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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无量香光网文章集锦》
●[妙华法师]智慧与解脱《维摩诘经》释论 第七章 四大菩萨问疾
第七章 四大菩萨问疾
一、本品缘由
本品产生的原因,是由于弟子品而来。因为在弟子品中佛命十大弟子们前去问疾,他们各述本缘,都言不堪任诣彼问疾。所以,任务只有落到诸位菩萨的身上了。又,在前几品里我们就听闻了维摩诘居士的德高二乘,在此品看来,不但高于二乘,而且高于菩萨。另外,为显维摩功德智慧,及方便力,示现有疾,这是善体佛意,代佛弘扬,故可以总结:方便品中主说凡夫法,弟子品中主说声闻法,本菩萨品中主说菩萨法。折衷疏说,“上品虽已斥小,未明弹偏,,欲明弹偏,”所以有此品自然出现。
二、菩萨意义
菩萨,是菩提萨陲的简称。汉译,觉有情,即能使有情(众生)觉悟。或,自己已有智慧之觉,尚余缘虑之情,来“留惑润生”。有情是菩萨所化导的众生,觉就是菩萨所求的佛道,具此三义名菩萨。
三、弥勒问疾
1、辞命
于是佛告:“弥勒菩萨,汝行诣维摩诘问疾!”弥勒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
弥勒,汉译慈氏,也叫阿逸多,译作难胜。他已经得佛援记,一生补处,在释迦佛教化因缘过后,他当来此土成佛,教化众生。现在居兜率内院。正因为他位居补处,是“众情所宗”,所以克命他前去问疾。可他也“不堪任诣彼问疾”,并叙说被呵因由,这是因为,维摩诘是金粟如来,已证无生,久住法身之位,而弥勒方补释迦应身之处,故“以圆斥偏”是有威德的。
2、叙述昔日受折
所以者何?忆念我昔,为兜率天王,及其春属,说不退转地之行。
兜率,汉译知足。这些天人,受各种欲乐,深感知足,住六欲天的第四天。天王及其眷属知弥勒后生此天,所以特来请教,弥勒便为他们说不退转的法门。大致有四种:一者,信不退转,在十住中的初住位,因为在十住以前的信心是很容易动摇的。二者,解不退转,是七住位,到七住时,一切对佛法的理解不再退转。三者,证不退转。初地破无明显法身的时候,对所证的法有了把握,故只有前进,没有后退。四者,念不退转。七地前念有退转,八地以上,菩萨念念增胜,流入法海,就不退转了。弥勒虽没有明示给天王说哪一种不退转,但折衷疏中说:“以劝不退菩萨行”。
时维摩诘来谓我言:‘弥勒!世尊授仁者记,一生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为用何生得受记乎?过去耶?未来耶?现在耶?若过去生,过去生已灭;若未来生,未来生未至;若现在生,现在生无住;如佛所说:比丘!汝今时亦生亦老亦灭。
授记,即圣言说与叫授,以心印心,印可所得果位日期叫记,通俗的说便是:佛印可某人某年某月当得何果位等等。现在,维摩诘问弥勒,佛曾经给你授记,尽此一生,当补佛位,即等觉后将成佛道的时候,那么是用“何生”得以受记呢?因为有生必有灭,所以以三世来问他,如果说是过去生,过去生已经过去了,不能说是生;未来生又未曾来,也不能说生;现在生是刹那变灭,念念不住的,更不能说是生;佛个人也在其他经中说:“比丘,汝今即时亦生亦老亦灭”。即,我们这一生,也具足生、老、灭的,出胎的一瞬间也比在胎中老多了,依次没有个可以执着的“生”。所谓:“一切法不生,我说刹那义,初生即有灭,不为愚者说”。授记也是诸法之一,诸法既然时刻迁流不住,还有什么授记的法得?若自己以为有法可得,有位可补,这和佛圆顿微妙的法相去甚远了。
从空宗观点看,过去、现在、未来三世从因缘生,缘生即没有自性,没有初、中、后可得。如空中鸟迹,“无有分齐”。从性宗观点看,过现未三世当体不生,同一刹那,哪有初生后灭的事?三世不可得,弥勒一生受记无立足之地。其用意在于依渐次教,修行者有阶梯可经历,渐次证佛果。所谓从修行到证果要经过三大阿僧祗劫,这使一般众生看“佛道长远,久受勤苦”便会退悔。如果能“不历诸法而自崇最,”“顿超直入如来地”或“一念顿超”“十地顿超无难事”,则众生必不退悔,维摩的良苦用心在此可见。又,若位居补处,四十二分无明,再破一分便可成佛的弥勒尚且受诘,更何况二乘人的所学所修呢?同时应知二位都是法身大士,彼此心照不宣,以此抑扬方便推举佛法究竟法门而已。
若以无生得受记者,无生却是正位,于正位中亦无受记,亦无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云何弥勒受一生记乎?
