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嫁给西藏活佛的红卫兵的独白 明妃——索朗白姆
丈夫如是对我说撰文:郭翠琴2001年11月16日 11:03“结婚是痛苦的。”
“为什么?”
“如果感情不好,常常吵闹,这是幸福吗?”
“不是。”
“如果深深相爱,两颗心紧紧地系在一起,互相挂牵,老是想:他(她)为什么没有回来?一切是否顺利?得的病是否很危险?……如果其中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就会肝胆欲裂,这不更是痛苦吗?”
“那该怎么办?”
“停止轮回,才能解脱。”
——这是从前我们在一起编译《西藏文史资料》时,一次闲聊的一段对话。献给本文,以为题记。
“好人,请您先听听我的独白”
我是满族人,出生在渤海畔一座美丽的城市——大连。童年是在大海边渡过的,我深深地留恋着大海。1966年毕业于中央民族学院历史系,当时正值文化大革命,我怀着火—般的热情,投身到浩浩荡荡的红卫兵行列,参加了革命大串联……。如果您曾经看过《毛主席永垂不朽》的那部电影,你就见过我,我在影片的倒数第二个镜头,手举花环,高呼“毛主席万岁”。毕业分配时,又遵照毛主席的教导:“越是艰苦的地方越是要去,这才是好同志”,自愿要求进藏。从那时起我开始登上高山,后来嫁给了一位直贡噶举教派活佛——努巴·贡觉单增,简名贡单。贡单为了祝福我,给我取了一个吉祥的名宇——索朗白姆,意思是快乐幸福的度母。尽管如此,我的命运仍然是很坎坷。坎坷而传奇般的经历,使我常常想:世界上也许只有我这样一个怪人吧?也常常有人问我:“你这样在西藏度过了三十年,不感到后悔吗?”我不愿回答,也不好回答。然而,心里却想:如果人真是有灵魂,又能转世的话,我愿意世世代代转世在西藏。不管是上天堂、下地狱,还是当阿修罗;也不管是变成活佛、尼姑,还是农牧民;更不管托生成牛羊,还是猪狗……。我想探索西藏所有的秘密,西藏确实太神奇了!
“死人的时候不要哭出声”
人死的时候,亲友们常常嚎啕大哭,以示万分悲痛。可我丈夫却说:“看到有的人那样哭死人,烦透了。死人的时候不要哭出声。”原来这与“坡瓦”有关。
第一次听到“坡瓦”这个词的时侯,我很奇怪。便问我丈夫“坡瓦”是什么?他说“‘坡瓦’是一种宗教仪式,人初死时诵咒,引导灵魂往生净土,到达坛城,享受极乐世界之快乐。”我不解地问:“按佛教的说法,灵魂能否到达极乐世界不是因为生前所做的善恶而定的吗?” 他说:“是的。但是,大多数人刚一死,灵魂不知所措,这时需要帮助,要为他超度,使其灵魂速飞往净土。”
1992年10月,我和我丈夫受俄罗斯大藏寺堪布丹增海布僧邀请,到了列宁格勒,住在黑河宾馆。一天,楼下住进一位从白俄罗斯首都明斯克城来的病人,骨瘦如柴的84岁老太太。由她的外孙女,20岁的柳芭照料她。我们同在一个厨房里做饭,彼此友好相处。当得知老太太患的是胃病时,我把从国内带去的“三九胃泰”给了他一盒,老太太吃了两袋,仍然不见好转,半月后的一天下午去世了。年轻的柳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哭喊起来。宾馆负责人谢尔盖来请我丈夫帮助她。我们走下楼,来到了死者房间。我看着老太太那张脸,害怕极了。两只深陷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嘴巴大大地张开着……。我想,她可能患的是胃癌,活活疼死的。可我丈夫却从容不迫,他给老太太头上盖了一张白纸,然后坐下来诵经。突然,他一拍手,喊着“呸、呸”站了起来。我吓了一跳,以为是尸体蹦起来了。仔细一看,尸体倒是没动,可是死者头上的白纸飞起来了,从天灵盖骨处冒出了一段白烟,到窗口时消失了。我丈夫随即又把一条白布单盖在死者身上,然后示意我拿五百卢布给柳芭,表示悼念之情。当我们走出房门时,我看到柳芭的脸上毫无血色,惊恐地连“谢谢”也不会说了。
