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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无量香光网文章集锦》
●之道 - 阿姜查禅师 - 显密文库 佛教文集分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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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实之道
作者:阿姜.查的弟子们 合著、法观法师 翻译
内容简介:
此岸生死苦,
鲜有能避者,
超越实为难。
但依善逝说,
及依正法行,
度流登彼岸。
法句经第八五、八六偈
《译者序》
去年夏天在泰国东北,阅读这本书带给我一些喜悦的共鸣。也许这本书看起来平常无奇,但它首先吸引我的(除了「法」本身之外),是这些活生生的比丘,他们的朴实、平凡、真实、谦卑、坦承、法依止……,这是我所欢喜和印象深刻的。我想,对于一个离俗出家的人而言,甘于澹泊、寂静、谦逊、自省、放下自我、开阔……,才是生命真正成熟、深刻的开始!
至于此书的许多安排、和可以有的作用、意义、希望为何,整个内容自身已作了相当完整且清楚的呈现,只待读者自己去品味,译者不想为此多着笔墨。至少,这本书读来应该还算容易、简单的。顶多也只有个人所见深浅的不同而已。
这些开示都已是十余年前的旧作(英文原书于一九八九年出版)。书中看到的这些法师,现在多数都已是各化一方、近乎全生命投入的修行者。尤其这个传承,在戒律上和寂静中的体验原本就有其坚持与扎实的一面。盼望这能多少带给同为出家的同参们些许共勉的作用。平凡寂静,贴近生命,真报佛恩。默许大家都能同心增上。
除此,自己出家以来,承受在家居士们的关心和供养,惭愧感激;但愿此书也能带给他们对佛法僧存在世间的真义有更深一层的了解,长养自己更多的功德。
感谢泰国的Mae Rocana当时借给我这本书;感谢译书过程中,Walter Pimbley在我英文疑难上的解惑,以及张小梅居士自始至终耐心地在计算机上的输入工作;也感谢净心文教的慈悲应允、成就此书出版--这是我想特别一提的。
愿一切有情,在正道的实践中,唤起内心真正的喜悦。
比丘法观二000年四月于花莲佛兴寺
谨献给~
Yo Dhammamdesesi:adhikalyanam,
Majjhekalyanam, pariyosanakalyanam.
佛陀已经指出的正道:
开始是甜美的,中间是甜美的,
结束也是甜美的。
上面的诗句是晨间唱诵里「皈敬三宝」的一部分,每一个清晨,在全世界南传佛教的道场里都可以听得到。这节诗句正好也可以是我们的禅修老师--敬爱的阿姜.查--一生教导的写照。
阿姜.查,或者如弟子们所称呼他的「师父」(Luang Por),拥有有情中无与伦比的甜美特质:这种特质,唯有一个寻求真理(实相)之道的心才可能见得到。
「开始是甜美的」,在阿姜.查这个例子里,是他决心过着艰苦舍离的出家生活(dhutanga bhikkhu 头陀行比丘)。他培养无懈可击的戒律和展现一贯的坚持,以大无畏的精进来面对各种状况的考验,特别是那些他原本很想畏缩逃避的。他给自己彻底的训练,终于拨开迷雾,让「正道」变得清楚。
中间是甜美的」是将他的了知,无私地和所有亲近他的人们分享。不顾个人的种种不适,他身语意全然地奉献出来,不停歇地帮助他的出家在家弟子,走上这条正道。他说他自己的教导方法,就是以身体力行作为榜样--而不只是口说而已。那些曾有因缘和他生活过的人都清清楚楚地知道:的确如此。
