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海一粟 发表于 2009-9-11 10:28:50

古希腊神圣的同性恋军团

<DIV class=f14 id=read_tpc>神圣军团的建立 <BR><BR>这支军队原原本本地将柏拉图的爱情与英雄主义的理想付诸现实—它就是伟大的底比斯的神圣军团(SacredBandofThebes)。这支军队由底比斯将军高吉达斯(Gorgidas)在公元前378年建立,由150对出身高贵的情侣组成,他们最初都散布在底比斯的各个军团中,高吉达斯将他们单独组成一个军团,互相宣誓忠于爱情与友谊,作为辅助其他军团的精锐部队使用。高吉达斯的继任者派洛皮德(Pelopidas)将神圣军重新定位成先锋部队,神圣军在40年中战无不克,使底比斯成为希腊最有势力的城邦。它们从辉煌走向灭亡的命运与自由希腊从辉煌走向灭亡的命运同步。 <BR><BR>底比斯Thebes(皮奥夏Boeotia地区最重要的城邦)是希腊最无限制的鼓励同性恋的城邦之一。色诺芬在著作中提到,在底比斯,成年男子和少年可以一种近似公开化的婚姻关系同居。底比斯的领导者们为了纠正底比斯年轻人粗鲁不文的习性,还特意将他们组织起来学习音乐,并组建了一所摔交学校,在这里旺盛的精力得以发泄,冲动的火气得以平息,爱情在玩笑般的打闹中悄悄生长。对古希腊最有名的大力士、民族英雄赫拉克勒(Heracles)的崇拜在皮奥夏地区广泛盛行。所以理所当然地,在底比斯,赫拉克勒斯和他的侄子,战友也是爱人的伊阿摩斯(Iolaus)成为了同性爱情的守护神。亚里士多德在著作中描写到,底比斯有一个视为神圣的“伊阿摩斯之墓”,皮奥夏的同性恋人们在墓前宣誓互相忠诚。普鲁塔克认为“神圣军”正是由此得名,普鲁塔克并写道,这种仪式直到他生活的年代仍在底比斯人的生活中延续着,这时已距神圣军的消亡有400年 。 <BR><BR><BR>神圣军团的辉煌—留克特拉之战 <BR><BR>高吉达斯,神圣军的第一任指挥官,在军团组建后不久的一次遭遇战中就牺牲了,指挥权在次年落入派洛佩斯(Pelopidas)— 这位率领流亡者发动突袭、夺回城邦的年轻人之手。底比斯城现在正被斯巴达人围困着,底比斯的公民们对是否有能力与两倍于己的敌人打一场阵地战还是心存疑虑。而斯巴达的远征军已经以闪电般的速度兵临城下。派洛佩斯决定冒险出战。虽然斯巴达人的军队是底比斯军的2到3倍,派洛佩斯杰出的领导才能还是使他赢得了这场战役,而在此之前,斯巴达人在希腊境内或与境外的蛮族的所有战役中从未失利,他们的威名使一切军队还未与他们交手,就已胆寒。而这场战役的胜利告诉了底比斯人,斯巴达并非不可战胜。 <BR><BR>普鲁塔克评价派洛佩斯是一位“充满斗志、勤勉、热情、举止高贵”的领导者,但他的名望还是被另一位伟大的底比斯人掩盖了,他就是派洛佩斯的朋友,被誉为古希腊世界最杰出的天才人物的伊巴密浓达(Epaminondas),他与派洛佩斯是底比斯的双璧。 <BR><BR>两人虽然私交甚笃,其实在很多方面都有很大差异。派洛佩斯,虽然生活简朴,却十分富有;而伊巴密浓达,尽管声名卓著,却始终生活贫困。派洛佩斯结过婚,有孩子,伊巴密浓达却终其一生都是单身汉。在城邦被斯巴达人占领期间,伊巴密浓达一直被看成是一位隐居的学者,每日除了到体育馆锻炼,就是讲授哲学课程。对城内刺杀亲斯巴达的底比斯人的活动,他不赞同,也不参与。而在起义爆发后,他马上加入了派洛佩斯重建民主政体的队伍。在军事生涯的早期,伊巴密浓达就曾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朋友派洛佩斯的命。后来,二人虽然共同追逐声誉,却从未反目。这在嫉妒成风的古希腊世界简直就是奇迹。 <BR><BR><BR>神圣军团的灵魂人物——伊巴密浓达 <BR><BR>与斯巴达的暴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胜利的伊巴密浓达展现出了高贵的品质和卓越的政治才能。虽然底比斯获得了希腊的领导权,他却没有像斯巴达和雅典曾做过的那样,对其他希腊城邦进行掠夺和霸主统治。无疑,伊巴密浓达意识到以底比斯的经济和军事实力实行这样的统治是不可行的。他的明智判断使他赢得了解放者而不是征服者的名声。 <BR><BR>古今历史学家们众口一词的将伊巴密浓达誉为古希腊最伟大的军事家和政治家。正如一位生活在恺撒时代的历史学家所说:“其他的杰出人物总是靠某一方面的成就赢得声誉;而伊巴密浓达却将所有优秀品质和才能收于一身。