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老》有言:「假如酉宮命,限行子宮遇木。此為殺克宮也。禍害纏綿。若胃土安命,為禍尤重。」(頁三五一)
若將此語換作「假如未宮命,限行亥宮遇金。此為殺克宮也。禍害纏綿。若井木安命,為禍尤重」,其結果亦無大分別也。上案以仁麟先生自批之文為例解說《果老》之術,此處我亦自批星圖,面對凶危;與仁麟先生癸未流年亦有共通之點,因圖中巳宮原紫直照亥宮,「行限 及三方對照之,此限必好慈善,出家清修」(《果老》三五五)。問題是,我能否渡過此關,
庚辰流年(二〇〇〇年)我當遇金,月限應如何窺看?現在先談此事, 然後才回筆批自己的命。
自丙子年(一九九六)限入亥宮,流孛不臨大限, 祇有流羅于丁丑年正月底開始入宮,至翌年七月底才離去。
丁丑年之流羅帶三刑,孤、寡、地雌、絞殺, & 流罗带的是流煞
戊寅則為 天雄、伏屍、劍鋒,時我限至室火,然後入危月——火度無星,月度上則有木、孛、金、羅、紫、計。四正相關攝,不見有人受害。木、紫為奴,水為兄弟,金為田宅(又为父母),計為妻妾。(?) 然限主庚辰之危月度上之時,流年並無餘奴犯度(客曜临朝),有者則為流計過命宮(未),並非臨大限,始於三月,要到辛巳八月中才離去。
流計兩年均帶天雄。(天雄:主破财,官事,疾病。) 流月非看此煞不可!
庚辰年:戌月月破,四月月簾在亥,八月月煞亦在亥,十一月為天雄、白虎,如果有凶危的話,則此為最凶之月份。至於月煞四月臨命宮,十二月臨身宮;月簾二月臨身,十二月臨未,則為次凶。基此,四、八、九、十一月實不可妄動。
辛巳年:亥月月破,四月月簾臨亥,八月月煞亦然,亥月亦為天雄、白虎。此為最凶之月份。至於月煞四月臨命宮,十一月臨身宮;月簾二月臨身,十二月臨未,則為次凶。基此,四、八、十一、十二月實不可妄動。
庚辰之流計帶天雄、披頭、的殺、寡宿、捲舌,辛巳則帶天雄、天哭、黃幡、天厄。
由於仍行危月度,兄弟、父母、妻妾、奴僕及己身均有受克可能,月之四正度上有木孛金羅紫計也。普通人也許以為八字星圖必然可以看得出父母、兄弟、妻妾之辭世,非也!
閱命者祇知其可能性,若真的有可泄之天機,僅屬其凶危而已,正如 《果老》所言;「亦宜修人事以應天時,未可徒泥星辰之災福。」(頁二六三)有時,詩人之靈視似較可靠,陶淵明自祭文之自斷死期,秦觀則「醉臥古藤陰,了不知南北」,一語成識矣!