回到楼上,我问我丈夫:“那白烟是什么?”他肯定地回答:“那就是灵魂!”我不是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但我也不完全相信人有灵魂,我总觉得那白烟是人体内的一股精、血、气,受功力冲击,从皮骨最薄的百会穴出来了。晚上躺在床上,我问我丈夫:“人死了,只要进行‘坡瓦’仪式,都能使灵魂进入极乐世界吗?很多迷信的人说跟活佛结婚的女人罪孽深重,要是我死了,你给我做‘坡瓦’后,我头顶上也会冒白烟吗?我的灵魂能往生净土吗?我的灵魂会不会象风一样到处飘荡,无处可归?”说完我笑了。心想:真无聊,活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子讨论起死呢?为此,我想轮换一个话题,补充说了一句:坛城那么美丽,一定有很多漂亮的仙女陪伴你,你会忘记我,甚至不认识我了……。他安祥地说:“什么仙女、美女,你见过腐烂的尸体吗?又什么是你,什么是我?头发是你,还是眼睛是你?手是你,还是脚是你?你常说我的牙齿长得好,到一定的时候我的牙齿会掉,掉了牙齿的贡单还是不是贡单?……啊,我说这些你不会懂,你就象一个小孩”。然后,幽默地加了一句:“又是红卫兵”。“但是我真正地告诉你,生命无常,刚上床时的你已不是此刻的你,身体要离去,灵魂要转移,这是肯定的。夫妻嘛,最好是同时死,但一般的情况下不可能。如果你先死我会帮助你;如果是我先死,在我断气的时候,你千万不要哭出声,要是大喊大哭,我的灵魂得不到安宁,一时烦乱,就会糊涂,那时很难说我的灵魂会到哪里……。”
“噢”,我记住了丈夫的话,在人刚死的时候,守护在身边的人千万不要哭出声,否则扰乱灵魂,“坡瓦”也许没有用了。
“聂赤赞普在天上”
关于第一代藏王聂赤赞普的故事我听过多次了,见到过的壁画也不少,因为他没有留下坟墓,所以在史书上都说“头七代藏王功毕归天”了。我丈夫指着经书对我说:“聂赤赞普在天上。”我抬扛似地问他:“天上?那好,天在哪里?”记得有一次我们坐飞机到北京,当飞机在高空时,我说:“我们现在在天上,你说的坛城在哪里?”他说:“这个天与那个天相隔很远又很近,看到坛城既很难又很容易。”我说:“我想拜访一下聂赤赞普,能做到吗?”他神秘地看了我一看,“这就要看你的缘份了,反正聂赤赞普在天上,那里还有米拉热巴、松赞干布、文成公主……。”
前年,我们应邀到了拉脱维亚,那是一个风光秀丽、文明程度很高的国家,位于波罗的海岸边。波罗的海海水平稳、湛蓝。我们曾与定居在意大利的宁玛派活佛海诺布和居住在台湾的朗钦杰布活佛等在海滩上同观日出、潮落……,我的学生和我丈夫的教友、弟子还踏着浪花,涉水给我们捡来琥珀。据说,波罗的海在很久很久以前是一片森林,由于大自然的变迁,现在成了大海,不出虾、蟹,倒是盛产琥珀。每当看到沙滩上捡琥珀的人群,我就会有趣地想:那些当年的松树油脂,不知道是腻味了海龙王宫殿的豪华生活,还是受龙王爷的派遣,竟转世成一块块精美的琥珀,在浪花护送下,来到世间,为美化人类的生活,舍身忘死……,这也算是普渡众生吧!
