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羲 发表于 2012-2-20 14:39:47

【轉帖】简述长陵风水对庆陵选址的影响及李腾芳在庆陵选址中的作用[图]

简述长陵风水对庆陵选址的影响及李腾芳在庆陵选址中的作用[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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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作者:何歌劲 文章来源:JIANWENDI.COM  发布时间:2009-5-25 23:29:41 

  摘 要:明泰昌元年九月,光宗皇帝殡天。时任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教习庶吉士、掌院事李腾芳,临事受命,与工部署部事左侍郎王永光一同进行了庆陵的最初选址踏勘。长陵风水对庆陵选址有直接影响。李腾芳在庆陵选址前期工作及后期定穴中发挥过重要作用。庆陵系定址皇(黄)山二岭新建,世传借用景泰帝寿陵不确。
  关键词:长陵 庆陵 李腾芳 风水 http://www.jianwendi.com/webbj/UploadFile/200952523465899.jpg

  据《明熹宗实录》及有关资料,明泰昌元年(1620)十月癸丑(十日),择皇山二岭为光宗陵地。天启元年(1621年)正月辛卯(十九日),庆陵营建启土动工。三月地宫定穴营建,七月二十九日合龙门,历时四个月,耗白银150万两。九月初四日光宗葬庆陵。天启六年六月壬辰(二十一日),地面建筑完工。庆陵陵宫建筑总体布局呈前方后圆形状,占地约2.76万平方米。
  庆陵的选址是如何完成的?时任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教习庶吉士、掌院事李腾芳实与其事,受命与工部署部事左侍郎王永光一同进行了最初的选址踏勘。事毕,即由李腾芳执笔写下了《相择山陵疏》,直接向熹宗皇上作了详细报告,为历史留下了有关资料。临事受命
  神宗皇帝朱翔钧于万历四十八年(1620)七月二十一日殡天,光宗朱常洛于当年八月初一日即位。但他只当了29天皇帝,便于九月初一乙亥日卯时去世。初六日,熹宗朱由校继位,改万历四十八年八月以后为泰昌元年,次年改元天启。
  在短短的一个多月里,明朝去世了两个皇帝。万历皇帝早已有陵,但尚未入葬,现在又要办光宗的丧事。刚刚接过帝位的熹宗尚不足15周岁,可以想见,光宗陵址无着,这是多么令他揪心的大事。据《熹宗实录》卷一记载,就在光宗去世的这一天,时为皇长子的朱由校便想到了择陵址事:
  泰昌元年秋九月乙亥朔,卯时,光宗皇帝宾天,告於奉先殿。是日,群臣进宫门问安,闻变入,哭临毕,请朝见皇长子於寝门,复奉至文华殿,行嵩呼叩头礼。已而皇长子还慈庆宫,以先帝选侍李氏尚在乾清宫未移也。命礼部会翰林院议丧礼。皇长子令旨:“大行皇帝崩逝,未造陵寝,着司礼监同内阁、礼部,会同钦天监,前去天寿山相择以闻。”大学士方从哲、刘一燝、韩爌,吏部尚书周嘉谟,户部尚书李汝华,兵科左给事中杨涟,署礼科事刑科给事中暴谦贞,恳乞速登宝位,以定天下,以安人心。
  初十日,登基才四天的熹宗命大学士刘一燝、韩爌同知经筵日讲、制诰、玉牒,升少詹事李腾芳为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学士、掌院事。大概也就在这一天,他批复了礼部关于丧礼的疏牍:
  山陵事重,先着礼、工二部堂上官,率钦天监,并访举精通地理人员,一同前去相择。钦此!①
  次日颁诏,于是李腾芳这个新掌礼部的侍郎官便和同样是执掌工部的侍郎王永光一同开始了相择山陵的行程:
  十一日,恭遇颁诏,臣等不敢陛辞,具本题知前去。臣永光宿于工部木厂,臣腾芳宿于昌平州廨。是夜,钦天监官八人来见。臣问之,皆久住京师,非惯习走山之人。随该祠祭司主事周尔发,以护印官戴圆来见,谓其颇知地理,臣心窃疑。戴圆既为护印官,则与专门之学亦异矣。臣本无眼人,又无导者,何以自措?