前面一段经文是就“一生”说,今此段经文是就“无生”立言。维摩假设说,如果弥勒不是以“生”而是以“无生”得了佛的授记,请问,“无生”本是正位,已经在正位中还有什么受记可言呢?正位对不究竟的二乘所证偏位而言,本无正位名言可立,“实际理地不受一尘,言语道断,心行处灭,”没有生佛的分齐,连佛果菩提也不能安立,那有“受一生记”的说法呢?正如《金刚经》所言:“实无有法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燃灯佛与我授记”,现在你弥勒有一生补处的头冠,是“头上安头,屋上架屋”的多事了。
为从如生得受记耶?为从如灭得受记耶?若以如生得受记者,如无有生;若以如灭得受记者,如无有灭,一切众生皆如也。一切法亦如也,众圣贤亦如也,至于弥勒亦如也。若弥勒得受记者,一切众生亦应受记。所以者何?夫如法不二不异。
前约无生反诘弥勒,其实无生便无灭,无生无灭即真如实性,所以此段经文又约真如来问难。真如自体如如不动,不增不减,也不垢不净,有“一生受记”可得,便有“生”的灭,生灭是对待法,不是实相法。那么弥勒如一生得受记,便如同凡夫执着法相,如以“灭”得受记便落外道断见,二俱非理。一切众生,指六道有情;一切法,指三界依报;众贤圣,指三乘贤圣;既然叫做真如,则法界皆“如”,有一法非“如”,则不能叫真如。现在弥勒受记,众生要么都得受记,要么都非受记,同一法界,同一真如,不能有你弥勒受记而没众生受记的道理,这就是“不二不异”,如果有二有异皆非真如法,故无生真如位中不应受记。所谓:“真如界内,绝生佛之假名;平等会中,无自他之形相”。
若弥勒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者,一切众生皆亦应得,所以者何?一切众生即菩提相。若弥勒得灭度者,一切众生亦当灭度,所以者何?诸佛知一切众生毕竟寂灭,即涅槃相,不复更灭。
涅槃译作圆寂,即圆满菩提寂灭烦恼之意。是一种悟入真理境界不生不灭的状态。有四种涅槃的不同:
一、自性清净涅槃,是说一切法本自如如本自清净之理,不从外来不从他得,众生本性清净;
二、有余依涅槃,谓烦恼苦因除尽所显的真理;
三、无余依涅槃,谓烦恼苦果断尽所显的真理;
四、无住涅槃,谓所知障穷尽,大悲般若所转的真理。
现在是以自性菩提和本性清及涅槃来反诘修证菩提和修证涅。因为修证所得的菩提涅槃是幻修幻证,即不从外得,也不从新生,当知所证得的,也是自性菩提自性涅槃。诸佛知道一切众生只是幻相,当体是究竟寂灭的,众生相就是菩提相和涅槃相,如此生佛平等,众生相和涅槃相不二,弥勒也是众生之一,弥勒既然能得灭度,众生也得灭度。达此理,弥勒就不应以渐次修证得果的法门去诱惑诸天人,在“无生”“真如”“菩提”“涅槃”平等法性中,众生一切现成,本自具足,何劳弥勒辛苦?!
