夫彼之虚实也,故其德功积
易圆。若云可疑,天下事无不可疑者。待信而后行,万无行理。亦恐待济者已早不
及待,死者死,败者败焉已,可不惜哉。若吝与伐者,不足与言大道也。彼虽精
修,我决其终囿生死窟,而化为冤债种子之云,可不戒哉!
戒忌须知第八
得失念生。泥丸氏曰:“得失念生者,未有能循古志而不妄加作用者也,其造
流弊,有不可胜数矣。”太虚翁曰:“要知人性本善,天理备存,曰得曰失,据彼人
事而言也。我辈所修者道。道曰修者,以为妄蔽我心,妄障我性,三尸九虫,七情
六欲,朋比为奸,以克我身,是必加修而身始安。修也者,修而去其妄蔽焉而已。
妄去则真,障去则明。真与明也,完然而具,未尝有失,得从何来?戡破斯理,何
得失之可有?有且无有,心何妄动?憧憧内战,是其自伊戚耳。我以为除得一分
欲,明得一分心;去得十分欲,明得十分心。我愿学者务除其欲而去其妄,明其心
性,自得妙明圆觉矣。苟或不信,而住于患得患失之间,我不知其究竟矣。我亦惟
有听之焉而已矣。可不戒哉”。
戒忌须知第九
动静有间。泥丸氏曰:“人之一身,自该动静。动者其神,静者其精。气之动
静,一听之神。故其身之动也,神使夫气,气承夫神,御精而行也。及其静也,神
驭精于气,率气以休于气穴而已。吾之妙明圆觉心性本无动静,焉有去来。奈何因
身之动静,而有间我心学乎。吁,未之思耳。”
太虚翁曰:“旨哉师言,发前人所未发,慈未后人,余小子敢不从而详述哉。
闻之师,古之志人,行止坐卧,不废其功,而各有行之之诀,故能动静无间。而有
百日筑基,十月胎圆,三年乳哺之功之验。今研其动,曰行曰止。止者,立也;行
者,步也。研其静,曰坐曰卧而已。其炼诀惟一,而存炼之所则有四。一者何?凝
神而已。四者何?行则凝神于涌泉两穴;立则凝神于海底;坐则凝神于绛宫;卧则
凝神于坤腹。若夫坐而应对,立而酬应,则异于独坐独立焉。坐则先存,自海底兜
后达背。有如佛像之火焰然,则应对神静,而语言调达。立则先存神于两足底板,
微微用力踏住,而口酬应,则神安而不飞焉。其卧功亦有两法,名希夷睡,名环阳
睡。希夷者,陈抟祖师御赐之徵号。环阳者,茅山李老君之号,是柏子老君,非太
上所化之老君也。其睡法各有妙处。如用希夷睡,侧左者曲其左肱,以手心垫面,
开其大指、食指,以左耳安在大指、食指开空之处,则耳窍留其空矣,直其腰背,
曲其左股,达其坤腹,泰然安帖于褥际,直安右股于左足脚侧,以右手心,安帖脐
轮,而凝其神于脐后,存我一身,威如晶之明,而如睡于乎波水面,下空无底,而
一身被褥,存化白气如鸡
卵然,而我睡其中,此侧左之法,如侧右亦然,若用环阳睡,睡不侧睡,而于上半
身垫物,须高厚于下半身所垫,约高半尺或三寸,仰而睡,两手握固,直其两臂,
八字安开,两股亦然,而于开处各离肾囊一二寸许,缄口闭目而冥其心,时约十几
息,存见氤氲然,如云中雾,绕我一身内外,以意凝留绛宫,有若存若忘之诀,我
之两目,冥照于胸背褥下,有若无底然,亦勿太作意,而松松如顾而已。其中妙
义,有不可胜述者。其中大旨在生血之功有八,而化精之功有二焉。若夫与人同
睡,其诀有九,恐误后学,流入旁门,不敢述也。”
初丙午岁十月朔,懒云氏侍太虚翁,为述泥丸氏天仙道程宝则,天仙道戒忌须
知。述至动静有间一则,懒云氏心动,太虚翁神人也,为南岳分神,左手有文曰主
宰太虚,故号太虚。懒云氏盖心请笔所述于书,以度世之有缘者。太虚翁曰:“可
得汝而笔之,我何吝焉,大江南北,将遍流诸,虽然,时尚有待。”乃起而吟,吟
曰:“皇岁三六,越又二三。神河滨北,娄工舍南。琐琐野人,赤脚帝男。伊焉授
受,诀始流传。”吟毕,复曰:“得之不难,闻之亦众,第其中各视其质地何如,而
所修自异,即所证亦不同焉,览是书者,皆我个中人,幸毋自弃。”已而又曰:“我
