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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12 21:3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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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凭凡体、凡眼、凡心,一善不行,一德不积,即欲明其阴阳,夺其造化而成大丈夫,难矣!
精炁神,本于日月星、水火风,火是精炁之母,星辰是元神之母。人乃天地之聚,天乃人之散者也。大处说,曰天地;小处说,曰人。何以大视天地,小视其身?故《中庸》首言天,终亦言天,正使人知根由,识来路耳。
天地之道,一阴一阳,人生之理,一健一顺。故孔子曰:“吾道,一以贯之”,老子曰:“得其一,万事毕”,释迦佛曰:“守一于中,了性无生”。识得万物不二之物,则不同者,可以同;有异者,则无异。彼天赋之良,乃不同中之同,有异中不异者也。
诚者,物之始终,不诚无物,此物在人,具众理,应万事者,乃为气禀拘于有身之初,私欲蔽于有身之后。故诚者不诚,而明者不明。诚者不诚,明者不明,无惑乎有物而不格,有止而不知。此物在人身,至虚至灵,毫无渣滓,故往圣俱言:明德明命。
明德明命,本是一贯,动而有象,静而无形。有形原根于无形,无象生乎有象。非有形为有形,无象真无象。一动而见,无形而有形;一静而寂,有象而无象。
神,一物也。未杂,气禀曰“元神”;已杂,气禀曰“识神”;第视其先天后天之不同,非有二也。
欲知先天,先求来去;识得来去,即知先天。既知先天,先保其精,后养其气,精气既固,神而其神。
精气犹乎日月,而神乃其光也。质不聚,光何生?光欲生,先聚质,此其象也。
精炁神三者之中,神为第一。神凝则炁固,炁固则精足。精炁既固,神明不漏,而丹结焉。
聚者炁,而所以聚者非炁;散者炁,而所以散者非炁。一言以蔽之,曰神。神无形,而有形者从兹始;神无象,而有象者从兹生。生也始也,总不离乎神。可坏者识神,不可坏者元神。坏于有形之形,不坏于无象之象。欲无形而见有形,欲无象而见有象,得其无形之形,得其有象之象,斯为上智。求跻圣域,必先立定脚跟,一志向上,打破一切幻境,初而勉然,久而自然。渐到返本境界,超乎凡壳,自得真乐。现在尘寰久已,气拘于前,物夺于后,觉得眼前境况,俱是现成快乐,自家性命,视为渺茫。事业就正,嫌苦修为嫌,烦熟于欲,而昧于理,精于此耗,气于此散,神于此荡,不到尽处不止,譬如蛾之赴焰,蝇之赴膻,乐乎否乎。
性命之道,如剥蕉心,去一层更有一层,非一层而可尽,亦非一层而可止,即河洛之理,正以示人于明处指点耳。
“诚”字较“静”字深。以境言之,富贵贫贱非诚,难必其不(言舀)不骄;以心言之,喜怒哀乐非诚,难必其不偏不倚。推之,尽性至命非诚,难必其希对希贤。《中庸》一部书,教人学一个“诚”字,乃性中之实际也。天以诚而覆,地以诚而载,圣以诚而治,物以诚而化,心以诚而明。不诚则流于虚寂,成何学问?
一,在天为健,在人为仁。仁者,生人之本也。大而天地,莫能载,小而一心所自具。千经万卷形容不尽,但能体察。欲之斯至,先寻天理,得见天理,自知所止。事事敬循天理,知有所止,自然外物不摇,然后定静安内,悉见分晓。所以,《大学》开章,未传格物,传知止。知止,即格物。物何以格?非慎独不能格。故曾子以“慎独”谆谆告诫,使知入学门户,朱子恐人流于虚无寂灭,补出“格物”一章,示人心之灵,莫不有如知,“知”字即“物”字,知物焉。有不止于静养之时,主一无适,久而久之,自有豁然贯通妙境。经传,未尝发明精气神,然即智也,气即勇也,神即仁也。故《道经》谓精非交感之精,气非呼吸之气,神非思虑之神。精也,气也,神也,即三达德也。贯于大本之中,太极也。太极即一,太极即中。抱一,抱其无妄之真,而不为私欲所夺,中守其秉懿之性,而不为习俗所牵,圣曰“时习”,曾曰“慎独”,颜曰“不违”,子夏曰“无妄”,孟子曰“有事”,程曰“静存”,朱曰“主敬”。读书人不知格本身之物,徒于经传寻文,意谬矣。慎独之功,于机未动之时,抱其一,守其中,一诚不动,如月之空,如镜之明,如水之澄,如山之静,无一点渣滓。一发动,自然好恶中节,中和于此而致,万物于此而育,天地于此而位,生生化化,神变莫测,皆一中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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