我和我丈夫在波罗的海边工作、学习、生活了很长时间。我在拉脱维亚大学历史系教书,讲课内容有汉语、藏史、民俗。历史系主任莲娜是我的朋友,她年近四十岁,职称是副教授,本是俄罗斯人,毕业于列宁格勒大学东方历史系,是我舅父的学生,后来跟一位拉脱维亚诗人结了婚,定居里加城。莲娜的中文很好,为人正直、勤奋,十分热爱中国文化,她忠诚友好地帮助过我们,并教会我很多俄语。可以说,我的俄语就是在她那里深造的。最初,我每次上课及我丈夫讲经都是莲娜当翻译。三个月以后,我可以用俄语讲课并给我丈夫当翻译了。那时,我丈夫常常往来于里加、塔林、明斯克、列宁格勒、莫斯科、乌兰乌德之间,给弟子和信徒们讲经。我们结识了很多朋友,其中有一个名叫热尼亚的拉脱维亚人,是太极气功协会成员,年近五十岁,为人忠厚老实,神经健全正常,热衷于慈善活动。他说所有的宗教都好,他不专信某一个教派,他说他多次见到过住在另外一个星球的聂赤赞普。我丈夫对我说:“热尼亚的话是真的。”
热尼亚出生的山村紧靠波罗的海,村民几乎全部信仰天主教。每当星期六,全村男女老少聚集在一座密林里,脱光全身所有的衣物,一丝不挂地绕林徐徐走动。他们说这是向上帝袒露一切。如果有人穿条短裤或戴着乳罩,也会被视为“对上帝不忠”。他们在一般情况下不欢迎陌生人“光临”。但是,如果有人好奇地观望他们,或者拍照片、拍电影,他们也无所谓。我受热尼亚之邀请,到过这个山村, 看过他的乡亲们,还拍摄过他们成群结队裸体绕林祈祷的照片。同时用俄语和他们中间的一些人攀谈过。当他们得知我是从西藏来的,而且是活佛的妻子时,都格外友好亲切。他们说:“我们的王在天的中心之上,其中一个王还到西藏去过,他当过第一代藏王。”为了证实他们的话是正确的,他们还拿出了许多衣服、裤子、裸子、袜子、腰带、手套等,指着上面的图案说:“这些图案、花纹就是他从西藏带回来的。”看着这些有“卍”符号,有太阳、月亮图案的衣物,确实与藏族人喜爱的图案相同或相似。不过我依然不信。心想:在古代,生产力落后,文明程度不高,人们只能画出这些原始、简单的图案。我又问,这位藏王是什么样子呢?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皮肤发绿,眼睛发绿,眼皮耷拉到鼻梁上,手指间有蹼。他们每次来的时候都是早晨或晚上,他们乘坐一架三角形的飞机,有五层大楼那么高。他们1990年、1991年都来过,1992年3月、5月也来过。他们很有礼貌地跟我们说话,但我们听不懂。五月份来的时候,我们全村人都看到了。我说:“如果有照片就好了”。回答说:“当我们给他们照相时,他们就不见了”。
回到西藏以后,我又翻阅了很多史书,多次去罗布林卡的达旦明久颇章看藏族简史壁画。无论壁画还是史书上都说,聂赤赞普的形象是眼皮耷拉在鼻梁上,手指间有蹼相连。人们问他从哪儿来时,他指指天空。人们认为他是天神降临,随即“以肩驮之”,尊崇为王。“聂赤”就是“以肩驮来”的思思,“赞普”就是“王”之意。
去年和今年都有朋友从波罗的海来藏旅游。其中有一个朋友名叫安德烈,他神乎其神地给我讲了关于他见到“眼皮耷拉到鼻梁上,手指间有蹼的“外星人”的故事。我的脑海里时常浮现出热尼亚和其它村民的身影。他们不信佛教,不懂藏文和汉文,也没有到西藏旅行过。就算他们的“故事”是瞎说,可是他们的“瞎说” 为什么与罗布林卡达旦明久颇章的壁画那么相似?为什么与世界上不断传来的“外星人”的形象那么相仿?我想:在这个“明”的世界背后有一个“阴”的世界,这是我们现在的科学技术水平还不能解决的问题。正如没有显微镜就看不到细菌一样,你不能说看不到的东西就不存在。我想,当科学技术水平高度发展时,我们会认识那个“阴”的世界,会看到另一个星球上的智慧生命和那位曾经当过第一代藏王的“外星人”。
我坚信有“外星人”,而且常常想:供奉在扎什伦布寺的那座世界上最大的室内坐像铜佛——强巴,就是上古时代的外星来客,许多被称为神话和传说的东西,可能就是古人与外星人交往的真实记录。否则谁会那么聪明地绘制出那样稀奇古怪的形象?谁又会那么富于幻想地编造出与现实完全两回事的东西呢?