  次日早,同臣尔发从州廨起身,前至石牌楼下,缓步审视内外山形。洎入红门,叩头毕,接监正杨汝常称:有美地六处,邀臣决之。②
  据此可知,参与最初相择光宗山陵的官员,除了礼部侍郎李腾芳、工部侍郎王永光外,还有钦天监正杨汝常率同监官共8人,以及祠祭司主事周尔发、护印官戴圆。据下文,则还有工部的属官马谏、内监高寿等。可以说,一行人是马不停蹄地上了路。以长陵为范本
  熹宗皇帝圣旨把礼部置于工部之前,虽然李腾芳的奏文出于谦虚和礼貌将王永光置于己前,但实际上是他在承担着第一责任。李腾芳本儒臣,并不专长堪舆风水之学,自然压力不轻。怎么办呢?李腾芳想到了一个最好的办法,那就是取法长陵。于是,他对钦天监正杨汝常说:
  臣告以此山乃成祖文皇帝龙升之地。万年王气所钟,专在长陵,必当先察其行龙落脉结穴之真精神,取以为法,始可以周视诸山。
  于是,他们先看成祖皇帝藏龙的天寿山主山长陵后山:
  乃循路东行,至稜恩门,则臣永光与其属马谏在焉。率诸臣同登宝城,周遭四眺,见后三台星落脉,一跌至地,始起宝城。臣谓必须更诣三台山,看其后脉。时内监高寿遣乡导引臣等绕宝城北行,抵其处,登其左山,盖康家山也。前望三山,并立如品字,至此始见中一山落脉而左右垂手护之,似走马势,更为活动。臣等从山而下,复北行至山后,则一石涧截然跌断,视其中两山并耸,脉自涧中过,起康家山。臣等复从涧出,循山左畔而行,见连珠金星者六。其后又一石涧,截然跌断,视其中,两山崔巍插天,盖楼子峪也。过脉渡涧,更为微妙。
  有了这一番实地考察,李腾芳心里踏实了许多,他与王永光来到老君堂稍憩,对集合起来的诸臣说了这样一番话:
  明旨山陵重大,今日既无熟知地理之人,但以臣二书生为政,如何敢以臆断?只得将长陵后山跌脉三断三起之式,奉为榜样。盖山势嶻嶪,龙气壮盛,必层层剥换,重重褪卸,如镕金必销尽鑛气,如炼药必煅尽毒性,此自然之理也。虽东西诸山皆长陵卫侍,难以胶柱而论,然辟如大家子孙,从始祖递分者,亦须各开门户,别立基业,如大宗之有小宗,则其行龙必有主有从,有起有伏、有跌有抱,方成真结。视察潭峪岭、莽山
  相择山陵诸官心中有了一个范本,于是就一路踏勘,各穷其目力,拿主意的自然还是李腾芳:
于是循东山而下,过景陵、永陵,见脥一山,奔腾踊跃,亟遣戴圆相之。臣等随至,则潭峪岭也。视其右,为永陵来山,视其左,青龙逆上,关内堂水。视其右,外案、外堂皆可取用。但主山金星峻猛,未开水阳,恐其煞重,臣不敢专。
  潭峪岭,早在万历帝择陵址时就为择陵大臣与勘舆家首先作为推荐的三处吉地之一,但在万历帝亲自察看后被否定。李腾芳亲视,既无所取,一行人又向东井进发:
  自潭峪岭下为东井,自东井下为平冈地,则孝靖皇太后驻凤之所也。诸臣喜其局势宽展。臣细视之,左山东井势重,右臂空缺无护脉。从东井尽头一山落下,一片平毡,既无跌起,又无束隘。脉之右乃长山岭。此岭与东井两山之中裂成深涧一道,阴风鼓橐,令人不敢久立。
  诸臣看好东井,认为这个地方局势宽展,但又为李腾芳所否定。于是一行人便到了行龙山:
  自平冈下为双泉峪,则水逐砂飞,无情甚矣。自双泉下为行龙山,杨汝常指神宗竖旗之地以示臣,盖一小金星也。虽头面圆净而体势卑微,似非可以藏弓剑者。其上仅一草坪,不成星格。而主山则旧名蟒山,群峰相牵,山头皆斜,胸腹剖破,泻水成槽,尤为不祥。
  行龙山又作形龙山,当年万历皇帝第二番派人再选陵址时,便为诸臣所推重。首辅申时行与定国公徐文璧上疏将这里作为二处吉地之一,说:
  形龙山主山高耸,叠嶂层峦,形如出水莲花,案似龙楼凤阁,内外明堂开亮,左右辅弼森严,诸山围绕,众水来朝,是至尊至贵之地。③
  李腾芳对这里同样不看好,认为“非可以藏弓剑者”,且对其主山蟒山颇有微词。看来看去,一天过去了,还没有找到合意之处,李腾芳不免焦躁起来:
  时已黄昏,诸臣告散。臣私念长陵明堂之水,从西绕东,委蛇向东山口而出,则东边诸山,乃水所抱,吉地宜在于此。今皆无所得,何以报命?终夜恐惧不寐。
  李腾芳从理论上推导,看重长陵东方,可是一无所得,只好第二天再另寻他处。相中皇山岭
  东行既无所获,第二天,一行人便踏上了西去之路。他们先是到了墙子岭:
  次早,同臣永光过昭陵、定陵西上,到墙子岭,则其山行未住,中无落脉,左右无城郭,但拖一长脚,斜走向下。
  墙子岭,又作祥子岭。这里也曾是择陵大臣向万历帝推荐过的地方,同样被万历帝亲自踏勘时所否定。这里没有给李腾芳留下任何可取的印象。于是,他们继续北进而后东南折,来到了皇山岭:
  循墙子岭西上,过康陵、茂陵、裕陵,到皇山岭。其外,高阜四周,松楸映翳。入其中,地势窝坦,似另是一境。登高视之,见左右诸山皆列峙其前,而外洋明堂周正,前朝拱揖。臣永光曰:此必吉地。与臣步行,攀缘而上,直至其巅。则后山列帐,有十二峰。头峰有垂丝而中峰一带下垂,起小星数点,跌断作势,其星则逐节变换,其行则随步转折,高下顿挫,东西蜿蜒,穿峡结咽,各有其趣。重山环拱,两兽低眠,水流石窦,屈曲回顾。
  皇山岭,又作黄山岭、黄寺岭。这里也是万历年间择陵时大臣们第二次踏勘所推举的吉地之一,但最终未能入选。从李腾芳行文来看,这里才是非此莫属的吉地。也可以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但奇怪的是,李腾芳疏牍的下文却是这样的表述:
  观者皆竖手以指,交口以赞,而臣不敢着一语,但令该监官依山画图,以竢参酌,不得增损毫末,致失真形。
  这是为什么呢?显然,李腾芳心中尚有所忌讳,原来这里曾是代宗朱祁钰所选择过的旧陵地。景泰七年二月二十一日,景帝皇后杭氏病死,四天后,景帝令太监曹吉祥、保定侯梁瑶、工部右侍郎赵荣择址督工造陵。次月即选定黄寺岭正式动工,六月十七日玄宫先成,被称为寿陵,葬杭氏于陵内。一个月后,景帝病重中为复辟的英宗所废,旋即死去。英宗以王礼把他与杭皇后葬在京西的玉泉山。后来宪宗认为朱祁钰这个叔父“奠安宗社”有功,重加帝号庙号,并将玉泉山陵称为“泰陵”。不过,寿陵还是被人平毁了,这一块洼地于是被人们称作了“景泰洼”。
  显然,李腾芳对这处真正的山水吉地不能不有所保留。于是疏牍中便有了“臣不敢着一语”的句子。而从行文来看,他也是属意于此,一切尽在不言中。他要监官依山画图,不得增损毫末致失真形,这份小心翼翼之中,便体现了其良苦用心,他把决定权放在了熹宗的圣裁手里。恪尽职责