剩下来的,「结束也是甜美的」。它是,在数以千计此刻走在正道上的人们身上,每一个心中那种光芒四射、光辉灿烂的自信心;这个得到证实的信心,是对「Dhammam Saranam Gacchami皈依法--我皈依诸法如其本然的实相(真理)」最深切的表达。没有在其它人身上看到过这种正道上的典范,这般自信心的觉醒就有可能不会发生;因此有句话这么说,「没有任何礼物可以胜得过:以法为赠礼」。
《序言》
对于「真理之路(实相之道)」那样珍贵的礼物,实在没有任何言语可以表达我们内心的尊敬之情。不同的生命有情如果能够遵循这条古道,共处于安祥和谐当中--也许就算做到了。
这本书是关于,一个团体中的人们努力地咀嚼消化他们已然接收到的礼物,并将之阐释开来的一种呈现。更精确一点来说,这本书收集了,由阿姜.查(LuangPorChah敬爱的师父)的比丘弟子们--目前他们分居世界各地道场,所提供的一些开示(誊写下来了)、信件和文章。想在西方出版一本书来表达对敬爱的阿姜.查的一生深挚的尊敬,以他从事教导的那些年里的成果来呈现--似乎最合适不过。这些所收集的,正是他一生当中耐心培育之下所结出的一些美好果实。虽然将口头上的一些开示转化成文字型态时,为了使读者容易接近与阅读而作了一些编辑;但我们已尽力保存了其原始呈现的精神:那是,活生生存在的真理--它的精神。
佛陀说,没有其它人能够为我们走在正道上--不过他们可以指出我们应该走的那条道路。所给的方向将会因人而异,取决于多远我们必须走和此刻的起点在哪。有很多次人们质疑阿姜.查,关于在他的告诫当中所出现明显的矛盾之处。他回答:好比他站在道路的尽头,看到某人向他走来时偏到路的左边去了,他会告诉他向右一点;如果他们正偏往右边,他当然会告诉他们移回左边一些。指示是不同,但终极的方向却相同。
当教导的对象不同,方式和强调也会有所不同。当读者阅读这本书时也会明显地看到这样的情况。读者也可能碰到所谓的前后矛盾。如果是这样的话,请您记得,这样的出入只是在表面上罢了。这些文字无意表示是真理(实相)本身,而只是提出来作为反省与思惟之用。
已有许多人从阿姜.查善于指出正道的能力中得到了法益;而同样的这些人当中,许多人也已经参与了为这本书的付出,谨以此书来纪念他们的老师。一种最深挚的感激,是源于:对这条正道的美好--一种真正的了知、赞叹与感恩之情;而因为这样的感激,这本书的供养--于是缘生。这是所有为此书贡献的人们的希望,愿读者们得以见到、明了、并且遵循--关于这本书里所有写下来的这些文字--所显示的这条「正道」。
Evam如是
《各篇开示安排上的说明》
佛陀教导,僧团中后学比丘应该尊敬戒腊较高的比丘。僧团依此为真实,而不论个人也许具有的其它特质或地位。因此,书中开示的安排顺序完全依据受比丘具足戒的先后而决定。又,这些开示并非进阶式的教导,因此,读者们大可按己意自由选读、重复阅读或略去。
《敬爱的阿姜.查》
阿姜.查,一九一八年六月十七日生于泰国东北靠近乌汶镇(Ubon Rajathani)的一个小村庄。
接受了基础教育之后,他出家成为沙弥三年,然后返俗帮忙父母亲种田务农。二十岁那年,他决定重新回到出家的寺院生活,于一九三九年四月二十六日受了比丘具足戒(upasampada)。
阿姜查早期的僧侣生活遵循一种研习佛教教义和巴利经文的传统模式。受具后的第五年,他的父亲病重而过世;人命的脆弱和无常直接地提醒了他。这促使他去深思关于生命的真正目的;虽然他已有广泛的学习而且也相当程度精通了巴利文,但对于痛苦的止息这件事,似乎并没有具备更进一步亲身的了解。于是,想从迷妄当中解脱的那种觉醒在他心中生起了,终于(在一九四六年)他放弃自己原本的学习,开始了一段托钵行脚的生活。
他走了大约四百公里到达泰国中部,沿途睡在树林里,乞食则到村落中。他在一处重视毘奈耶(Vinaya 出家僧侣的戒律)的研究和行持的道场住了下来。停留在那儿期间,他听到关于阿姜 曼.布利达多(Ven. Ajahn Mun Buridatto)这位备受尊崇的禅修大师。渴望去会见这样一位成就的老师,阿姜.查以步行出发前往东北部,寻找他的踪迹。