我相信我丈夫的话:“聂赤赞普在天上。”
“人可以飞”
在大学读书的时候,校园里传闻于道泉教授在练习“飞”,人们以为那是笑话,甚至批判他。
进藏后,时常听“飞人”——米拉热巴的故事。我丈夫最崇拜的佛就是米拉热巴。他说:“我最愁的就是没有真本事。我要象米拉热巴那样修炼,我自飞。”我问:“人怎么能飞呢?”他说:“人可以飞”。
四年前,我和我丈夫在成都休假。我妹妹有个儿子叫杨杨,六岁了,长得白胖白胖的,十分着人喜爱。一天,他调皮地叫我丈夫:“师傅,徒弟前来参拜”,我们被逗得哈哈大笑。我丈夫一时高兴,说:“把门关起来”。杨杨“遵命”,关上了门。我丈夫上了床,开始盘腿打坐。稍静片刻、他忽然“呸、呸”地喊起来,随即腾空而起,约一尺半高,“嗒、嗒、嗒”地在床上旋转起来。动作十分轻松,好象我们小时候做“单腿跳方”游戏一样……。我第一次看到这种动作,心嘭嘭直跳,杨杨也吓得连声叫喊起来:“师傅,师傅,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丈夫笑了笑,把功停了下来。后来我妈妈说:“你们真是叶公好龙。”
在列宁格勒大藏寺,我丈夫也有很高的名望。不论讲经,还是做佛事活动都颇有造诣。因为他跟我结了婚,而且没有穿袈裟,开始时,大藏寺的“喇嘛”另眼看待他。一天,来了一位日本和尚,穿着白衬衣,披着一件黄布袈裟,手里拿着一个鼓反复摇晃,前来招收弟子。大藏寺的堪布居然给日本和尚摆了正座,把我丈夫摆在下座。在挤满了人的大殿里,这种做法令我十分不安。我内疚地想:为了我,我的丈夫不能穿袈裟,受人奚落……。我丈夫不慌不忙地坐了下来。在大藏寺堪布丹增海布僧和日本和尚都讲完经、做完法事后,轮到我丈夫了。我担心地盯着他,他向我扫了一眼,接着开始讲经,最后表演了“飞”的动作。他腾空约两尺高,全场的人屏住呼吸看着他。此事轰动了整个列宁格勒,电视台前来采访我们,并拍摄了十八分钟的电视片在莫斯科及整个欧洲国家放映。中华人民共和国驻列宁格勒总领事王凤祥先生,特地设宴祝贸我们,说我们为祖国争了光。
关于人可以“飞”的问题,已引起世人关注,我觉得这不是“幻想”。
我相信我丈夫的话:“人可以飞。”
未完的结尾
现在,我丈夫在印度强久林寺庙修炼。他来信说:“从你的信上看到拉萨有人说我受戒、穿袈裟、不回来等等。受戒的,是我受居士戒,这是在家佛教徒都应受的戒,我也不例外。穿袈裟,目前有不少的活佛有妻子的,也能穿袈裟,有的外国人(俗人)也能穿袈裟,我为什么不能穿?现在一方面我自己修法,还有在强久林搞直贡喝举研究中心,所以法王要我住一段时间,我也只好遵命。不过我争取早日回家,望你多保重身体。在成都的爸爸、妈妈、女儿,代我问好!”
我想,我的丈夫在佛教发祥地修炼,在佛祖的菩堤树下禅定,进步一定很大,我愿他成为第二个米拉热巴。同时,我也时刻盼望着他早日归来,带我飞往坛城,拜访释迦牟尼、聂赤赞普……。
中国佛教文化信息中心提供 文/郭翠 哈哈哈·~只能当小说看看 回复 1# ymy111
随喜赞叹,并祝愿“佛日增辉,密轮常转”! 小说啊,好长 丈夫如是对我说撰文:郭翠琴2001年11月16日 11:03
“结婚是痛苦的。”
“为什么 ...