不论是身体的力量、高超的辩术、卓越的头脑、对金钱的蔑视、惊人的自制力,尤为重要的是在战争艺术中展现的巨大勇气和睿智判断,以及公正、仁慈、高贵的心灵,都使他超越了所有人,成为希腊历史上最伟大的人物。” <BR><BR>神圣军在伊巴密浓达在世时达到辉煌。公元前364年,派洛佩斯指挥着一支部队去解放Pheras的亚历山大暴政下的帖萨利(Thessaly)。象以往一样,派洛佩斯孤身突进,意图在单人对决中擒住亚历山大,可惜失手被杀。帖萨利人悲痛不已,为他们的解放者授予英雄的称号。与此同时,斯巴达的衰落让伯罗奔尼撒地区陷入混乱。公元前362年阿卡迪亚敌对的两股势力分别向斯巴达和底比斯寻求帮助,伊巴密浓达发现自己不得不在麦西尼亚再次面对老敌人。他以高超的战术又一次击退了斯巴达人,却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历史学家Diodorus讲述了他的死亡:被长矛刺中的伊巴密浓达被医生告知,如果将矛头从胸口取出,他就会死去。在平静地和朋友们告别后,伊巴密浓达说‘现在是我离开的时候了’,他命令朋友们拔出了长矛。伊巴密浓达的爱人Caphisodorus和他一起战死在麦西尼亚,人们将两位英雄一起葬在了战场上。 <BR><BR><BR>神圣军团的终结—喀罗尼亚之战 <BR><BR>圣军存在了近40年后终于被马其顿国王腓力二世(Philip II, King of Macedon)终结。命运在这里展现了它奇妙的安排,因为腓力二世人生中最重要的青年时代正是在与这支军团的密切接触中度过的。公元前367年,15岁的腓力作为年幼的王子,被派洛佩斯作为人质带到了底比斯,在那里度过了3年时光。这也正是底比斯最辉煌的时期。伊巴密浓达和派洛佩斯的累累战功深深触动了年轻的腓力,他对那种新式的战术和编阵产生了浓厚的好奇,腓力日后革命性的战术便是在此基础上改编的。 <BR><BR>历史学家Dio Chrysostom说腓力是派洛佩斯的情人,从而将伟大的马其顿王和神圣军团紧密联系起来,也许他说的是真的,也许这只是一个希腊式英雄主义的想像,就像希腊格言所说“cherchez l’amant”。按照普鲁塔克的说法,至少腓力并没有和派洛佩斯住在一起,而是住在了神圣军团的另一位指挥官,也是派洛佩斯和伊巴密浓达的朋友帕曼尼斯(Pammenes)的府上。这位将军在伊巴密浓达死后接掌了神圣军团的指挥权。普鲁塔克记述了帕曼尼斯的一段俏皮话:他曾责备荷马,因为《伊利亚特》中,老指挥官涅斯托尔(Nestor)有一次把人们按照氏族和部落编成战斗队列,因为他认为家族的忠诚感会使这样的编队发挥出最大的效能;帕曼尼斯则不以为然,他说 :“同一氏族或同一部落的人们在危机时刻很少互相帮助,一个军团应该将相爱的战士编在一起,这样才能组成牢不可破、坚不可摧的部队,因为一个人是绝不愿在爱人面前丢脸的,而且他会为了保护所爱的人牺牲自己的性命。” <BR><BR>回到马其顿后,腓力将他在底比斯的所见所闻学以致用。他继位后,建立起了一支强大的职业部队,并迅速控制了马其顿以北的地区,并以一系列机捷的外交活动将势力扩展到希腊南部,意图控制希腊全境。底比斯和雅典为了抵御马其顿,组成了联盟。 <BR><BR>公元前338年,决战在普鲁塔克的家乡—喀罗尼亚展开。神圣军团再次成为希腊军队的先锋,他们仍旧不屈不挠,英勇无畏,但命运之神决定了他们的终结。象以往任何一次战役一样,神圣军团的战士们坚守岗位,战斗到最后一人,直至全军阵亡。普鲁塔克写道: “胜利后的腓力视察战场,他停在300位勇士的尸体前,看到每个战士的胸上都有致命的伤口,每两具尸体紧紧挨在一起,感到迷惑不解,当他获悉这就是著名的全部由相爱的勇士组成的神圣军团时,终于抑制不住眼泪,说道:‘即使是那些勇士的诽谤者也会悲痛不已。’” <BR><BR>希腊的自由之花在喀罗尼亚凋零了,希腊的命运从此改变,腓力将马其顿卫戍部队驻扎在三个具有战略意义的城中,成为“希腊的枷锁”,希腊诗人哀叹道: “欺诈奏响凯旋之音,在喀罗尼亚,自由竟成泡影。” <BR><BR>虽然和一切美好的事物一样,神圣军团的故事有一个悲剧性的结尾。但死亡不是结束,就像苏格拉底在临死前所说—死亡只是向着未知领域的另一次伟大征程。我们宁愿相信300个勇士在另一个未知的世界还在延续着他们的爱情、坚贞、勇气和忠诚。</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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