这个时候,阿姜.查正与一个决定性的问题挣扎着。他研究过戒、定、慧的教理,虽然经论中阐述地极为详尽且精细,但他却无法明白究竟要如何将它们实际地付诸实践。阿姜 曼告诉他,虽然这些留下来的教导的确是无所不包,但论到它们的核心实际上却非常简单;有了念住(觉知)的建立,如果见到了内心当中每一个事物的生起……当下便是修行的真实之道。这样简洁而直接的教导,对阿姜.查而言是个天大的启示,而因此改变了他的修行方式--这条正道变得清楚了。
接下来的七年当中,阿姜.查在这种严峻而简朴的森林传统方式中修行;他游方于乡间,寻求安静而隐蔽的地方,就为了发展禅修。住在老虎和眼镜蛇横行出没的丛林里;利用对于死亡的省思来透视生命的真实意义。他曾经在火化尸体的火葬场修行,挑战自己,而克服了对死亡的恐惧。他坐在湿寒交迫的暴雨中,一个无家的僧侣面对着彻底的凄凉与孤单。
多年的游方之后,一九五四年,他被邀请回到他故乡的村子,而在一处热病肆虐、鬼魅出没,被称为「巴蓬」的森林附近定居下来。尽管当地存在着疟疾的侵扰、住处简陋和食物稀少……等等困境,追随他的弟子还是与日俱增。这个道场便是现在众所皆知的「巴蓬寺」(Wat PahPong),从那儿开始,而慢慢地各地分院道场也相继建立。
一九六七年,一位美国籍的僧侣来到巴蓬寺。这位刚出家不久的苏美多法师(Ven. Sumedho)在靠近寮国边界的一处寺院练习密集禅修,方才度过他的第一个雨期安居(vassa)。虽然他的努力带来些许收获,但苏美多法师明了自己需要一位能够在全面的僧侣修道生活中给予他训练的老师。因缘巧合,阿姜.查的一位出家弟子刚好拜访了当时苏美多法师待的那处寺院,而且凑巧的是,这位泰僧会讲一点点英文!一听到关于阿姜.查的种种,苏美多法师向他的戒师请求允许,而和那位泰僧回到了巴蓬寺。
阿姜.查很乐意地接受了这位新弟子,但阿姜.查坚持要求,不会因为他是西方人,就给予任何特别的允准。他必须和巴蓬寺的任何其它僧侣一样,吃同样简单的食物以及遵循同样的方式修行。
这里的训练是非常严厉而冷峻的。阿姜.查经常将他的弟子们推到他们的极限,考验他们的忍耐力,好让他们发展出坚固的耐心和决心。有时候他会发起费时且表面上看起来毫无意义的工作计划,就为了顿挫他们对平静的执着。阿姜.查总是强调,任由事物如其本然的呈现--对事物如实呈现的样子,完全地接受;他更是大大地强调,严格遵守戒律(Vinaya)的重要。
往后的发展,其它西方人也开始相继来到巴蓬寺。当时苏美多法师成为比丘之后已经满五夏(五个雨期安居),阿姜.查认为他可以胜任教导工作了;刚好也有几位新学僧侣决定留在那儿接受训练。
一九七五年的夏天,苏美多法师和少数几位西方比丘在离巴蓬寺不远的一处森林里住了一段时间。当地村民请求他们留下来,而阿姜.查也同意了。于是国际丛林寺院(Wat PahNanachat)成立,阿姜 苏美多担任住持,这是在泰国由英语说系的僧侣们自己运作并且也是专为他们而建立的第一间寺院。
一九七七年,阿姜.查应英国僧伽会(English Sangha Trust)之邀访问英国,该会系一慈善团体而以建立一个驻锡当地的佛教僧团为目标。当时阿姜.查带着苏美多法师和契玛达摩(Ven.emadhammo)法师同行,看到那儿人们对佛法真诚的兴趣,而将他们留在伦敦的汉普斯特精舍(HampsteadVihara)。另外两位西方弟子随后也前去加入他们。
一九七九年,阿姜.查再次造访英国,那时候正值僧侣们离开伦敦,在萨斯克斯开始建立戚瑟斯特佛法道场之时(Chithurst Buddhist Monastery, Sussex)。之后他继续转往美国和加拿大,进行访问与教学。