ymy111 发表于 2011-6-9 09:14 http://www.fengshui-168.com/images/common/back.gif讚歎!禮敬現代維摩居士!神變無礙! 飞起来了袄,。厉害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
转帖
不是神话这篇文章的作者叫郭翠琴,很早我就看过这文,她的随笔集叫仰望坛城
百度的介绍
内容简介
《仰望坛城》选入的近四十篇文章包罗了作者个人在西藏特殊的人生体验和情感经历;西藏近代和现代著名政治、宗教人物和藏族群众(特别是妇女)的传闻轶事;藏族宗教、民俗、风情、节日介绍。粗略看去,似乎体裁上显得杂乱了些,但全书的核心展示出一位内地大学生进藏四十年在传统和现代,中原和高原两种文化的激烈碰撞中极其复杂的心灵发展轨迹,有别于内地作者和藏族作者介绍西藏传统文化的文字,读来饶有兴味。
有鉴于此,我对郭翠琴女士的《仰望坛城》怀着一种偏爱。它是一部用半生心血和真情实感写出来的书。外来女性来到陌生西藏赋予她以本地人难得的新奇感,大学五年深造给了她进入藏族神秘文化殿堂的钥匙,特殊的生活体验和爱情生活使她扎根在高原土壤,逐步成为了解西藏文化的行家里手。真是文如其人,她的作品不但洋溢着浓郁真情,而且有着对民族文化的深刻认识和理解。所以,写来得心应手,融会贯通,耐人寻味。《仰望坛城》就是郭翠琴在西藏四十年代奇生涯和知识营养基础上厚积薄发绽放出来的一束奇异芬芳的花。
作者简介
郭翠琴,女,辽宁省大连市人,满族,西藏作家协会会员,1966年毕业于中央民族学院历史系,随即进藏工作至今。曾任《西藏政协文史资料选辑》编辑,《主人》杂志编辑部主任;主编出版了《西藏探险家》杂志、《西藏风情》杂志、《在拉萨戒严的日子里》、《西藏大事记》;参与撰写《西藏自治区概况》、《当代中国的西藏》、《西藏工人阶级和工会运动》、《西藏工会运动史料汇编》、《雅独藏布江传》等专著;撰写有关西藏历史、文化、民俗等论文和文艺作品近百篇,退休后,受组织委托,目前正在编写《西藏工会志》等书。其丈夫是噶举教派直贡替寺活佛努巴·贡觉单增。
目录
西藏 令人梦绕魂牵的地方
天湖畔的梦
顶礼 纳木错
香巴拉——藏传佛教徒的理想净土
药王山踏古
深秋探访热振寺
布达拉宫之恋
第一块六字真言石在帕崩卡
奇怪的矮门
西藏的小木屋
赛马 民族精神的展示
人间天国——直贡替寺 德仲温泉
见面为什么要挠头 吐舌
雄伟壮丽的珠穆明玛
挂经幡的随想
生命的最后礼仪
dalai 班禅名号缘起
话说活佛转世
极地佛光——记当年青少年活佛班的全体学员
明妃 索朗白姆
被挖去双眼的志士——记西藏近代史上的民主改良主义者
强俄巴·仁增多吉与西藏第一座电站
张荫棠与张大人花
在政协大院听到的故事——察绒家族的儿女们
格西曲扎与藏文辞典
笑对风和雨
涟漪人生
人间处处有真情——流浪儿旺堆命运奇遇记
丈夫如是对我说
妈妈 愿我们在坛城欢聚——献给我敬爱的母亲
烈士陵园里的遐想
咱们西藏的工人阶级
致雅鲁藏布江——为首漂科考雅江而作
1989年“3·5”骚乱目睹记
圣城追忆——献给参加过拉萨戒严的官兵们
措美 令人神往的地方
西藏区域 区划及曾用名略述
后记
法王宗喀巴,圣教日兴隆,违缘俱消灭,顺缘悉增长,
自他三世善,回向二资粮,无垢亦无染,法炬常明耀! 原址:http://www.hongxiu.com/grzl/index.asp?id=&zz=%B9%F9%B4%E4%C7%D9
明妃——索朗白姆 文 / 郭翠琴
你被往事湮没,你被钻石打磨,你被世人评说。身体与身体擦肩而过,灵魂却在刹那间完成了一次伟大的交接。多少年后,你身后的田野里,将响起一首悠扬的歌和一个若有若无的传说。
——题记
明妃,这是一个奇特的名词,只有信奉传佛教的人能深刻理解,其含意一言难尽。简单地说:明妃就是活佛的妻子。
活佛转世制度始于公元1284年,从那时到现在活佛是数不清的,而明妃呢?更是无数。这里给读者介绍的是止贡噶举教派母寺止贡堤努巴•贡觉单增活佛的妻子索朗白姆。
索朗白姆是快乐幸福的度母之意,是她丈夫赐给她的名字,她本名叫什么我也不想问了,因为她常用这个名字写文章、写信、甚至自称,所以她的真名已逐渐被人遗忘。
一个长长的梦
索朗白姆是满族人,是努尔哈赤的后代,出生在大连市甘井区郭家村。童年跟随祖母在大海捞海菜、拾贝壳,到山上挖曲麻菜、小根蒜……苦难的生活使她懂得俭朴、勤奋、自立、助人。
1961年高中毕业前夕,索朗白姆做了一个梦,清晰地看到了布达拉宫……应该告诉读者,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布达拉宫,甚至连照片也没见过,可是梦中的布达拉宫与她后来见到的布达拉宫却一模一样。于是,她下决心考入中央民族学院历史系学藏史专业,五年后的1966年,她大学毕业,满怀热望,欣然报名进藏,离校时她写了一张大字报——毛主席挥手我前进!就这样,她步履艰难地在世界屋脊上攀登了三十年,做了一个长长、长长的梦……
啊,好苦涩的历程!