若果流羅不於戊寅年(罗火过室火限度,不是克限之星,无伤)而是庚辰年(因为行限在危月,又金罗相战在危月,怕流罗重叠,引动重复其凶)掠過亥宮,則為「客曜臨朝」,我命休矣!亥宮為天門,不怕諸煞之戰鬥;此乃與仁麟先生癸未年之不同處。惟金羅相戰,老年人不宜行旺地,怕者則為疾病。
土月同躔,土又帶刃(克月之身故),先天帶疾也,幸好疾病宮主土星飛出升殿,明朗強健,乃帶疾延壽格。
若問頂壽之年,火度上怕流孛,以及流年紫計犯女土而倒限。流計不會於二〇〇六——二〇〇八,犯女土,無劃度倒限可能(实际流计在2008年有犯女土度,此处应该修改为“流紫”犯女土而倒限,怀疑排版失误所致。),流紫入子宮時,則行限度已在牛金之途。至於限入尾火度之際,流孛早已遠去,
所忌者則為原孛直射于寅,破尾初度,時為二〇二五年。
二〇一八年由鬥木入箕水則為較早之一關,流孛亦已去到他方, 所怕者惟流年之土計也!但流計於二〇一八——二〇二一不犯箕水, 但土星則克箕水,至二〇一八年底乃止;土非奴星,不足為害。
由此看來,除非禍由已招,否則仍會帶疾延壽的。我一生中最凶危之月均為
月殺和月簾臨命宮或身宮之月份, 其次則為流年之天雄,證之於己,證之於親,無有不驗。此乃《鄭氏星案》案十六及案卅二所得之秘,有興趣於星命者慎勿輕忽此點。
亥為天門,巳為地戶,申為人門,寅為鬼戶。其中,兄弟又称闲宮,疾厄又称八煞。“强宫者,谓命宫、官禄、田宅、妻妾、男女、福德、财帛,又云:财帛次弱,与其命宫相违故耳。居强宫者旺。弱宫者,谓兄弟、奴僕、疾厄、相貌、迁移,又云:迁移近强,与其命宫相向故也。临弱宫者衰。
1)木、气、金、水为“君子”,火、罗、计、孛为“小人”。
身命六親概要
羅計橫天,截出金炁,前者為天貴天嗣,後者為天權星,自有一番景色。諸星朝命,若非孛在其中,居西方之地,則早已名顯利昌,光宗氣宇為人所見矣!果合一字 連珠之格(參看《鄭氏星案》案卅六),惟今祇利於晚年,難免有「夕陽無限好,祇是近黃昏」之歎也!
然可喜者,水為命度主井木之恩星,與日同躔於奎木,是以文章之府有非凡氣象。(奎、碧皆可做文章之府)
福德宫主星金為羅喉所克,但又喜見日月夾福,而身在福地,豈非碧玉大格乎(《果老》三四五)?
恩星水近日,日又為財 ”宫主“,謂之「傍母安身」,「得親友恩助,或得祖基,或有橫財」(頁二四八),故官祿主雖失躔于參水,亦不至於倒限。(水为恩星又近天颜,不至于死)
日躔奎木,父為武夫(奎宿为武库),
入官祿宮,父有榮。
日月俱西(日东或南),父失其位也!
科甲星(妻星)升殿,水日共躔奎木,功名有望!
但田宅主失躔,「宮為祖,起星為己」,無一 可取,破家蕩產也!
故創業與家惟賴財富之金匱,妻宮之金匱,升殿於胃土之妻星。
《星海詞林》井木廿三度之命度所言非虛也——「入贅原非為家貧」。
命度為天元(天元印),文人學士之命,況乎「命躔井木,納音又是楊柳木,利乎晝生,春令極重」(頁三一二),今生於春末,美中不足也!幸好坐(墓库)庫及國印之鄉,亦有富貴(《果老》二九三)。
然春木躔畢月,又為命度主,畢宿好雨,故「雨驟花殘,窮愁萬種」(頁二二三),此事不關月與風乎?
身主為土,因月躔胃土,全域唯土星升殿,「一星得地,終為貴顯吉人(頁二九〇)」,
「大抵膺(接受,承当)爵祿,享榮華,則在於身‥‥身星落陷,將何以承其福祿。」(頁三二二)
妻星升殿,妻必賢淑,
但妻星又在月旁(妻星近身),若非因親致親,則因親致富。
妻躔土度,入酉宮,年命非金即土; (准)
初娶雖或不合,然終必合此星象。 《果老》有言相勸︰「”井鬥”(井斗)安命,主重婚妻子,其人敢言敢斷,機謀不露。惟井度安命,十有九弱,限途多舛。假饒(富足多的意思)承蔭者,終見破損。」(頁三一四)
論及兄弟及子女,命宮有木水限度,今火躔水度,水躔木度,子女及兄弟均受克。子宮見絞殺,而太陰朝命而行,宜先有女,子先必折。 天貴臨兒宮,子必貴,
但火為二,月又在福德,終必有一子;
亥年命者更有祿勳。
至於兄弟,“的殺”臨宮,數目不足也,水躔木度於戌宮,年命之納音非木則火(木度於戌火宮),得一弟而已——生於己醜年。
六親之關係又如何?