这一趟访问行程之后,一九八一年的雨季,阿姜.查再一次没能在巴蓬寺安居;因为糖尿病的关系,已使得他的健康逐渐走下坡。当他的病情恶化,他以自己的身体作为一种教导,显示一切事物皆无常的一个活生生的示现。他从不间断地提醒人们,要努力地去发现自身当中一个真实的依止,因为他能再教导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一九八一年的雨期安居结束之前,他被带往曼谷进行一场手术;手术是带来稍稍的改善。然而却在几个月之内,他不再能说话,并逐渐地失去了对四肢的控制,直至近乎瘫痪而卧病在床。从那时候起,阿姜.查被那些挚爱他的比丘弟子们细心且不疲不厌地照顾、服侍着;对于曾经无限耐心和慈悲地指引出这条正道给那么多人的这样一位老师,能有机会服侍他,弟子们的内心充满了感激。
(译按:敬爱的阿姜查于一九九二年一月十六日在巴蓬寺圆寂。)
《来自泰国的讯息》
(底下这篇来自阿姜.查的讯息,是他住在一个称为「钻石光之洞穴」的分院道场时,传送给他在英国的弟子的。当时是在一九八一年的雨期安居中,正好在他的健康急遽变坏之前。这张照片便是摄于当时录下这段讯息之时。此文后段提到的「巴蓬寺」(WatPah Pong)是阿姜.查主道场的名字。)
我已经上来汤塞沛特寺(Wat TumSaeng Pet「钻石光之洞穴」),在这儿过今年的雨期安居--因为我的健康情况已经不是很好,来这儿主要是为了换一下空气。和我一起的,有几位西方的僧侣:山塔(Santa)、巴帕卡罗(Pabhakaro)、巴穆多(Pamutto)、麦可(Michael)和沙弥古依(Guy);还有一些泰国僧侣以及几位想修行的在家众在这儿。对我们来说,现在是段令人愉悦而幸运的时光。此刻我的病情稍稍平息,所以我觉得还好,还能够为你们录下这段讯息。
因为健康不佳,我无法去英国。但是从一些正好留在此地,护持你们的居士口中,听到你们的一些消息,使我感到非常高兴和安心。其中最令我感到欣慰的是,苏美多(Sumedho)现在能够剃度僧侣了;这显示你们在英国建立佛法的努力已经十分成功。
还有一件令我高兴的事,就是听到我记得名字的一些僧侣们,现在都和苏美多住在戚瑟斯特(Chithurst):像阿难陀(Anando)、维拉达摩(Viradhammo)、苏吉多(Sucitto)、乌般诺(Uppanno)、奇提沙罗(Kittisaro)、和阿玛罗(Amaro);还有美琪 萝迦那和齐安达悉丽(MaeCheesRocana&Candasiri)。我希望你们身体都健康,和谐(和合)共住,共同合作,并且在法的修行上持续进步。
英国和泰国两地的一些护持居士,他们帮我,使我能不断地获悉你们的最新发展。我从他们那儿得知,在戚瑟斯特的建筑工程已经完成,现在总算有了更舒适的地方居住。我时常询问这件事,因为我记得曾在那边停留过的七天,当时还真是困难!(大笑)我听说除了少许工作仍待后续外,大殿和其它主要部分现在都完成了,整个团体将可以更专心地、完全地回归到正常的修行上。
我也知道一些资历较为年长的比丘已经开始出去发心于分院道场的建立。这也是正常的修行,不过却可能导致在主道场新学僧侣占多数的情况。过去这种情形也发生在巴蓬寺,这对于新进僧伽的教导与训练工作会带来困难。因此,非常重要的是,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必须尽可能彼此帮忙。
我信任苏美多,相信他不会允许像这样的事造成自己的负担!这些都是小事,是很正常的事,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当然,责任是有的--但也可以把它看成什么也没有。
作为一寺(道场)的住持,可以比为一个垃圾桶一般:那些被垃圾随意丢弃、被脏乱所扰的人发明了垃圾桶,就希望人们会将他们的垃圾丢到桶子里去。接下来实际发生的事实却是,做了垃圾桶的那个人到头来更成为垃圾主动的收取者。事情就是这样发生--在巴蓬寺如此,佛陀当时也是如此。没有其它人把垃圾放进垃圾桶里,因此我们必须自己自动自发去捡拾,于是什么杂七杂八的都会进到住持的桶子里来了!