师昨至,谓我将应帝召,行有期矣。”起而吟曰:“住世七十九,光阴非等闲,喜完
真面目,神证太虚天。”吟毕,授笑出纸,曰:“录”。遂自道程宝则起,次第端
书,录至动静有间,则已值月之望日矣。太虚翁曰:“盍将朔日吟句,会录成则,
附于是则述后,以为将来首授道侣,作一证缘乎。”懒云氏起而纂之,纂毕以呈。
太虚翁曰:“善”。又曰:“为我续书之。”续曰:“我所述,诸书未悉载,得之者慎
毋轻视,得而不行,行而不勤,勤而不恒,皆名轻视,生不成道,某月日,澹泊主
人太虚翁嘱,懒云氏识”。吁!时越十一日,而太虚翁果辞世矣。今岁戊寅,懒云
氏游寓娄工工次,悟而出录,以待赠夫有缘者。爰复续识数语于段末云。
戒忌须知第十
行不由人。泥丸氏曰:“行不由人者,非安分之志,乃好奇务异之徒,王难或
幸免,天律必难容,故律有之,偶而一犯,罚滞三载,恶其性喜隐僻,不由中道流
祸至烈,故重罚不稍宥焉,可不戒哉。”
太虚翁曰:“我师所言,真实不虚者。古之隐士,住世忘年,载之册籍,炳炳
可考者千有余人。今反混迹尘环,或为荒寺收供僧,或与褴褛乞丐伍。最上者,匿
迹峨嵋,鸡足太华,劳黄诸山至僻处,豺狼为侣,趺坐数百春秋,叶落没躯,荆榛
塞径,惟恐人知,是皆汉魏六朝唐宋元明之大术士也。昔日显异迹多者,其罚滞也
无岁月。我实知之,我实见之,不忍白其名姓焉而已。我恐世之有志者,迷而悮
用,其自害也不浅,故不吝为人一饶舌。志士切戒之也可,慎毋行不由人是嘱。”
尔时,海留翁侍曰:“神通法术,乃驻世真人藉以积功累行者,册籍载之详
矣。夫子戒之,岂以书载不足尽信欤,抑寓有深意而故辟之极欤”?太虚翁曰:“汝
迷不足以语此,虽然,不为汝说,贻误后人。汝见翼卵而成雏者否?曰见。曰见形
未全而预有出彀者否?曰未之见。曰卵之变化有其道,变化成形有其理,形成破彀
有其时,未有时未至而得变化,时未变化而得形成,时未形坚而得破壳者。强而致
之出,未化未形者死,形成未坚者萎,形坚时未至者病。我昔所言,盖已形成而坚
如者,特时未至一流,故其患也仅如此。然已病甚矣!吁!雏之一物,凡物也,自
无而化有者,养至形成,其功已竣,而天破人破,其损其益犹如此。若夫吾道,仙
道也。自有化无,炼实还虚,拨妄返真,摄性归性,炼阴成阳。种种修诀,不舍色
身,不着色身,活活泼泼,混混穆穆,若存若亡,精精纯纯。不以五脏六腑为五脏
六腑,不以四肢百骸为四肢百骸。视惟存有圆陀陀,光烁烁。始成水月境界,次成
黄金沙世,终成红紫净境。卒忽现境缩小,如米如粟,我则以真意摄入玄关,如磁
吸铁,透入玄胎,乃为安灵入圣之妙用,不假丝毫杂气,与我身中未经历炼之凡精
凡气凡神半缕混入者也。方其玄关初辟,一杂用显异秘宗,我胎未结,真炁甚微,
真灵虽备,而尘敝尤坚,光明无几。显异秘宗,乃是真灵率彼识神,统我凡气外合
地天罡杀生气以行事者。其灵异在假天帝之号令。是以地天之气,莫不来合。然其
来合者,莫非六天魔王,上遵帝令,敕其魔气,会合而来。中我畏正佯驯之神,其
心未正,既遵号召而致,自必如令而承行者。故其行也,必灵必验。要知行法之
士,功夫未淳,真炁未足,真灵尚微,心性未圆,妄念犹炽,是以有此妄炼,无非
妄有好胜好名,贪灵希异,与夫欲速尝试之痴心也。彼诸魔神,鉴之熟矣,因而诱
我内魔,朋比纂踞我躯,彼诸学者,亦不自觉,心已着魔,从此肆行无忌,而法益
灵异,反谓昔修咸错,因而自误误人,必然之势。倘渠道根深厚,待遇至人从而喝
醒,复反真道,勇猛修持,亦得胎圆胎出。而于粉粹了当一着,百千年久,有不得
而行者。何以故?昔之妄业,积如山海,业消罪赦,天诏乃临,斯关始破,可不戒
哉!海留要知内养一圆,功行自足,与造物者,一鼻呼吸,念动神应,神凝气护,
如心使指,指无不应,而谓神通不巨乎?何藉乎法,何藉乎术哉?蔽而不之神蔽,
而未之通者,凡情凡念耳!净其凡情凡念,而一策之,复