《鄭氏星案》中有論母性不可近之一案(《新詮》二六二),星象與我之星盤相似——「傍鬼安身」之象。兒女中亥命者躔月度,通身而有情;孛雖躔畢月,但弟妹 二人無申命或金命者。至於躔木度者則有一妹。
說到妻星之土,幾乎與月重迭,又與日之同絡相差極微;日為命,月為妻,命、身與妻俱通,奈何孤亡(水星带亡神 孤辰)隨日,即使祿貴(天乙贵人和禄勋)拱命,婚後限主木度則殘花遇雨,有情者之緣份不長。任桃花(咸池)及天貴拱照,亦是「桃花滿苑從君摘,未逢一個好知音」,「陌上行人又不知,傍人知道應難測」!
四大桃花:红鸾、红艳、咸池与天喜,红鸾指正式结婚,红艳指恋爱关系,咸池指性及同居关系,天喜指婚姻美满及生育。
行限度詳參
我在此篇之重點是:「看行年之限數,加流歲之星辰,別過度之順逆,以斷吉凶,推入宮之先後,而明禍福。」(《果老》二六一)
出生之時不足七月,胎宮乃為酉,為福德,有土月紅鸞、天廚;美中不足乃勾神貫索,一生易招惹是非。
童限初行井木,直至一九五六年。未宮之井木度祇嫌土計, 又怕金旺(《果老》五一二)。(限行井木怕旺金来克又嫌土计来犯,计为奴行为祸更重)流金一年行一周天,故每年祇有一個月會克命度;而流計要到一九六四年(限行相品23岁)中才臨命宮,翌年十一月中才離去。童限乃命限與大限兼並,兩位一體, 若逢克限之星,便是興災之日,故有災必較重。
據自己母親所言,我出生時祇像一個細小的熱水瓶,惟恐不易生存。但流孛(井木度喜流孛之生)於七月中入未宮(此采用真值月孛7月14-15日进入未宫),命度主及井木度得生,泄去亥宮金星拱克井木之力——流金於流孛未入宮前之逞肆乃止。此乃星象,會否與我之健康不佳吻合則不得而知了。我最易感染咳嗽,直至出井木度後才減卻,星象則是金羅拱克,金屬肺,羅屬火也,其間最嚴 重之年份為一九五〇年,若要證之於星象,除金羅拱克外,
則為流紫於是年由醜宮直射未宮之井木度,餘奴犯主也。時我在澳門讀小學,川貝批把露也飲了一年多才痊癒。
读者按;(我06年6月直到08年7月左右流紫余奴犯主 才过去 。每年夏季 6-7月金星会掠过命宫。)1、金星入命宫之时为凶,2、紫气对照或入命宫时为 余奴犯主,注意为凶。3、计星入命宫时注意为凶。4、观察太岁是否冲限或临限。
流計曾於一九四四年閏四月臨童限,至翌年十一月之期間到底有甚麼嚴重的事則不得而知。時為二次世界大戰,我記憶中有些圖案仍歷歷在目——坐在勤務兵所挑的籃子內,跟著人群去走避戰火,但見四野一片荒山,泥土瘦瘠,樹林疏落,那些風化的花崗岩也變成了紅色的鋁土。
读者按;计化天囚星,破未月宫,于国于家皆不利进而自身受其影响。囚乃 囚禁躲藏,更有难以自由活动之意。
我星盤中在木的四正度上祇有躔奎木的水和日;如果我刑克兄弟,此象則為一九四八年之流金克井木限度。假若以《幹元秘旨》之論點來看,由於太陽躔奎木度,(90度相刑又日怕木气遮蔽) 我亦刑父。怪不得他于流計臨童限時走避戰火,要到一九四六年才在韶關安居下來。
读者按;(计囚破未月宫,宫乃家庭或生活的大环境,主要影响家庭成员进而影响自身。)
我有一個比我幼一歲的妹妹,在一九四八年七月因患白喉而辭世,時流金掠過井木,她年命為木,木被金克;我的另一個妹妹屬土,生於丙戌年,所以無恙。丙戌年時我才六歲,小限(应该更正为童限)在遷移宮,是年我母親帶我們回港;
「小限入遷移主動」(《果老》二九九)。
一九四九年為己醜,太歲沖童限,有反吟之象;父母在春天再帶我們回港探視外祖父。反吟者,去而複返也!
