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答麻三斤—关于以智治国,国之贼的理解
<IMG alt="" src="http://www.fengshui-168.com/images/smilies//168/em04.gif" border=0 smilieid="4"> 一、说说观念的变化问题:<P></P>
<P></P><BR>《道德经》距今已有两千多年了,随着历史的发展,当时的一些词语的概念到现在有些已发生很大变化,甚至已经和当时的观念完全相反了,这些问题无疑会对如何正确理解先哲的思想构成障碍,因此,有必要先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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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BR>最明显的是关于黑白的问题,现在如果讲一个人心黑,肯定是完全的贬义,心黑手毒是邪恶人物的特性。而在老子时代则完全不是这样的内容,而是作为一种美德来赞颂的。因为黑色可以掩盖各种颜色,所以黑色称为万事之府,敛藏之道,是包容之德的代表。所以讲“帝王之道黑,故能容保无疆;圣人之心黑,故能容会万里,善含英采韬精明,养元气,蓄天机,皆黑之道也。”因此,将德称为玄德,老子也将“知其白,守其黑“作为修心养性的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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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BR>仅举一例,就可看出古今观念的差距之大,其它的如知荣守辱等也有这方面的问题,还有就是关于“淫“的理解也很明显,后世人用起来,一引申,再引用,则渐渐变了滋味,如“淫”现在一提则与“贼”在一起,称为“淫贼”,则全是贬义,其实此“淫”只是一种现象的描述,而好坏则是又一回事,如佛法中称,在家聚妻生子,为“正淫”;而不合法、或违德者叫“邪淫”,就是指此。而形容细雨霏霏,大地滋润的状态也用“轻淫慢浸”来表示,可见并无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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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BR>如“欲”只是想、着急要得到的一种心态,后被引申也成了一种贬义,其实“欲”程度不同叫法各异:欲得合理,有益“慈”“悲”叫“爱”、叫“情”;不合理叫“贪”、叫“嗔”、叫“忌妒”,进一步发展则叫“痴”已显病态。而发展得过了头,走向反面,则称为“恨”。求知、探索叫“欲”,抢劫、偷盗则是反面的“欲”,因此单纯一个“欲”不能成为一个说法的代表,要看环境才能正确把握其实质所指。如慈和悲,现在一般理解为爱为慈,伤心为悲,而佛法中讲拔苦为慈,救难为悲,而大慈大悲则是这“无缘慈同体悲”,讲不为任何理由、感同身受一样的“拔苦救难”。因此,唯观音大士可称为“大慈大悲”,就是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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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BR>说了这么多,本意并不在此,而是想说说关于“愚”和“智”这对关系,因为多少代人以来,一提《道德经》都为“愚民政策”,从而自以为智者,不受其骗,从而失去了获得真正大法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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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BR>“愚”现在理解都和“蠢”在一起,成了笨人,干傻事,可笑事的代表,因而畏愚如蝎,一听到此字,就认为是对自己的侮辱、蔑视,其实这是一种引用后再延伸的用法,如一般讲的“愚”,是心在一定范围内;而蠢则是虫在春天跃跃欲出的样子,用在人事上则指暗中酝酿,待机而发的状态。而如果总是在一定范围内,不出限制死了;或虫总跃跃而不出土,则时机已过也就不生自灭了。而事物总酝酿无结果,也白费了心机,因此后世引用,更多的是指的后面这种结果而言的,从而再引申为笨,傻得代表。而古人用“愚”自称,或讲“非以智明民,而愚之”,则是指“本分”,安于本职的意思,或用一句流行的语讲:“做人要厚道!”的意思,老子讲“我愚人之心也哉,钝钝兮,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其本意用现在将就是“难得糊涂”,而一般人都是有利益的时候不糊涂,而有亏的时候则装糊涂;而圣人则相反,有益处时装糊涂,而有亏时不糊涂;在大事上不糊涂,在小事上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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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BR>因此,在一般人看来圣人反而有些傻,有点缺心眼,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是在观念上的误解。而在治国上、治民上,则指人要安于本职工作:是牛要善于犁田,是狗要忠于看家,是驴则要甘于拉磨,而圣人要做的就是给予其发挥本能所长的机会。这刚听起来,有些受不了,好像是看不起人的意思,其实仔细想想就知道了:如一个国家,是想人人安居乐业呢,还是都争着当国王好;在一个公司,是人人各司其职、精诚合作、彼此无争好呢,还是都看着领导位子,销尖脑袋往上钻好?在家中一样,是希望孩子有一个稳定职业好呢?还是今天造飞机,明天养奶牛好!这里面还有一个观念和现在表面不一样,但内理是相通的,就是安分、不安分的意思,好像不安分是勇于开拓、不甘寂寞,敢于实现人生价值的人,而安分则是无能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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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BR>其实,往本质上想想就知道了:如过去计划经济时代,人固定在一个职业上,一生不动,天天在铣床上铣一种螺丝钉,熬到老也就八级工而矣!那时人倒安分,且以此为得。