之真,斯自神通矣。”海留翁悦。懒云氏乃为笔之于书云。
戒忌须知第十一
耽于闲逸。泥丸氏曰:“耽于闲逸者,非志士,并非自度者可比,大可哀也,
圣人复起,亦难策而致道,其身纯阴,盖炼有不胜其炼者,呜呼,余复何言。”
太虚翁曰:“慈哉,我师不屑教诲者,正以深诲之也。若辈性静者,其病在
懒,似达非达,似知足而不知足。乃才短一流,混迹于玄门中,其用心也苦矣。我
师心甚怜之,故加棒喝。世之纳身于枯木环堂者,此辈比比云。我谓此辈特昧夫修
诀耳!知置身于烦恼场而一守其闲逸之趣,兼能刻省得失,便是大善知识,久而群
知其养,则又移置无知之地。以考此趣之得失,内悉克养于中,以间安勉,孰谓非
得天仙之大蹊径乎。何以故?既皈玄门,慎毋虚过光阴。若欲于恬静处终其天年,
我诀其终此百千生。而此闲逸之趣,万无定得者,此正我师棒喝之旨夫。噫!既无
其才,又无其力,勉欲精勤,病必随之,不如就其才料而纳之造就之窠。此即鸟鹄
异质,各有受炼之秘存乎其中。人不虚生,是人总可得道,幸自弃自嘱。”
戒忌须知十二
致功克期。泥丸氏曰:“致功可以克期者,一人之说,非通论也。盖禀受不
一,而愚智有殊。克期而可致功,未有不因而致弊者。”太虚翁曰:“师言破的,饮
水饮汤,冷暖自觉,师不得定之于弟,父不得定之于子,禀受有殊,智愚不一耳。
行适其当,不及其期而已足。不得其当,虽过其期,行不中止。曰七曰九者,老少
之名目,并非致功之期克也。左转三十六,右转三十六,是即半斤八两之说。类此
而推,无庸泥滞也。譬如行路然,计弓准步而定里,成法则如此,由斯路者,行之
而已,总以得到为宗。奚必垫涂人而考其步数乎?步有大小,其数自殊,考步以计
里,不亦惑乎!天仙之道,活泼泼者是,固非泥象执文者可与议斯道。”
戒忌须知第十三
净秽自画。泥丸氏曰:“净秽在心,境不与焉,世之志士,迷而功阻者比比,
大可笑也”。
太虚翁曰:“旨哉斯言,净秽在心,境不与焉,不易之论也。滞境而画,食古
不化之故。要知净秽辟秽种种作用,盖即净面连心洗,焚香带性烧之义。奈何有礼
废吊而行避坟冢者!以为书载见尸四十九,终身不得道。不知此说出于礼诵之门,
而隐讽夫阴阳流,专以送死领葬为生计者,梦寐寝食于其间,穷其一身内外,无非
死气焉,是诚乃无道成之量者。然世之阴阳家,果能诚诵太玄玉经,且更能日诵心
维,不惟此身清净,所过者化,所存者神,累行积功,孰有胜于此者?此之谓下结
鬼缘,亦证得一助。况心无生死轮回乎!吁,生死且无,何有净秽?惟礼诵一门,
理宜内外精洁,稍懈非所以致我敬,是以有焚香设供之仪,沐浴更衣之事。若夫修
养一宗,纯存贞一,天仙一道,寂浩无涯,均无凶秽得触之虞,庸何忌焉。然苟无
其道,而心有感之,则诀有退持太玄玉经,存放慈光,若月若日,照耀金庭,虽有
感触,亦无弊焉。万无有因而自画,必待七终,乃始往吊,致废大礼。亦万物因往
而自画进修之功。此我师揭此一则以示人慈旨云。”
戒忌须知第十四
泥古律今。泥丸氏曰:“时移世变,气运使然,泥古律今者,徒知好古,食而
不化者也。不可以不戒”。太虚翁曰:“然古法不行于世也久矣。即如传道一种,情
有不可得而古法者,然而知之者鲜矣。昔于某地,传某以某道,仪礼均未具,而受
授竣。有某者起而责曰:‘某道传自某祖,得自某师,仪若彼,礼若此何其重也,
今某传某,若此简,若此亵。可乎?’某欲辨而未得,迄今传为话柄。呜呼,彼之
责者,亦是也。然彼也者,乌知夫今昔情殊也哉。经曰:礼云礼云,玉帛去乎哉。
古哲之重夫仪文者,正以下受之诚与否耳。今则不然,计仪以受授,将以召彼,而
群凝哉,且将因仪而谤道焉。呜呼,可知某之不计仪而受授,是崇道,非慢道也。
即此以律泥古今,殆有不可不戒者矣。吁!天下滔滔,泥古且未真,洞而审之,类
皆假古以律今者,其心其行,更有不可问焉者矣。