「夢魂千里遠,空怨離恨多」,是我一九四八年的金鎖銀匙詩句。我記憶中有這樣的事;妹妹在韶關的河西醫院不治辭世;那天黃昏,母親帶我乘小艇回到河東去。滿天黯淡,大地冥寂,我坐在艇中弧然無語,舉目張望,但見:
「斷崖以外一個山峰,黑勳黜的,
沉著屈鬱,昂首的屹立著‥‥
這山峰彷佛變大似的‥‥如幽靈的向我追過來。」
這種圖像一直留在我的腦海中,還有的是:
「離開曲江的那天,天下著毛毛的雨,似是離人的淚水。我不明白為甚麼這些景象會在腦中生根。‥‥」
讀完《果老》,我的疑竇不復存在了,原因是:「木躔畢度,窮愁萬種」(頁二二三)也!
父親于一九四九年中離開香港,回到大陸去打遊擊;他曾經兩次帶著幾個戰士逃到澳門,最後的一次連小船及所載的軍火也被澳葡扣押子。如果我刑克生父,要他受勞改之苦和身陷囹圄,我亦無話可說。我有兩個舅父在澳門念書,住在四姨家中,他們說最後一次見到我父親是在一九五二年,當時勸他不要回去打遊擊戰了,但他不聽。
由一九五三年八月(农历八月)中流羅入未宮,乙未年三月中旬才由未入申宮;乙未年的流羅為天囚星,他可能要到這個時候才被完全囚禁的。
我母親不時都對我發脾氣;她心情不好,時常反復地埋怨我說,出世後她和我父親曾找術士看過我的八字,說我刑克父母及弟妹,是破家敗祖的桃花命,有次還用利刀割我的耳朵,弄到連頸項也鮮血淋淋。我對江湖術士的反感多少與此有關。到了我讀《河洛理數》,看到母親的命局——「手中持利器,消息長無苦」,我才恍然大悟;更何況,她的四字金( 邵康節著)是「野鶴乘風」,正好印證了劉長卿的詩句:「野鶴由來不可親。」
在自己的星盤中,我不僅看到母性不可近,至於她的,則是空亡臨夫宮,中年必生離死別,更凶者是夫宮有「囚獄」的神煞。到底是我刑克親父,抑是她克夫刑子?兒女的星盤反映了父母,「有好星在四日四月度者,主得父母力。」(《果老》三一六)奈何我四日度上無星,田宅主失躔于參水度,無父助之力。 (我是日月度上皆无星,不得父母之力啦)
踏入一九五七年,我由井入參水星為命度之恩星,又在日旁,時我剛好在長洲念完初中三,要轉到香港讀高中。
參水度「嫌奴孛,土亦為憂」(《果老》五一 二),
一九五九年有不妙之處,時為己亥年,為童限之下關,流土早於醜宮「直撞」命宮(《果老》二八九),流土帶大殺、飛刃、地雌、豹尾,四月(阳历6月)月殺臨未宮, 五月為月破。而流年之天雄又臨未宮,連同飛廉,沒有一個好的神煞臨命限,此乃極凶之兆。
我在四月初發高熱,藥石無靈,差不多三星期未見好轉。外祖母心急極了,她去北帝廟拜神,為我祈福,廟祝說我的病是因踢了門官土地的香爐而起的。她天天都去上香,添香油。日後我為她的好心腸而感動,我看到的並不是她迷信。
我在發高熱中亂說話,知道說甚麼,也知道那些話是沒有意義的,但卻不能自製。到了四月底,我母親終於不能不理了,於是我便被送到拿打素醫院去。原來我染上了大腸熱,細菌將我的腸侵蝕到很薄的階段,若再動的話便腸斷氣絕,一命嗚呼。
在星圖中,流土為難,為八煞宮主(疾恶宫),一直在醜宮的初度或前或逆的移動,這難星直撞我命宮之參水度。土主腸胃,
豹尾黃幡臨限程則纏綿有病(《果老》五三四),「土星為災至緩,主病淹滯難痊」(《果老》三五七)。
以前流計克未宮卻克不到井木,土不能克木,但這時行限度已非井木而是參水,流土對沖是宮度俱傷,是真真正正的倒限!