  第二天的行程并未到此作罢,李腾芳心中还想有第二手的准备,于是他又作了继续的踏勘:
  随闻尚有宝山、果山二处,更往搜索。则宝山在茂陵右,是一水窪,而果山极西南隅,不过一孤露顽金耳。
  天寿山北边看完了,李腾芳心中还在想着他对东向的推理,于是又转往东山水口,察看了小天寿山等山:
  臣永光谓臣:“相择事毕,当具本回奏。”属笔于臣。臣以未见东山水口,复骑马沿河而行,至其尽处,得观所谓小天寿山、左右敌楼诸山,绕方山转,觑田中小山,妙不容述,归时业已丙夜。
  到了第三天,李腾芳已无处可再勘察了,但他并不急于起草奏章,而是与祠祭司主事周尔发再择要复视一遍,方才着笔成文:
  明早追忆看过诸山情形,理合详细登奏。乃此心已若灭若没,只得与臣尔发,再往各处覆视一遍,件件明确,方敢削牍总之。
  李腾芳临事而惧,诚惶诚恐,一再向皇上剖白自己不是贯通形家学说之流,希望再由专家与阁臣最后裁决:
  二臣皆书生也,非相山者流,一旦奉有严旨,操心安得不危?临事安得不慎?所以告皇上者,安敢有一字不实,甘蹈欺罔?但恐其言多不合于堪舆家言,则二臣平日既无仰观俯察之学而诸臣一时又无披砂拨草之人,心力止此,伏望皇上鉴臣等之愚,立敕该部,备举群臣中旁通形家说者,同科道三四员专主其事,定其可否,听阁臣裁决。
  这时神宗皇帝梓宫将要迁入定陵,合朝臣僚必将在送灵之时齐集于此,李腾芳等所选光宗陵址,必定会为来观者所评头品足,这也是他不得不特别小心的原因:
  时下合朝臣工送神宗皇帝梓宫至,当一日而集其下,不知若干人匪但十目所视、十手所指之严而已。伏惟圣断,臣等无任踧踖俟命之至。庆陵动工
  神宗皇帝于泰昌元年十月三日入葬定陵。七天之后,十月初十日(癸丑),景帝即派大学士刘一燝与礼部尚书孙如游对李腾芳、王永吉等初选之地进行复按:
  癸丑,大学士刘一燝,同礼部尚书孙如游等,诣天寿山卜地,言皇山二岭最吉,癸山丁向至贵至尊。所有潭峪、祥子诸岭俱不能及,盖百灵呵护。众议佥同,谨具图说以进。得旨:“吉壤确有定议,朕心忻慰。卿周览详慎,忠勤可嘉。”如游亦随具奏,命即修建陵寝,择日兴工。(《熹宗实录》卷二)
  皇山二岭即黄山二岭,这里正是万历朝主动请缨择地的通政司左参议梁子琦所推荐的龙藏首选之地。此为庆陵选址的最后确定方案。
  陵址选定了,便是陵寝的规制问题,这主要是工部的责任了。十一月初三(丙子)日,工部左侍郎王永光上奏,请求取法穆宗朱厚垕的昭陵,得到认可:
  工部左侍郎王允光奏:“光宗贞皇帝陵寝,择日兴工,先拟规制,乞取法昭陵。”上命部院先会同内监及科道官,前诣昭陵宝城、楼殿、廊垣等处逐一丈量,绘图进览,以便裁定。” (《熹宗实录》卷三)
  这个月二十三日(丙申),李腾芳向皇上乞假回湖南湘潭省亲,得到批准。同一天,皇上诏令命造监督陵工采石关防。
  三天之后,二十六日,王永光即进献了《昭陵图说》:
  己亥,工部左侍郎王永光进《昭陵图说》,上命留览,仍谕会同礼部等衙门再加查议具奏。又言陵殿工程并举,水衡财用不敷,乞敕谕内臣,将宫禁一切传造尽为停免,即有不得已之役,待大工告竣,徐议举行,庶物力舒而成功速。报,可。(《熹宗实录》卷三)