啊,好丰富的体验!
啊,好甜美的回忆!
我这个明妃更不好当
她不算漂亮,但常常有人爱她。早在大学读书时,就不时收到一封封情书……非洲一个国家的王子向她求婚,被她拒绝了;毛泽东主席的一位亲戚爱她如醉如痴也没成……后来她当了明妃。
请听她与另外几位明妃的谈话:
“曾闻世界上女人难,女强人更难。要我说,作为活佛妻子的女人更更难。”
“我冒冒失失地跌进这个深渊,迷途的孩子还可以在十字路口上徘徊,我在这个深渊里连张望余地都没有了。”
“不,我转世成女人的话,还要嫁给活佛,通过他们走后门,好上天堂呀!”
“……”
哈哈哈、嘿嘿嘿、嘻嘻嘻,据说嫁给活佛的女人有罪,这些“有罪”的姐妹们聚集在一起就这样:发出爽朗的笑、凄苦的笑、辛酸的笑,笑完了,流一场泪……
不管别人了,说说索朗白姆吧!
她常说:“我这个明妃更不好当。”
她出生在渤海畔,自然喜欢吃鱼虾,可她丈夫呢?喜欢吃牛肉、喝酥油茶,她的观念里总认为,鱼虾、蔬菜加牛肉是好食品,而酥油茶呢?最好是少喝或不喝。因为动物脂肪容易引起动脉硬化。其他事情上这位斯文的活佛都可以让步,在喝酥油茶的问题上,却丝毫也不让。有时跟她争辩说:“汉族人不喝酥油茶就不患动脉硬化了吗?硬化不硬化是命运。”说着自己动手打酥油茶了。他的酥油茶打得确实好,香喷喷的不腻口,活佛一天能喝上一大暖瓶。索朗白姆将就他的碗喝上两口,活佛满意地看着她笑笑,似乎胜利了。为了适应丈夫的生活,她强迫自己习惯藏族习俗,与他们同喝一碗青稞酒、同逛林卡、除夕之夜喝“古都”粥。须知在“古都”里有用面皮包着的盐、辣椒、红糖、羊毛、炭及羊粪蛋,谁盛到什么则表示好运、发财、善良、心黑或嘴巴能说等等,而羊粪蛋则表示能发财。这个羊粪蛋面疙瘩最使索朗白姆反感,于是她建议丈夫用一个小黑衣扣代替羊粪蛋,丈夫接受了……,她也满意地看着他笑笑。
丈夫是活佛,来朝拜的人自然络绎不绝。她除了准备面条、茶等简单的饮食招待成群结队的信徒外,还要为丈夫准备回礼,信徒们赠送的一般是一条哈达和几块钱,偶尔也有人献上一条羊腿或一包酥油。索朗白姆听从丈夫的吩咐,将这些东西或备些其他礼物回赠给来者。每当这个时候,索朗白姆最有情绪,她认为麻烦、疲劳,多此一举……。
她很爱自己的丈夫,丈夫总是给她讲很多新的知识,尤其是成佛、上天堂的事情。他说:成佛嘛?要自己修炼,释迦牟尼给我们指出了一条成佛之道——自己创造最彻底园满的智慧和人格,但走完这条路却要凭自己的毅力、智慧、恒心……,没有一个人可以给你开后门上天堂,也没有一个人能从后门把你推入地狱,只有脚踏实地地去修身养性,使自己的人格净化升华才能成佛,这如同栽一棵苹果树,你不去栽种,哪里来的苹果?又好象是晒太阳,天冷时,人人都想晒太阳,可是你老是不动,哪能享受到太阳的温暖呢?智者和善良者在今世和来世都能获得快乐和幸福:什么又是快乐和幸福呢?行善!行善是获得理想的满足和快乐的秘诀,因为真正的快乐不是来自于外部物质世界,而是来自精神世界,是内心灵魂的感觉,任何外界事物都不能毁坏他。至于行善的本质,我们是永远不能完全理解的,因为我们没有停止轮回。我也是人,要按照佛祖讲的去做,在没有停止轮回以前,是做不完的,所以也体会不完。
最高兴的事情是跟丈夫一同转“帕廓”、“朗廓”、“孜廓”和“林廓”。“帕廓”就是转大昭寺,“朗廓”就是拜大昭寺里供俸的释迦牟尼十二岁的童身像;“孜廓”就是转布达拉宫;而“林廓”就是绕拉萨的转经路走一圈。当然他们最多的还是转“孜廓”,因为,他们的家离布达拉宫最近。在转的时候,活佛会情不自禁地对她讲更多的历史、宗教知识。她也会念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哞”,也会念“喇嘛啦觉苏求!桑杰啦觉苏求!却啦觉苏求!根丹啦觉苏求!”意思是向佛法僧致敬。