子平八字看不到,霍敏卿的星學也看不到,更不必說用曹仁麟所提的釣起飛來月限分推(己亥年小限在寅,以寅宮起生月(三月),四月土星守釣、土掌咸池、大殺、地雌、飛刃,紫炁掌亡神、三刑、劍鋒,諸事宜謹。五月孛為 傷官,火為天福,又為血忌)——每年釣出的七政四餘祇有一個月在次序上有分別,十二年則重複一次。如是,我於一九七一年的月限分推便與己亥年無異。然而在 十二年之後,我因流星和行限度之不同,所面臨的卻不是己亥年的事了!
看來還是《河洛理數》的流年有點內容:
「翰音登於天,貞凶。」
己亥年,我的命宮有陰刃、天雄、天哭,流土又帶飛刃。「有殺刃者,遇太歲必傷。無殺刃者,縱凶不死」(頁五一一)。倒限是無疑的,但我竟然死裹逃生!解說總是可以的,但解說也者,那祇是說個動聽的故事罷了!有人喜歡聽神話故事,但這次不死,在《果老》之術而言倒是說不通的——我不以為水星朝陽救了我。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聊以自慰好了!我到七月底才出院。吃了不少特效藥,頭髮脫落了很多;臥在病榻上幾個月,還要再像嬰孩一樣的學行路。我沒有念完高中二便升進高中三,同學們開課後我才回到校園和課室中去。
一九六〇年限入申宮,是上關,火星在參水三上相迎。
申宮空亡,但鄭希誠在四十星案中置「空亡」而不理,我想這是對的。 「火入水宮,水入火地,名桃花滾滾,水暖花紅,名利雙清。」(《果 老》三二九)
此年為庚子,于申宮來說是有流年祿勳的。申宮以火星先入為主,流火則在閏月上旬臨申宮,七月下旬位至參水三,落實原星盤之星象,流火為天蔭(偏财)、天馬,大學也是此間開課,我拿了個獎學金入學。
火又為桃花星(火星带咸池桃花神煞),自然春風得意。
但火星失躔于水,一番風雨,一番狼藉。
翌年年初限至桃花星之躔點上,春風無力,又是花殘月缺,印證了《河洛理數》流年之觀二爻詩句:
「懶守柳花喜向春,佳人執箭在侯門,雲梯欲上不能上,危險方知眼底分。」金鎖銀匙則是:「抱薪就火急,謹慎當自主。」
如果以子平八字來說,一九六一年是日歲同途,為情所困,防失身。《永樂大典》的《諸家星命》「壬甲」說:「桃花落浦從君摘,金子園中尚秋色,陌上行人又不知,傍人知道應難測。」一 個中學時代的女同學在找到工作後時常約我去逛街、聊天、看戲,也不知有多少次了,兩人在半山區,花前月下的幽徑上駐足、說笑、唱歌。不到三個月,她突然說要結婚,嫁了個比她最少年老一旬的富者!當時的我在夢中驚醒,今天才明白到「火星失躔于參水度,桃花逐水流,空鎖武陵春」;我真的不解,尤其是她結婚前還教我唱「當我們還年青的時候」(ONE DAY WHEN WE WERE YOUNG)。
流炁于十一月進入申宮,申乃廟地;「紫炁一心兮退藏,不為福兮不為殃」(《果老》二六四),我乃安然,心中寧靜如常。
一九六二年由參水經過半點觜火而入畢月,時為壬寅年(金泊金),(金星掠过限度)沖大限。如前一樣,申宮之宮主是水星,用星與日同躔,有近天顏之象;
但於行限度而言則不同了!行月度 則看月,月在土旁,土為妻星;月為水,水生命度,生意盎然。雖然妻星在胃土上遠道相迎,
但為孛餘,木星所隔絕——「男逢月度,可妻可妾」,這句話在此情況下,應以保留態度觀之。
這年初限過半點觜火,火乃桃花,如流光之一瞬即逝。流炁仍在申宮(流炁于十一月進入申宮,申乃廟地;「紫炁一心兮退藏,不為福兮不為殃」),無奈抗不了桃花之鮮豔,心湖中起了波瀾,是否拜觜火所賜,抑是太歲沖限?