  天启元年(1621年) 正月十四日(丙戌),皇上命铸造提督陵工内监关防。三天后,十六日(戊子),皇上又着大学士韩爌再次相度山陵,这次还有制敕房中书舍人陈明晰参与了其事:
  戊子,命大学士韩爌相度山陵,爌以制敕房办事中书舍人陈明晰颇习形家言,挟以从。因具疏告谒定陵。(《熹宗实录》卷三)
  十九日(辛卯),庆陵营建正式动工:
  辛卯,以光宗陵寝开工,遣侯梁世勳、薛濂、宋光夏、孙承廕、朱国弼、李诚铭,伯焦梦熊、张嘉猷、李守錡、王明辅祭告各陵,伯王国柱祭后土,尚书王佐祭天寿山,侍郎王永光祭司工。(《熹宗实录》卷五)
  第三天,也就是二十一日(癸巳),大学士韩爌将开工情况上奏皇上:
  癸巳,大学士韩爌至自天寿山,以新卜吉地形势规摹,十九日祭告启土,风日熙明,具状上闻。又言:建造,奉旨一准昭陵,该内监齎有工部原绘陵图,遍示诸臣。中加石桥一道,尤为合法。更於宝城后因山增筑,庶称尽美。上曰:“皇考新陵启土,订议佥同,天人叶顺,朕心忻慰,其宝城因山增筑,尤见周慎,下所司知之。”寻赐爌银币。(《熹宗实录》卷五)
  据说,大学士刘一燝在视察庆陵工地后,曾说过:“新陵营造规制,原题比照昭陵。现今我相度形势,似又该参酌献陵。”即主张将陵园中小山保留。④定穴插曲
  庆陵在地宫开挖中,又遇到了棺木的具体定点的争议,这在《熹宗实录》卷八里天启元年三月二十六日(戊辰)史事中得到记载:
  初,新陵业有定卜,既而开穴,得石。御史傅宗龙等言不可用,礼部会诸臣往视之,众疑未决。通政使王舜鼎等言,穴宜稍右,或云宜再前移。礼部以闻,上命辅臣韩爌覆视。毕,回言:“臣恭诣庆陵,参酌群言,偏右近唇,兼虞气脱,周视星峦形势,穴情仍在原处无疑。”回于所拟移前处,开穴取土,五色光润。中书陈明晰言此正真气融结。给事中程注指视右壁,石形尽处为宜穴之验。随即定穴置标,坐向俱仍前拟。大小内外诸臣欣欣相贺,以为此光宗皇帝之灵而我皇上孝思诚信必如是而后即安也。玄宫既定,门殿规制俱照前题营造,已稽月余,亟宜上紧加工。上曰:“庆陵获吉,慰朕孝思。营造规制已定,着即上紧兴工。”仍赐韩爌银三十两、紵丝二表里,中书官陈明晰银五两。
  这次定穴之功被记在了韩爌与陈明晰身上,殊不知其实正是李腾芳的首见。这时,李腾芳显然已结束省亲回到了京城,同时还有礼部左侍郎周道登也一同参与了其事。这在李腾芳著《李文庄公集》中所附周道登后来致李腾芳书信中有记载:
  昔岁山陵之役,道登实从韩象老之后,畴人子弟捧罗盘而上曰:“穴也。”部吏载圆捧盘而下曰:“穴也。”两议无能定。起部宋清宇经上下而中之,曰:“此真穴也。”象老遂从之。道登不知堪舆,窃疑上则上,下则下,中则中,无经上下而取中者。见祠司群胥与司官私语,呼而问之,曰:“上者熊思诚议也,下者老先生议也。开至七丈而四,台中之閧起,视之,果石也。时尽议改卜,即同僚亦与台中合矣。道登一口安能胜群喙?独念时事迫促,再三细阅,南去三丈余而五色之土见,玄宫龙凤板应一丈二尺,遂改下四丈九尺,则正戴圆所主老先生议也。道登每仰神识,实心佩服焉。五色土坚如石而切之如肪,挼之如丸,生平所未睹也。追忆旧事,心犹怦怦欲痛。因老先生念及,遂不觉饶舌,幸鉴谅不既。
