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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谈心社 2018-10-04
(注意,文章比较长,此处仅摘录几个比较有趣的段落。)
2018年的诺贝尔生理学奖或医学奖揭晓,美国的 James P. Allison和日本免疫学家本庶佑,因发现抑制负向免疫调节的“新型癌症疗法”得奖。
日本自1949年第一次斩获诺贝尔奖以来,累计已有27位诺贝尔奖得主。但其实2000年前拿到的,只占了三分之一。
2001年,日本出台“第二个科学技术基本计划”,提出“50年要拿30个诺贝尔奖”的目标。当时,从日本国内到国际社会,对此争议都不小。
可从2001到2018年,日本平均一年拿下一个诺奖,计划进行时间尚未过半,已经完成了超出目标二分之一的数量。
也有数据表明,日本近些年的科研发表数量呈下降趋势,被引用的数量也没有以前多。
狂揽诺奖的日本 人,危机感还是很重,其实没别人想象中那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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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为利往”的时代,日本的科研者却总带着一种特殊气质。
日本真正可怕之处:18年18人拿诺奖却高兴不起来
2008年度诺贝尔化学奖得主、日裔美国科学家下村修 / 视觉中国
2008年,日本的下村修阴差阳错发现“绿色荧光蛋白”,他的研究成果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
他说:“我做研究不是为了应用或其他任何利益,只是想弄明白水母为什么会发光。”
在他看来,获得这项殊荣不过是在满足自己好奇心的路上,顺便完成的一件事情。
日本真正可怕之处:18年18人拿诺奖却高兴不起来
2002年,瑞典大使Krister Kumlin对田中耕一表示祝贺 / 视觉中国
2002年获得诺贝尔化学奖的田中耕一,经历更有趣。
当时诺奖的报道一出,整个日本的媒体都陷入了“寻找田中耕一”的模式。
似乎没有什么人听说过“田中耕一”的名字,所有的数据库里也未曾录入过与他相关的信息。
直到后来,人们发现,他只不过是一家企业里的无名小卒。
田中耕一不是什么专业的教授,也不是硕士博士出身,他是一间普通大学电气工程专业毕业的本科生。
毕业后他一直在一家仪器制造会社担任电气工程师,获奖前,甚至连一篇像样的论文也没发表过。
人到中年,他却从电气转到化学领域,研究出对生物大分子的质谱分析法,拿下了诺奖。
低学历、跨专业,从来不是日本科研者自暴自弃的借口。
日本真正可怕之处:18年18人拿诺奖却高兴不起来
中村修二 / 视觉中国
2014年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得主中村修二,身份背景同样平淡无奇。
他出生在日本一个小渔村,从小就被别人叫“笨小孩”,高考也只考上了排名没那么好的德岛大学。
毕业之后,中村修二进入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工作。安于现状,他也就只能在公司里待到退休。
他在公司里研发的成果销量一般,经常被同事嘲笑是“吃白饭”的,连上司都问他:“你怎么还没有辞职?”
满腔怒气促使他开始了疯狂的努力,挑战一项看似无法达成的任务:开发高亮度蓝色的LED。
在这项研究上,有无数人前仆后继,却也有无数人失败而返。当所有人都觉得中村修二不行时,他只是回答,“可以的”。
与来自专业背景的人不同,中村修二就像野蛮生长的局外人,他撇开专业“常识”,在自己开拓的道路上默默耕耘,最终开发出蓝色LED技术,赢得诺贝尔奖。
中村修二说:“愤怒是我全部的动因,如果没有憋着一肚子气,我就不会成功。”
日本真正可怕之处:18年18人拿诺奖却高兴不起来
益川敏英 / 视觉中国
除了低学历之外,日本的诺奖得主中还有一位出了名的外语文盲——益川敏英,2008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
在大学时期,益川敏英的英语就时常垫底,无论他如何努力,英语的水平和兴趣都从来不见起色。
因为这个,益川敏英不敢轻易往外跑,拒绝参加许多国外的研讨会,在斯德哥尔摩领奖之前,他从未踏出过日本国门。
获得诺贝尔奖后,他用日语发表感言。会后有记者问他:“您打算学英语吗?”
这位老教授干脆地回答:“不。”
这大概就是这位科研者最后的坚守。
比起许多国家的诺奖得主华丽的履历,日本的研究者们看似更加接地气,来自五花八门的领域、背景,不那么完美的经历,更让人看到,日本这个国家在科研领域注入的国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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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研经费充足的保障下,日本的科研环境也更自由。
由于科学技术的基础计划工作由专业机构进行,所以高校老师不需过分担心因没有科研成果受到惩罚。
日本科学家职业受尊重、工资待遇较好。根据日本权威的“日本社会阶层与社会移动”1995年调查结果,在日本的187种职业中,大学教师的职业威望,仅次于并列第一的法官、律师。
日本的科研申报课题采用课题注册制,不用经过层层审批,保障其后续的研究经费很快拨款到位。
不受外界干扰、充足的科研经费和开放的科研环境,为专注于科学研究提供了有利保障。
更值得一提的是,日本的教育改革也打造了扎实的知识基础,促进探索思维的养成。
不片面强调知识传授,更注重联系现实生活。
在幼儿园、小学阶段,让孩子们重视与自然接触的生活经验,培养孩子的童趣与对自然的好奇。
日本的研究型大学也学风开明、自由,不唯一两所高校为尊,每个学校都有独特的底蕴和优势。
如名古屋大学副校长渡边芳人所说,“名古屋大学的校训是‘做有勇气的知识分子’,其含义不仅仅是培养获取已有知识的人才,而且是有勇气抱着怀疑精神进行研究的人。”
总体来说,几十年来,充足的经费保障、民主的科研环境、开放的教育模式,对日本“井喷式”的诺贝尔奖起着功不可没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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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留日的科研工作者说:日本科研工作者在实验室的小组研讨会上会非常细致认真地研讨错误出现的原因,但不会对研究者个人提出任何批评。
这种对待错误的严谨和对出错者的宽容,恰恰激励了人们更加重视错误,防止错误的再发生。
正是匠人精神中矢志不渝的专注力量,才为创新发现时的灵光乍现提供可能,同时,为观点的实现提供保障。
2014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中村修二曾说:“保持孤独,我才能够不被这些东西左右,逼近事物的本质,这让我能产生新的点子。”
在他看来,保持孤独,才能从内挖掘能量;专注于自身,才能缩短减少接触到“事物的本质”的时间,几十年如一日的专注,换来的恰恰是灵感迸发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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