3、总结责难
是故弥勒,无以此法诱诸天子。实无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亦无退者。弥勒!当今此诸天子,舍于分别菩提之见。
根据以上维摩诘的说法,弥勒一生授记难道成了虚妄的吗?这是以理夺事,惟恐凡夫二乘贪执其事,故有此一番理论。若以事夺理,则佛事门头不舍一法,有无授记也不坏法体,何妨炽然授记。弥勒不答非真不能言对,这是弥勒“居权利物,甚椎物机”的原因,以此举扬维摩智慧辩才无碍,佛法得以圆融究竟弘扬。
4、叙述所说菩提相
所以者何?菩提者,不可以身得,不可以心得。寂灭是菩提,灭诸相故;不观是菩提,离诸缘故;不行是菩提,无忆念故;断是菩提,舍诸见故;离是菩提,离诸妄想故;障是菩提,障诸愿故;不入是菩提,无贪着故;顺是菩提,顺于如故;住是菩提,住法性故;至是菩提,事实际故;不二是菩提,离意法故;等是菩提,等虚空故;无为是菩提,无生住灭故;知是菩提,了众生心行故;不会是菩提,诸入不合故;不合是菩提,离烦恼习故;无处是菩提,无形色故;假名是菩提,名字空故;如化是菩提,无取舍故;无乱是菩提,常自静故;善寂是菩提,性清净故;无取是菩提,离攀缘故;无异是菩提,诸法难知故。’
“不会”,是不会合即无缘的意思。菩提智照现前不与十二处(入)会合,和十二入会合的都是染污生灭的愚痴法,故菩提与其无缘。和众生的烦恼习气“不合”是菩提,因为,菩提只和真如法性“合”。有形色必然有处所,菩提没有形色,所以没有处所(方所)。
“菩提”这个说法也是假名安立,不过是代表智德的方法而已。菩提法性的本体一法不立,一尘不染,名字性空,本不可安立。
“菩提”犹如化人一般,没有自己的知见,虽然众生性具,但不是心识所取舍的,没有取舍知见的,才是菩提。
“菩提”本自寂静,不被六根六尘所迷乱,故言:无乱是菩提,常自静故“善寂是菩提”者,善寂即不寂而寂,寂而不寂,不滞于静,不乱于动,动静一如是名善寂。菩提自性清净,寂然不动,但任用自然,不同于死寂。
有所取便有攀缘,攀缘便妄想丛生,菩提无所取便无攀缘,因为其功德法财自具,不暇外求。同时菩提是绝对的,不是相对的,相对的事物可以有好坏美丑高低的比较,菩提是无可喻的。菩提又甚深微妙,不是言传口议心思的,《解深密经》所谓:“微细极微细,甚深极甚深,难通达极难通达”。
以上十一句是从真性菩提立言的。维摩给弥勒广示三种菩提之相,妙达此者,才能说是不退转行。
以上共二十五句释菩提的体相,从各方面总体说明菩提之相即不可得,也不可失,有得失就不是菩提。分别有无得失是“狂心不歇”,“歇即菩提”。菩提是法性的真智,非是有形,也非无形,所以不是幻身和迁灭的妄心可得的。正如折衷疏所示:菩提是离念真体,身心是妄情分别,才见身心,菩提已灭,所以身心不可以得菩提。
说“寂灭是菩提”的原理是:菩提是不生也不灭的,“生灭既灭,寂灭现前”,就灭除各种形相。所以,这个菩提应指二种菩提:一、断德菩提,理空为断菩提;二、智德菩提,心空为智菩提,有智用故。
“观”,是心观或眼观,是能观和所观对我法进行分别的结果,而菩提真理是绝对的,故说不观是菩提。不究竟者以为观受是苦等才可以证菩提,殊不知总隔一层纸。
“行”是心行,菩提不落心行思虑,不是忆念能得到的,故说“不行”是菩提,若“行”,欲求还远。
以上三句是从真性菩提立言。
“断”,是说断除断常二种见,还菩提清净的本来面目。我法二种为见取所据着,在菩提真理上没有“见”和“取”,舍去所有的“见”,而这些见不外乎是断见和常见二种,菩提没有染着,故言“断是菩提”。
“离”,是离妄想,妄想是分别心所得,菩提是分别心所不能得的,只有远离或舍除妄想才能证得菩提。