  周道登称韩爌为韩象老,称李腾芳为老先生。这个细节的记载,说明韩爌最初还是从中之说,最后因遇石才应验了李腾芳的先见。
  天启六年六月二十一日(壬辰),庆陵完工。
  历史上曾传闻,光宗庆陵完全是借用了被废弃的景泰帝寿陵。例如《钦定日下旧闻考》引《芹城小志》就说:
  光宗贞皇帝陵曰庆陵,在裕陵西南,俗传为景泰洼是也。先是景泰中建为寿宫,英宗复辟,景皇帝葬西山之麓,陵基遂虚。光宗上殡既速,仓促不能择地,乃用此为陵。
  引述了本篇资料,我们就可以说,这个说法是不准确的。庆陵选址在大的位置上与原有的寿陵可能接近,但不是重合,它完全是一个新营造的皇陵。
                2009年5月20日
  注释:
  ①转引自《李文庄公全集》所载《相择山陵疏》,光绪二年湘潭刊印。
  ②引自《李文庄公全集》所载《相择山陵疏》,光绪二年湘潭刊印,下引李腾芳文同此出处。
  ③转引自张剑光等编《中国王陵之谜》,黄山书社2005年8月第1版)
  ④同③
  (此文为1409-2009明长陵营建600周年学术研讨会而作)
 附:李腾芳简介
  李腾芳,字子实,号湘洲,湖南湘潭人,出高塘李氏。年十三,赴童子试,为考官称赏。好学,负才名。万历十六年(戊子)二十四岁登举人,万历二十年(壬辰)二十八岁成进士。改庶吉士。屡迁左谕德,因顾天飐事被投劾归,诏论朝士擅去者罪,贬太常博士。三十九年京察,复以浮躁谪江西都司理问。稍迁行人司正,历太常少卿,掌司业事。万历四十三年在乡为新建万楼作《万楼记》。万历四十八年八月,光宗立,擢少詹事,署南京翰林院。同年(又为泰昌元年)九月,熹宗立,旋拜礼部右侍郎,教习庶吉士。御史王安舜劾腾芳骤迁,腾芳辞位,熹宗不许。十一月,予假省亲。天启元年在籍,命为两朝实录总裁,辞未允。以故官协理詹事府。二年,加太子宾客,正二品服俸,荫一子入监读书。三年,起转礼部左侍郎兼翰林院侍读学士。四年,丁母王太夫人艰,赐祭葬,加礼部尚书,驰驿奔丧。五年丁父艰。魏忠贤恶李腾芳与杨涟同乡,御史王际逵因论腾芳被察骤起,丁忧进官,皆非制,遂削夺。崇祯二年,再以礼部尚书兼掌院学士,协理詹事府。晋太子少保。京师戒严,条画守御,多称旨。李腾芳学宗王守仁,留心经世,喜谈兵事,有御倭《安攘至计疏》及进戚继光兵略诸疏。关于明陵修建,李腾芳有为光宗《相择山陵疏》和《相视德陵宝城崖土疏》。代何如宠掌部事,卒于官,帝震悼,赠太子太保,谥文庄,与荫职,另祭五坛,遣中书官护榇回籍,行人官造茔,谕葬于邑八十四都塘冲,崇祀乡贤。生平著作多毁于寇乱,族人拾掇残篇,成十卷,多有录无书,晚清湖北巡抚采进补遗一卷。光绪二年以《李文庄公全集》刊刻于湘潭高塘李氏祠。《明史》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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