在清明節的一天,我由市區返大學圖書館借書,事有蹺蹊,往返的時候都在車廂中碰到曼,我一見鍾情,站在她的旁邊,是無意中被人群擠在一起的。
一九六二年底,木星貼身相迎了——天蔭星,「惡星不犯,主夫妻偕老」(《果老》八一),而這時,我鼓起勇 氣請一個所謂「大家姐」的同學介紹我去認識曼,目的是說明想邀她作為一年一度的耶誕舞會中的舞伴。六十年代的男女都十分保守;男的欲想認識一個意中人,單 刀直入常會碰釘,若非借意找個藉口,恐怕不易成事。所以,在耶誕舞會的前夕,男的都要採取主動的態度;而女的則最怕這時無人瞅睬——如果她們是有意認識異性的話。事雖如此,男的如被女方拒絕,那記悶棒卻不易受,且又面目無光!
也許是命中註定吧!我以一敵七,殺出重圖。她挑選了我,而我也就擺出勝利者的姿態起舞了,這年流計臨我的命宮,帶羊刃,也帶紅鸞,太歲沖限,若非有喜事則見血,凶中藏吉也!
一九六三年真的不好過,流紫已變成了天囚星,這是我一生中首次為情所困,也是絕無僅有的一次。
流計要到1964甲辰年的六月下旬才離開未宮,曼在耶誕舞會後一直不睬我,我知道自己已傷害了她,因為我在跳舞的時候將她樓抱得太緊了。我寫信、填詞、作詩,她只字不回給我;在校園中、車站上遇到之時也避開我。
到了1964甲辰年三月,流紫離開了申宮而入未,金星則及時而至。這年我大學畢業,畢業舞會豈能不去,曼依然不睬我。金星由申入未,但又逆行回到申宮,前後兩度順逆而行,到正式入午宮之時則為八月。金星是情星(红鸾),但流年卻是天耗星,吉凶參半。我中學時代的一個漂亮女同學應我邀請,提早由臺北市回港作我的舞伴。她對我很好,拖著手兒逛街,同學都說我們是天生一對,然而,她卻不知道我已經是個「前年一覺高唐夢,自此無心入武關」的人了!
1963風波終於來了,情海上湧起了滔天大浪,命宮之月簾在十二月,大限的月煞在十一月。
有個朋友因在十一月初看過我私藏著曼的照片,寫信寄到大學給她,告訴她知道我忘不了她。她為了好奇而與他兩度見面。這個人在十一月下旬將事情向我述及,並說要追求曼。我很氣憤,寫了封信對曼說想取回以前給她的信,原因是我快要結婚。其實,結婚倒不是真的,祇不過我想向她作心理上的報復。
她終於肯見我了!給我的信中還附有懷念我的詩詞。我從未上過情場,根本不明白女孩子的心理;但是,她再不冷淡的態度令我如沐春風,沒想到我說「要和別人結 婚」倒埋下了一顆炸彈。我到底自食其果了!我們去山頂看星星,到海灘上拾貝殼;連續幾天約會之後,她竟來信說不想見面得如此頻密,她要保持朋友的黃金距離。我忍受不了,便在信中說要滅生,要吞下自購的安眠藥!
我怎會明白到她怕我移情別戀,投回舊相好的懷中呢!這年底我的元星盤上有孛餘,孛者,悖亂也!而流孛也在醜宮直照我的命宮,是天暗星。過了十二月便是乙巳年,它變成了天祿星。我那極大的痛苦也爰變為極樂了! (流孛也在醜宮)
福星未降先見福,災星過後始為災。這是乙巳流年的最真實寫照。
我丟掉了教席,那是月簾臨命的結果,
曼於一九六五年中流產了,在那個年頭是一般為人父母者不能接受的事。
但是,1965乙巳流年於我是天乙貴人的到臨,星盤上妻星遠迎;媽媽痛責我一番,並言曼不是好女子,我反抗她而與曼在秋天結婚,並且入贅到她的家中,和她的祖母和弟妹一起住。
流孛(天禄)上半年在醜宮,直照我的命宮,流金五月在未,水星也在未,祇要月在其中一宮出現,便是「若遇孛金,月下花前恣歌舞」(《果老》二七〇)天時、地利、人和無一不合。「此生天命更何疑」?!