戒忌须知第十五
身心意任。泥丸氏曰:“以三逆任者仙,以三殉任者人,故以身心意任为戒”。
太虚翁曰:“玄哉师说!身心意者,谓之气精神也可,谓之天地水也可,盖其内蕴
有是理。故精乃心之所出,神乃意之所有,气乃身之所载,其实心以主之。以三逆
任者,盖能以心制意,以意制身,以身定志,以志定神,以神定气,相制相定,欲
净理纯,纯一不二,则仙之道也。以三殉任者,盖但心任意,以身殉意,以意殉
心,相殉相任,欲炽理灭,千态万状,则人之道也。噫!要知天仙一道,以逆为用
者,天地定位也,地天乃泰。他若水火木金,有相媾相交之妙,而水土亦有和洽之
功。类而推之,无不以逆为用者,以我师之所以谆谆告诫也欤”。
戒忌须知第十六
礼仪荒忽。泥丸氏曰:“是可即外以证内,正是止敬存诚一功之现于内外者
也,何可荒忽。志士犯此,必坠魔道,可不戒哉!是昧夫足恭之一说耳”。太虚翁
曰:“犯此戒者,大都似达非达一流。盖此辈夙修乏福,而薄有才智,沧落不偶,
识者鲜焉。致恭致敬,人之不答,更有从而笑之者,遂渐大反其行止。又遇好事者
从而推奖之,曰:‘某也材,’古之狂狷无以为过之。世之无知者从而附和之,因美
其名曰解脱,能恬淡,能狐高,相赞相成。风闻夫无闻志士之耳,遂亦遥遥应染
焉。此末世群以礼仪荒忽为存本色之因也。夫学者诚宜戒之!否则必坠流我慢魔
道,可不戒哉。第当内外如一,又当如分而止。故凡身处尊贵之阶,礼宜持夫忘分
之礼;身处卑幼之序,则但尽夫弟子之仪。若于同僚酬应之际,礼文无失,当而已
矣。夫我道,天仙之大道,不避人,不逃世者,酬酢不得而缺。鼓钟于宫,声闻如
外,慎毋使彼四方君子,闻所闻来,见所见去。况天仙家,乃寓火候于行止坐卧间
者,何可忽忽诸。若遇当坐而谈者,则有载谈载坐之行诀。步而谈者,又有载谈载
步之行诀。立而谈者,又有载谈载立之行诀。人坐亦坐,人起亦起,人立亦立,人
步亦步。周旋拜礼,莫不有微细妙诀存乎其中。大可随地随时,行我功诀,炼我炁
精。更可详验我行功之安勉。岂慢行酬酢之仪文于外,而无我内治之神功哉。是以
天仙一戒律有三千八百之多之微细条目也。盖心愈静而愈而圆,有不待存注而无不
中规中矩之妙。然须于平时细微体认而体行之,则当场酬应之际,自不厌其礼文之
繁索矣。故古之志士必于家庭间,随时随处不废其起起立立坐坐步步之仪文者,正
以炼其起起坐坐行行立立之功诀也。一旦应对而出,或事上,或接平,或临下,自
然周致而合度合诀焉。大隐朝市,此说何谓乎。今则不然,以为家无常体,而惰其
百骸四肢焉。不知家无常体之说,言不惟晨昏定省而已。凡彼巨细仪文,一一必使
其内外如一,而无偏胜之弊,故曰无常礼焉。夫子申申如,夭夭如,正是于闲居燕
处,时而行其体认之妙用。第可以意会不可言传。慎毋误以为闲居燕处而稍忽其自
然止敬之功为要。记有之,时思尽忠,退思补过,岂仅专指夫政事焉而已哉。要知
政事之得失,不出乎一心。行止坐起,知有安驻其神之诀,则神驻于身,而不飞焉
他注矣。出面立朝,则理事自明,决政有当,应对自和,进退自正。一切周旋酬
酢,谦适于谨,恭适于安,让适于宜,辨适于达,论适于畅,行适于正,操适于
真。盖我天仙之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存则圣贤,化则仙佛。无非终
始于心一功,而造夫大而化,犹不自住焉,乃为天仙之学。孰谓可以礼仪荒忽也
哉!彼此礼仪为礼仪,则具文矣。外恭敬而内怠,慢犹荒忽也,不可不以为切戒
者,二三子识之。 这些等到成仙的时候才戒呢 谢谢分享 望他日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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