索朗白姆很相信六字真言。她说1993年8月参加自行车拉力赛,从唐古拉往下俯时,也失去了驾车能力,心慌极了,前后都无人,就是有人也无法帮助她。她立即念“唵嘛呢叭咪哞!”一刹那间,一股冷风吹来,她一点也不害怕了。她认为六字真言是一个字宙符号,外星人明白,她认为观音菩萨就是离我们是最近的一位外星人,只要念这个符号,就会得到这位外星人的帮助。索朗白姆和他的丈夫时刻探讨科学和宗教的奥秘,争论时常常是一比一。特别是关于死后如何葬的问题,争论达到了针尖对麦芒的地步:
索朗白姆对丈夫说:“我死了不要天葬,要土葬,埋在西郊烈士陵园,那里有我熟悉的人,如洛桑慈诚、洛桑曲珍、陈伟、赛科•名吉仁钦,还有许多登山运动员,活着的那些熟悉的人也会来看我……”。
活佛说:“不要土葬,要天葬,而且要在止贡天葬台葬,那是通向坛城的天梯。”
“啊,把我砍了喂老鹰?”
“是的”。
“我不”。
“那就还是喂蛆吧!”
索朗白姆热爱西藏已经到了入迷的地步。她说:地球演变所造就的这块最神奇的地方,最能考验人的忍耐力和适应力,凛冽的冰川、雄奇的连山、壮丽的江河、肃穆的大地、丰富的神话、特异的风情、透明的人心……。这一切对一个浪迹天涯的游子来说,每向前迈进一步都会感动得热泪挥洒;长江之始、黄河之源、聂赤赞普、唐蕃古道、松赞干布、文成公主、米拉热巴……每一处古迹,每一个传说,都牵动着遥远的幽思。
正因为索朗白姆是最难当的明妃,所以她对西藏的了解和理解也更深刻。最近,索朗白姆已退休了,退休后的这位明妃仍不甘寂寞,办起了西藏福利企业总公司天人实业开发部,为残疾人开拓就业途径,并计划建立一座残疾人学校。同情心、自尊心、莫名其妙的责任心使她十分辛苦……。韶华即逝,以期未来,终年积累,苍天亦被感动得爆出一汪汪泉眼……。听说最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给她来了一封信,打算帮助她建立一座天人育才学校,问她能招收多少残疾人,需要多少资金……地球太小了,祈愿一汪汪情泉遍布五洲四海,甚至置于星外!
遥对历史长河,睥睨或得或失,岁月会给索朗白姆带来公正。
自写的挽歌
早在读中学时,听语文老师讲,古人陶渊明曾为自己写了挽歌,记述着死后人们哀悼他的场面。近闻索朗白姆也为自己写了一首挽歌……历尽坎坷童心不变,她竟然象孩子般的天真浪漫!挽歌大概记述了她这一生的经历,她在挽歌中说:
因为认真显得刻簿,
因为钻研显得古板,
因为勤奋显得太吝啬时间
……
此刻她在西郊的墓地里,四周静悄悄,她坐在张床上,对着镜子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和佩戴项链……床头上放着一个鱼缸和一盆君子兰,小鱼儿跟她说话,她听不懂;君子兰对她点头,她也没应;坟前有一个人爬在地上用手指抠她的碑,似乎想进去看她,坟头上栽着一把青油油的葱,这是妹妹和女儿给她送来的……。
挽歌?!她还没有死就自写挽歌,就盖棺定论了,真是怪人。
归向哪里
哪里是她的家,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娘家吗?