“障”,是遮止的意思,有了愿欲便埋没了本然菩提,因为菩提不是愿欲所能求得的,必须消除愿欲,灵彻真性才能现前。
“不入是菩提”,是不入色声香味触法,不随外境所转,对五欲无所贪着,就是菩提。
以上四句是说实智菩提。
菩提就是如如智,以如如智顺于如如理就是菩提。住于真如法性中就是菩提,而不住在六根六尘中;菩提是有所至的,这至是至无所至,无所不至,而至极究竟的,至于真如实际的理地。
“二”是心物分离,妄心分别的结果,在平等一体的菩提中,是没有是非彼此的分别的,上至诸佛菩提,下至六凡众生,都是平等的,如虚空含摄万有一般的平等。
有为法有生住灭三边,无为法远离三边,菩提是无为法,故,没有生住。“知”同“智”意,菩提之智,犹若大圆境,众生所思所想映现其中,历历分明,故说“智是菩提”等等。
5、总结不堪理由
世尊,维摩诘说是法时,二百天子得无生法忍。故我不任诣彼问疾!
无生忍,闻三种菩提之相,断无明惑,证念不退。二百天子听维摩诘所说以后,便当下证得念不退。见此,弥勒也说自己不能前去问疾。
四、光严问疾
1、辞命
佛告光严童子:“汝行诣维摩诘问疾!”光严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
以自性智慧光明,和种种福德光明庄严自心身,故名光严。童子,少年纯真,未置家室,依佛法真义,童子有迥脱根尘,灵光独耀,无分别智的意思。
佛先命出家证位的弥勒,以示尊敬,再命在家的光严,光严和维摩诘一样都是在家菩萨。光严也和十大声闻及弥勒一样辞命不肯前去问疾,因为他知道问疾因由举行大法会的主角不是他,听众也不是他所化的机宜,故他也辞命。
2、叙述昔日受折
所以者何?忆念我昔,出毗耶离大城,时维摩诘方入城,我即为作礼,而问言:‘居士从何所来?’答我言:‘吾从道场来!’
道场,是修道证道的场所。有理和行二种理义:一、约理而言,真如实际为诸佛得道的场所,诸佛在此修因,在此证果。而真如遍及万法,万法皆是真如,所谓“一色一香皆堪悟入”。二、约行而言,六度万行无非尽是修道场所,以此除治习气,真性自净。此几句经文言简意丰,颇有中国禅门机锋风格。试析:大城是暗示一乘的寂灭场地,光严位居补处,故心念中时常等待着成道一坐寂灭道场。出大城,表光严不知自己常住道场,背道而去。维摩方入城,表他知道是道场,向道而去。出入相遇,表二位虽都是法身大士,但都在因位,未证得究竟佛果,故有往来之相。作礼而问合乎真俗情理,依俗依真依本经任务都是维摩位尊。问言:“居士从何所来?”,暗示法身是本无所住的,那有往来之相呢?但童子又藉此一言,引起维摩说法,广示道场之真义。所以,维摩便故意似的回答:“吾从道场来!”光严是注意道场的,一定会启问道法实相,便引出说法端由。
我问道场者何所是?答曰:‘直心是道场,无虚假故;发行是道场,能办事故;深心是道场,增益功德故;菩提心是道场,无错谬故;布施是道场,不望报故;持戒是道场,得愿具故;忍辱是道场,於诸众生心无碍故;精进是道场,不懈怠故;禅定是道场,心调柔故;智慧是道场,现见诸法故;慈是道场,等众生故;悲是道场,忍疲苦故;喜是道场,悦乐法故;舍是道场,憎爱断故;神通是道场,成就六通故;解脱是道场,能背舍故;方便是道场,教化众生故;四摄是道场,摄众生故;多闻是道场,如闻行故;伏心是道场,正观诸法故;三十七品是道场,舍有为法故;四谛是道场,不诳世间故;缘起是道场,无明乃至老死无尽故;诸烦恼是道场,知如实故;众生是道场,知无我故;一切法是道场,知诸法空故;降魔是道场,不倾动故;三界是道场,无所趣故;师子吼是道场,无所畏故;力无畏不共法是道场,无诸过故;三明是道场,无余碍故;一念知一切法是道场,成就一切智故;如是善男子,菩萨若应诸波罗密,教化众生,诸有所作,举足下足,当知皆从道场来,住于佛法矣!’