一个人处于这样的角色扮演,必须因此而具足远见、深度,安然置身于所有事物当中而始终屹立不摇;他必须要能坚持一贯的原则--能够坚忍不退。在所有我们生命中所培养的德行当中,忍耐力是最最重要的。
在戚瑟斯特建立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已经完成--说实在的,建筑物的硬件工程并不困难,几年之内就可以完成。然而什么还没完成呢?就是保养和维护、维持的工作--打扫、清洗……等,往后这样的工作必须一直继续下去。盖个道场并不难,但要去维持它却不易;同样地,为一个人剃度不算困难,但要完全地训练他们安住于修道生活可不容易。不过,这也不用将它视为什么问题,做着困难的事是非常具足利益的--如果所做的尽是些容易事,就没有多大用处了。因此,为了培育和维持已然在戚瑟斯特播下的佛法种子,你们现在必须都作好心理准备,将你们的能量和帮助,向前更进一步推去。
但愿我今天所说的,能为你们带来些许温暖与支持。每次我遇到和英国有联系、曾去过英国的泰国人,我通常会问他们是否去过戚瑟斯特;从他们的反应看来,似乎他们都对有个分院道场在那儿这件事相当关心,也感到非常地欢喜。而且,一些外国人来到此地,也经常走访国际丛林寺院(WatPahNanachat),并带来你们在英国的消息。能够看到巴蓬寺、国际丛林寺院和戚瑟斯特道场之间,有了如此密切、亲近与共同合作的关系,实在令我十分地高兴。
我必须说的就这样了--除了我的慈悲感受将与你们同在之外。愿你们一切都好、都快乐,安住于和谐、合作和团结一致当中。愿佛法僧的祝福持续地在你们的心中稳固地建立--愿你们平安吉祥。
(以下选刊书中三篇)
(一)
阿姜 苏美多(Ajahn Sumedho)
罗勃特.杰克门(Robert Jackman阿姜 苏美多),一九三四年生于美国华盛顿州的西雅图。大学毕业后,入伍美国海军,韩战中担任医务官的工作。回到校园继续进修,一九六三年在加州柏克莱大学取得南亚学的硕士学位。一小段时间服务于红十字会之后,又前往远东的婆罗洲为和平工作团工作,在那儿教了两年英文。
一九六六年,对佛法日益加深的兴趣将他带到了泰国,寻求体验出家僧团生活的机会。他在侬凯省(Nong Khai)的一间寺院出家为沙弥,一年后(一九六七年),依昭坤拉迦普利迦亚穆尼(Chao hun Rajapreechayamuni)为戒师受具戒成为比丘(bhikkhu)。受戒后,他被带去见阿姜.查,留在那儿,并接受阿姜.查的训练达十年之久。期间,一九七四年,阿姜 苏美多曾至印度朝圣(以行脚乞食方式-tudong),接着(一九七五年),开始建立国际丛林寺院(Wat Pah Nanachat),并成为该寺首任住持。
一九七七年,阿姜查受英国僧伽会(English Sangha Trust)的邀请访问英国。他带着阿姜 苏美多同行,看到当地信众对佛法的兴趣,阿姜.查将阿姜 苏美多留在伦敦(汉普斯特精舍Hampstead Vihara),负责带领一小群比丘。一九七九年,比丘们移到萨斯克斯(Sussex)--开始建立戚瑟斯特佛法道场(Chithurst Buddhist Monastery)。人们对佛法的希求方兴未艾,因而,在阿姜 苏美多的指导下,位于伦敦附近的阿玛拉瓦第佛法中心(Amaravati或译为阿摩罗婆提--义译为不死(甘露)之护)也于一九八四年建立。同时,英国的北部、西南部、以及瑞士、纽西兰的分院也相继建立。