母亲说:“你的家在西藏。”
婆家吗?
婆家说:“你还是回内地吧。”
住的地方呢?丈夫常常不在。特别是每当年节,丈夫必定是回止贡老家看望母亲和寺庙。更因为他是活佛,要做佛事活动,不便携带妻子,所以只留下她一个人了孤孤单单的过年过节……。
至于住房更是苦不堪言,复杂、凄惨得使我无法提笔了。
常常有些不知趣的人问她:“你的家在哪里?”她反问到:“你的家在哪里?你知道什么叫家?”当问者还没反应过来时,她接着说下去:家?大抵心安即是家,纵有大厦千间,我不过身长七尺,有张床睡觉就行了,谁死的时候也不会把房子带走,包括皇帝也收不回那美丽、壮观的宫殿。哪里黄土不埋人?内地都实行火葬了,在西藏死了还可以留下一个坟包呢!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她很想念故乡。特别是前几年在羊卓雍湖电站工作的奥地利专家克拉利切克、罗伯特、卡尔、汉斯、路德维格几位先生跟她谈话对她震动很大,他们说“将在羊湖工作三年,每三个月回奥地利休假一次……”当得知她在藏三十多个年头,才休假五次时,罗伯特直瞪瞪地看着她打了个寒颤……有时可以听她这样讲,等她丈夫回来了,打算在大连买一套房子,在有生之年写一本传记体小说《谁理解她》。那时她才有固定的房子,有了家。我想大连的有关方面会伸出双手迎接这位高原游子,会展开双臂温暖这个圣地归来的孤魂。
明妃索朗白姆,您是忠贞、正直、坚强、勇敢的女性,您有博大的胸怀和深沉的爱……您在大彻大悟后,知道了自己是一只被佛敲击着的木鱼,沉重的心被敲成虚无、空灵、敲成无边无际的沉静,直到把一生的心事浓缩成歌,置于记忆的红匣内,置于时间浓暗的遂道,秘密地包起,然后,轻装出发,继续以后的生活。到一定的时候,把心的房子打扫干净,请客人前来坐一坐,哪怕片刻。
啊!索朗白姆,让我们在通往天堂的路上相逢,尽管遥遥无期,但我们同声咏诵着唵嘛呢叭咪哞、唵嘛呢叭咪哞、唵嘛呢叭咪哞…… 回复 1# ymy111
你有福气啊,想见一下活佛。 停止轮回,才能解脱。 完全相信,而且很早就想到是这样 看完本文,让我想起在2008年帮中国做祭天的*师兄(与中共非常大!非常大!的领导人有在祭天现场两人合照的相片),他在12岁时是师父的书童(约民国53或是54年?),有一次台风来袭时,帮忙带者一些东西加上另一位师兄,陪师父到基隆港附近的海滩紧急作法,风雨渐大,做完法后,台风渐远离,荒野之海边已无人车过往,据这位师兄说,师父两手各一手拉着他及另一位更老的师兄的手要他们两人闭上眼睛不可张开看,只听一阵呼啸声,瞬间已到对岸,当时年纪还小只是莫名,现在略有某些能力(我还望尘莫及)才知师父功夫深不可测。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
停止轮回,才能解脱。
kenshin 发表于 2011-6-11 23:37 http://www.fengshui-168.com/images/common/back.gif
愿这是一片净土! 我佛慈悲…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 我们所见的,不代表他存在。
我们不所见得,不代表它不存在! 很早就见过这个帖子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 人在将死时,诵经可接引西方极乐世界!!
阿弥陀佛!!! 我佛慈悲,,,,,,,,, 印度虽然是佛教的发祥地,但佛教在其发源地印度已经灭亡是一个不争的事实。。。。。。真正的佛教在中国!!!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 南无大愿地藏王菩萨
我相信! 其丈夫是噶举教派直贡替寺活佛努巴·贡觉单增。
我佛慈悲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世音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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