道场是什么?从事上说,修行办道的地方就是道场。比如寺院、石窟、举行各种大法会的地方都可以说是道场。从理上说,人人本具真如佛性,不藉修证,当下现成,就是修道成道的道场。光严童子启问什么是道场,维摩诘以三十三句从总别上给以回答。
初句“直心是道场,无虚假故”是总答,因为心是法界无体,一心具足十法界善恶诸法。而“直心”谓“内心真直,外无虚假”(肇注)是万行的基本,《楞严经》也说:“心言直故,如是乃至始终地位,中间永无诸委曲相”,都是阐明一直心为主体,万行无委曲为道场,“不越方寸,道自修者,乃真道场”的道理。
从第二句回答起共三十一句是分别回答什么是道场。由于直心行无委曲,便能将心中所理解的佛法付诸于实践,即“发行”,如心里“唯念真如,不修万行,有解无行,唯是空知,不能成办出世事业,”只有“发舒万行”,才能“以事实理,以福济慧,”办出世的各种事业。所以付诸于实践后是“深心”,在做各种出世事业的具体行动中“性德日朗,”信心日固,不以有为为目的,对真如佛性体达明了,所行不被境风所动,日月精进,才能增益无有限量的无为功德。
菩提心,即大悲心。大悲心又有正偏的分别,只以悲心拨除自己的苦难,自度自利是二乘的偏空;以无缘大慈,众生及我同体大悲,自他双利是大乘的正发菩提心,不然,不名大悲心,名实不符故。“无错谬”,就是不堕二乘,不落外道歧途。只有发菩提心,大悲心,才能安坐寂灭道场,不堕邪宗,不趣小径。
布施以下六句是说六度就是道场。布施以能施所施和施物三轮体空为究竟,若望报,便是世间有为法,而非道场,施而不求报是无为法,真正的道场。有菩提愿而不严持三具净戒,其愿终不能满。因为,戒摄一切善,止一切恶,自利利他,能使其所发的菩提愿,在实践中得以圆满成就。忍有三种:生忍、苦忍、法忍,此三若能做到发菩提心及严持净戒中途就不会退舍,在日常行事起心动念中也不会扰乱众生,更不会障碍众生,一切都能在恒顺众生下完成。精进法门对治的就是懈怠,因为懈怠是意志消沉,精神散乱的表现,只有意志专一精神不懈怠的人,才能成就各种善法,担荷如来正法家业,所以经中说“精进是道场”,其意义在此。禅定能够使人心恒清净,息灭妄念狂心,久之其心便调和柔顺,如洪水浊,潭水清之理相同。十方一切佛都是从甚深禅定入金刚三昧而成正觉的,调柔心能长养圣胎,智慧能破除烦恼黑暗,故说,禅定是道场。
若能广修以上六度法门,就能从实际行动证得寂灭理体,所以六度就是修道的场所。六度以下说四无量心,即慈、慧、喜、舍,这是四种摄受众生皈心向善无量的法门,慈能给予众生欢悦,而且佛陀所说的慈是大慈,即一切平等,没有怨亲之分,人我短长,故若能以平等慈心观待众生,就是和诸佛一般。悲能拨除众生的苦难,若能行平等大悲,救度一切,如地藏王菩萨一样,入得地狱忍受疲苦,以拨除众生的苦难为事业,其必使众生信赖佛法。
喜是随喜赞叹,佛见众生作善或教人作善必生欢喜,菩萨也和佛一样。舍是布施之义,众生所需,菩萨舍予,众生得益必皈顺佛法。也有人解释说,舍是舍去憎爱好坏的执着心和不平等心。这四无量心是菩萨在教化众生中成佛的道场,也是我们作人可以依赖的准则,常有人说,做人难,若能抓住无缘大慈,同体大悲,随喜赞叹,给予利益,除去执见做去,必不难了。关健在于六度和四无量心任何一项实践起来,都和智慧、心量,对佛法的信仰以及各方面联系在一起,所以很难实行,一旦付诸于行动必有利益。