一九八一年,阿姜 苏美多被正式指定为授戒师(Upajjhaya)。他并且曾经担任伦敦的佛教协会(London-based Buddhist Society)会长(一九八三--八七)。
(译者按:阿姜 苏美多现仍为阿玛拉瓦第佛法道场(Amaravati Buddhist Monastery)的住持。)
《如其本然》
底下的开示,是阿姜 苏美多一九八八年在阿玛拉瓦第佛法中心冬安居期间,对住众所作开示的前两篇。
一个觉悟者的心是柔软而善顺一切的;
而愚痴的人啊,他的心却死执不放。
今天是一月份的月圆日,也是我们冬安居的开始。今晚我们可以彻夜禅修,坐在这儿一起祝愿此次的冬安居能够吉祥圆满。有像这样的机会,每一个人完全地投入,两个月当中专注在特定的一个法的思惟与观照上,大家能有这样的因缘是相当幸运的。
佛陀的教导就是对一切事物所呈现的实相的一种洞彻与了解--而这种事物的本然,是可以看得到的,可以了知的。也就是说发展专注、明白、欢喜和智慧--增上我们称之为「修行」的「八正道」。
现在,当我们说开始观照事物的本然,我们要在此时此刻能觉察、能看到,而不只是隔着一层「我见」的面纱来诠释它。我们每一个人所面临的一个很大的障碍就是「我是……」--对我见的执着;这个有害的障碍通常是不着痕迹的。在我们身上,它是那么地根深蒂固;就好比鱼在水中,鱼的生活是从来离不开水的,但鱼儿却始终不曾留意到它。从我们出生开始就优游其中、未曾暂离的「感官世界」也是如此。如果我们不花些时间来观察,看清楚到底它的真实相是什么,那么一直到死,我们还是无法变得有智慧些。
不过,有机会出生为人,的确给我们带来极大的优势,因为我们能够思惟、观照我们向来优游其中的水,我们可以观察感官这个领域,如实地看看它。我们不用想去除掉它,也不要加上更多东西使它变得更复杂;我们只要保持觉知它如实呈现的本然。我们不再被这些表相、恐惧、贪欲和所有我们在心中所创造出来的东西所欺骗。
「它是什么,就是什么--它如其本然。」--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你问问游在水中的人们:「水像什么?」他们自然而然会去注意到水,说:「喔,它像这样子,它就是这样子嘛!」。你接着问:「能不能说得清楚些?它是湿的、冷的、温的、还是热的……?」这些都可以用来形容它,水可以是冷的、温的、热的、舒服的或是不舒服的……;但是事实上,它只是「像那样」本身。我们一生当中所置身其中的感官世界,它就是如此,「如其本然」罢了!你去感觉它,有时觉得它舒服,有时觉得它不舒服,大部分时间是无所谓舒服不舒服;然而,它一直就只是它本身--如其本然。事物来了去了改变了,没有任何事物是完全牢固得让你可以依靠。感官的领域也只是能量、变化和移动,都只是流动。感官的意识也都只是如其本然。
现在,我们不是要评断它,我们不说它是好的还是坏的,也不说你该喜欢它或不该喜欢它;我们就只是拉回注意力觉知着它--就像觉知水的存在一样。感官的世界就是感觉的世界,我们出生进入这个领域当中,同时我们感觉着它。从我们的脐带被剪断的那一刻开始,生理上我们就是个独立的个体,肉体上不再与任何其它人有所牵联。我们会觉得肚子饿,感觉舒服,感觉疼痛,热或冷。当我们慢慢长大,我们感觉各种事物,我们借着眼、耳、鼻、舌、身、和心本身来感觉,我们具有能够去思考、记忆、觉知和构想的能力。所有这些都是感觉(受)。感受可以是相当有趣、相当棒的,也可能是忧愁、沮丧、不舒服、痛苦的,或者它是中性的--既不舒服也不痛苦的感受。因此所有感官上的碰撞都只是「如其本然」。愉悦的,是「如其本然」,痛苦是「如其本然」,既不舒服也不痛苦的感觉也是「如其本然」。