这让现今人很难接受这种一成不变的生活;而不安分者并不是放下车床,去造汽车,而是将自己的技术市场化、最大价值化,利用自己的长处取得的更大成果,表面上是不安分,那是不安于寂寞、不安于贫穷,但并没有脱离本职,相反是本职所长的最大发挥,是最好的“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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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BR>“将以愚之”是使民归向本分,归向朴实的意思,而“智”的意思是见到差别,见到利益的代表,是“这山望那山高”的意思。而真正的智者则具慧眼,不去随波逐流,而假智者则会投机取巧,伪善粉饰自己,以博取认可。由此可知,老子之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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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BR>因此,要多想想观念的差别,不要被表象所骗,要经常回回头,看看自己走的路,要常常洗洗心,长长智慧才行。就像数字“008”现在理解为“动动发”一样的吉祥,甚至以大价钱争为己有,这如果图个吉利,取个心态也还罢了,如果真信,那才叫傻呢!谁不傻呢?只有商家不傻,钱进了腰包,才是最大的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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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BR>以上是观念转换的问题,为什么老子讲“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呢?用在治国上还另有深意,先举个例子探讨一下:制瓷业是专业性很强技术领域,出来的成品的质量等级有次品、合格品、优良品、精品等档次,当然这些等级只有专家或技术员才能分辨的清楚,而商人和消费者是很难判断出来的。在销售过程中,做为厂家当然希望按质论价,卖不同的价格,但这样做的结果往往是因为消费者分不清差别,只以实用为主而给不法商贩提供了以次充好、坑害消费者的机会,而厂家最终滞留的产品最多的反而是精品,从客观上打击了制瓷业的积极性。如果不划分详细等级,只分为合格品、不合格品两种等级,淘汰掉不合格品只出售合格品,因为没有细分,瓷器反而会以中间价销售出去,对企业本身来讲也是按质论价,只不过取的是平均价,企业也不吃亏;对消费者来讲,各凭几率总体来讲也是公平的;关键是从根本上堵塞了不法商贩投机取巧的机会,客观上保护了消费者的权益,从而维护了整个行业的正常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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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BR>这是比较具体的“以智治瓷,瓷之贼;不以智治瓷,瓷之福”的例子,这可不是和郑板桥的“难得糊涂”以及“不痴不聋不做家翁”一个档次的做法,而是更高的智慧所在,这里面的关键问题是,有时界限划的越细,相邻的边界也就越清晰,而管理者和被管理者所关心的又全然不同的原因。任何事情没有一刀切的是非界限,总有临界范围,讲的越清楚,实际上是让人认清了临界范围的大小,从而总有打擦边球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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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BR>据说学税务专业的毕业生,要写篇《怎样合理避税》的论文,才算是学懂了税法;法官和律师辩论的也不是大是大非的原则问题,而是临界范围的取舍问题,而法律越健全的国家,律师的左右能力也越大,这真是一个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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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临界范围的较量中,法越来越多,而民风却越来越差,治与反治在拉扯中走的都是下坡路。因此,往往会出现立法会跟在事情的后面跑,有打不完的补丁的尴尬局面,这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深思,知道老子的观点,就找到了问题的根源,还能不佩服老子的睿智吗?</P><BR>四:关于“盗夸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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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BR>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于郊。马在当时一是身份地位的代表,天子六驾,诸侯四驾,作为等级制度被严格执行;二是马主要用于军事,是国家实力的体现,万乘之国的乘,指战车,一辆战车配备带甲士卒三人,步卒七十二人,万乘之国相当于有七十五万军队,实力可想而知。所以马是高贵的动物,和拉粪这些本应由驴、骡、牛干的粗活扯不上关系。而天下有道的话,就不会骄人贵货,而从务实的角度出发,用马运粪也没什么不可以的。而天下无道的话,就会浮夸成风,将怀孕的马也拉来充数,致使“戎马生于郊”,反而弄巧成拙。这在今天来讲,就是会不会用奔驰轿车运煤球的事,是一种比喻的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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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BR>再看看《卖柑者言》,可知“盗夸”的本质;而社会上一切贪官和作表面功夫者,都是其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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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 张老师的文章精品。这就去看您的资料去,谢谢了,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很有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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