对一般众生用言语开示佛法是可以的,但对有些外道或在某学科有成就的人来说,没有神通示现就好比没有上天揽月的妙臂,下五洋捉鳖的长腿一样。成就了六通,便有了救度众生的利器,就能建大道场,做大佛事。
具诸善法,背舍恶法,得到解脱,即是道场。背舍恶法是因,得大解脱是果,二乘修八背舍,证得八解脱;菩萨修二十五有三昧,得大解脱道。
方便有狭义广义之分,狭义讲即方法,所谓权巧方便;广义讲,佛法实相不可心思不可口议,实相无相,凡有言说形象皆是方便。若只有实相无相的真实而没有言语形象的方便,佛法就鲜为人知了。
四摄法是菩萨摄受众生的四种方法,即布施、爱语、利行、同事,各有二种:布施,下人以财施,上人以法施;爱语,下人以软语使其得悦,上人则以法语慰喻,“皆以爱心作爱语”(罗什语);利行,下人为其施设方便使其得俗利,上人为其施作方便使其得法利;同事,恶人诱以善法,同善人相处则使其善根增长,“随类而入,事与彼同”,所以叫同事。菩萨以此四种方法摄受众生,弘扬佛教,犹若车之四轮,其行必远。若没有四摄法,众生则易于远离,背弃佛教。对于修行人,若欲行菩萨道以四摄法运用于日常,其弘化必然称心如意。
如阿难十大声闻之一,多闻第一,外出里巷托钵,被摩登伽以邪咒迷惑,抚摸其体,戒行将失。多闻佛法是幸事,可以获得各种差别的智慧,易于鉴别众生的心行。但闻而不行,如人见阳焰,终不得解渴。如能依所闻佛法付诸于行动,则不虚多闻,所以说,如闻而行,是多闻实践的场所。
正观诸法实相无相,才能降伏其心,因为不了达诸法实相,不知妄心的根本,虽然说降伏其心,不能真正降伏。所以,一部《金刚经》从启问“如何降伏其心”始,不外解说如何伏心的道理。肇注也说“强梁则观邪,调伏则观正”,强梁即狂心不歇,妄念纷飞,那么其观必然歪邪,若调伏其心,那么就正念现前,清净无为。
修三十七道品的因,能使修行者舍去世间有漏诸染法,而成就世间清净无为的无漏法。
谛,是真实不虚之意,所以又名真谛。共有四种真谛:一谛,即第一义谛,是实法实相;二谛,即真谛俗谛,依真谛讲诸法皆空,依俗谛讲万有森然;三谛,即真俗中;四谛,即小乘苦集灭道四谛。折衷疏说:“谛是审实之义,佛说苦谛实苦,不可令乐,集真是因,更无异因,”所以四谛不象世间法那样,诳惑世间,是真实不虚地说出人生实相。
缘起,是佛教教义基本理论之一,在此缘起是说十二因缘的缘起。缘觉人修此法门以为从无明灭乃至老死尽是有尽的。不知“因缘相生,无穷尽”的至理,如果能悟到因缘相生也无自性的道理,那么“智心自明,智心既明,则道心自成,”所以可知道业的成就,是以缘起性空为基地的,所以直说“缘起是道场”。“乃至”,是省略十二因缘中间的词,十二因缘是:无明,行,名色,六入,触、受、爱、取、有、生、老死。 烦恼,不仅仅是一般社会上所说心烦意乱的烦恼,佛教的烦恼有广狭二义;广义的说,一切众生的无尽妄想皆是烦恼;狭义地说,贪、嗔、痴、慢、疑、见这是每个众生具体的烦恼。
如果能依大乘义理,知烦恼无自性,烦恼即菩提,当下便是真如实际。二乘人以为断了烦恼别有菩提可得,“舍冰求水”,众生又是烦恼即烦恼,煎灼身心。唯大乘菩萨能证知烦恼即菩提,住于法位而不倾动。
众生,是从缘所生之意。从外,三界内都可以说是众生,以各种方式存在,其产生不外乎胎卵湿化。从内,即自性众生说,五蕴即自性众生,以五蕴众缘所生而构成人的精神世界。既是众缘所生,缘生则无我。众生能够知道无我的真理,从而发佛果菩提之心,这众生就是常住道场中的大觉众生。