要能够真正地做到这样的观照,你必须保持相当的专注和警觉。有些人认为只要我告诉他们事实是如何如何就行了:「阿姜 苏美多,此刻我该感觉如何呢?」然而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它到底是如何如何的,我们只是打开心怀并且接受它是如何如何的事实。当他们可以为自己发现「实相」,就毋需靠你告诉任何人它如何如何。因此,去发现事物本然实相的这两个月时间,是相当相当宝贵的因缘,大家要珍惜。同生为人,有很多人甚至不知道像这样子智慧的发展是可以做到的。
当我们使用「智能」这个字时,到底是指什么呢?从出生到死亡,这就是「如其本然的实相」。人生总有一些痛苦、不舒服、不如意和丑陋--如果我们不能如其本然地去认识、觉知它--不能遵循法的教导来看待它--那么我们必然由此创造出一些麻烦。出生到死亡之间,变得非常自我,伴随着种种的恐惧、贪欲和困难。
在人类社会里,「寂寞」让我们受苦不少。我们生活中有多少的尝试就为了能让自己不寂寞:「让我们彼此交谈,让我们一块儿做事,我们才不觉得寂寞。」然而不可避免的,我们与生俱来带着这身人类的躯壳,就注定是孤单的。我们可以假装,我们可以娱乐彼此,但那也是我们所能够做的了。当生活中有了真实的体验,我们就会知道:自己本来就是非常孤单的;而我们却过分期待别人可以将我们的孤单寂寞给带走。
你看,当我们的色身一出生,自己似乎就是和其它分开的一个独立个体。你我每一个人肉体上都没有相连在一块儿,不是吗?由于对这个身体的执着,使我们觉得孤立和脆弱;我们害怕孤单寂寞,于是划筑出一个属于自己能够安住的个人世界。我们有形形色色各种新奇有趣的朋友:想象中的朋友,物质上的朋友,敌人……等等,但是所有的朋友却都是一样地来去、开始和结束。每一件事物,都在我们自己心中生起而后逝去。因此我们要这样思惟:生缘死--出生带来死亡;生起和逝去,开始而结束。
在这次冬安居期间,我非常鼓励你们如是观照:专注观察到底「出生的是什么」?现在我们可以说:「就是出生后的产物--这个身体啰!也包括了它的意识和感觉,还有智力、记忆和情感。」所有这些心的内容和作用,也都可以用来观察,因为它们也都是「法」。于是我们知道,如果我们执着这个色身,为这个色身所奴役;或者执着意见、看法和感受,当成是「我」、「我的」的话--我们就会感到寂寞和绝望,而导致对分离和结束怀有恐惧。对于不可避免的死亡有了执着,就会将恐惧和贪欲带入我们的生命。即使我们的生活一切如意,我们还是会感觉到那一丝的忧虑和担心。只要有无明(愚痴无知)--avijja--根据事物的真实法则,恐惧担忧终究支配着我们的意识。
然而,「忧虑」到底不是真实的,它不过是我们创造出来的。担心也只是「这么多」罢了。爱、喜悦和所有生命中最好的,如果我们有所执着,也会带来负面的结果。这就是为什么在禅修中,我们要练习去「接受」这些感受。当我们接受了事物所呈现的本然,我们就不再执着它们。它们只是如其本然的它们,它们生起然后灭去,它们不是一个不变的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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