诸法无性以空为体,空性当体就是诸法实相,而不是灭诸法才有空性可得,见到真空的理体,就与证得道场无二无别了。
不守自性,妄心移形便是魔;自性湛然清净,不被外境所转,便是佛;佛魔从真义上说是一如一体的,所以降魔不是和魔王争打格斗,而是使自性湛然如如不动,使魔力消灭于无形,心境不为所动。
古德说:“三界若空花,尘劳做佛事”,菩萨明知三界和空花一般不实在,但却常游三界以化导众生,不被三界所迷着,这和众生业报所趣是不同的。
狮子是百兽之王,其吼声使群兽振惊,喻菩萨演扬道教,智慧猛烈,悟解超人,毫无畏惧,摄邪道入正道,摄邪法入正法,无所畏惧弘扬大法此便是道场。
佛陀修得十力,四无所畏,十八不共法(前已释),在教化众生时远离一切过咎。同时,又具足天眼,天耳,漏尽的三明,于事理通达无碍。
佛于一念之间能通达真俗事理诸法,穷尽无余,是由于获得根本智所致。一念双智,洞达事理,是为究竟道场。
波罗蜜,是到彼岸,“菩萨应众生八万烦恼,立八万度门”,一切所作所为没有不是道场的地方,而不仅仅是某一处所。
3、总结不堪理由
说是法时,五百天人皆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故我不任诣彼问疾。”
当维摩诘广说道场之义后,有五百天人都发佛果菩提的心,所以光严童子也回答佛说,所以啊,我也不能前去问疾。
4、总结段意
命光严童子问疾一段经义折衷疏概括说:以上自三心六度,乃至三十七品,是明万行道场。因修万行,果证如来,万行为得道之场故;自四谛至一切法,是明诸法道场,盖四谛十二缘等,为行人所观之境,了此诸法能得道故;降魔至知一切法,是明水月道场,世尊降魔成道,具足力无畏等一切功德,皆如水月空华。古云:宴坐水月道场,修习空华佛法,降伏镜里魔军,成就梦中佛果。光严童子以为,修行菩提,成就菩提,须有场所,定其区域,合乎仪轨。就象密宗的建立道场,供像陈物。这样一来必然心系物境,意着事相,不能游身法界,融归自性。维摩藉道场之名,发明其意:一切时,一切处,举手抬足,起心动念,“嘻笑怒骂,无非佛法,行住坐卧,尽是道场”。
五、持世问疾
1、辞命
佛告持世菩萨:“汝行诣维摩诘问疾!”持世白佛言:“世尊,我不堪任诣彼问疾。
“执持佛法,教化世间”(太虚语)故名持世。有《持世经》是佛为持世菩萨所说。以下经文“住于静室”等可以分析出,此菩萨性好静,“观其所言,抑何严正隆重,凛凛不可犯”,(太虚语),故伏下有对待的线索:动(魔)与静(持世),持世严正与波旬迷乱的必然交锋,也伏下受折因由。
2、叙述昔日受折
所以者何?忆念我昔,住于静室,时魔波旬,从万二千天女,状如帝释,鼓乐弦歌,来诣我所,与其眷属,稽首我足,合掌恭敬,于一面立。我意谓是帝释,而语之言:‘善来乔尸迦!虽福应有,不当自恣,当观五欲无常,以求善本,于身命财,而修坚法。’即语我言:‘正士!受是万二千天女,可备扫洒!’我言:‘乔尸迦!无以此非法之物,要我沙门释子,此非所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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