甲辰年曾寄了一首《惜分飛》給曼,寫在耶卡裡面,一切如願了:
「鉛華清淡醇如酒。何事新愁謾有。絲斷猶憐稠。殘荷零落難為秀。長記楚衣偎舞袖。人月盈盈細候。此事何事又。要春重到薔薇後。」(調寄(惜分飛)本意)
翌年(丙午年)柔出世,暗頂天嗣星(限与金星90度),流年命宮有太陽和歲合。複次,在命宮的流紫也是天嗣星。月在命宮之前,女理宜先,子必先折。
一九六七年是丁未,以子平八字來說是沖日柱辛醜,不為吉兆,但是年我卻風平浪靜,耶誕前還收到聖地巴巴的加州大學來信,接納我入研究院念哲學,《河洛理數》幹四爻之「欲行懷珠,片帆千里,玉藏遠山,徘徊未已」,說得一點不錯。
1968戊申年填實空亡中的驛馬(空亡驿马在对宫也能填实?),但也是太歲臨限,吉凶參半。由畢月入昂日是新的開始。
「未垣坐命,太陽行限,則柔而能剛」(《果老》二六九)。
文昌於寅宮直照申宮,一生之中,可能以這年的流年文昌最有用。流孛五月中入申宮,是餘奴犯主,幸好昂日祇忌火羅,而流火祇在四月中過昂日度,為天刑星。我先成行,曼與柔遲些才到,初別之時,兩地相思,並不好受。
五月,火星臨申,然後入未宮,而流水亦由申入未,日期與流火相若;流火為天馬,流水則為地驛。曼與柔於五月赴聖地巴巴,六月我們一家赴明城去了!曼的父親、伯父、姑媽早已定居明城,我們決定不回加州,但要解決的是轉校的問題,因為當時我醉心科學哲學;而明大的科哲中心由費格爾(H.Feigl)主持,他是維也納學團的成員,負有盛名。
要知道的是,行日度則雖看日,日遇白羊,居官祿為強宮,也是近天顏。日水同躔奎木,是文章之府,水為命度之恩星,恩星傍母是吉象。
1968戊申年的阻滯祇是暫時性的,這年冬我申請入明大被拒多少令我彷徨。曼的父親、姑媽和伯父對我相當好,但自己總有點寄人籬下的感覺。路是人走出來的,難道我因此而放棄,寧可由曼的父親申請我們一家三口在明城定居嗎?
我寫了一封信給費格爾教授;他便是我在己酉年的流年玉貴。既無克限之星臨申宮,我雖限至末關,玉貴一到,滿天晴朗。費格爾教授是個很慈祥的人;如果得不到 他的接見,我倒不知道自己在這年如何運轉乾坤。我在秋天進入明大,重回校園之後,我也如好些留學生一樣作半供讀。我讀邏輯、科學史、哲學史,但卻失去了詩 的靈感了!曼說我變了,也許是吧!
庚戌年限入福德宮,由昂入胃,遇土星,土是天刑星,因為早已結婚,格局好,則當作受蔭來看。本來,行限怕遇刑囚暗耗,
但由於有「月在限,即論月,在三方四正,亦論月,不見月,方看他星」(《果老》三四六),
故酉限遂以天印星觀月。天印喜居七強宮,入廟生旺之地;在酉是月升滄海,為吉象。
這年,流土亦到,助生酉宮,宮主金星雖在遷移宮,為羅所傷,但胃土之土星升殿,土月同躔,宮度俱強也!這年無流奴克限度及大限,可以說事事如意,命度克土為財也!
一年之後便是1971辛亥年,遇月,流年有祿勳。我在春天遇月,正好莎莎出世,祿勳則是學有所成,不到兩個月便完成了《史賓諾莎哲學中自由和決定論的觀念》的碩士論文。
這時,曼的母親和兩個弟妹也移民到美一年多了,我的入贅並不如在香港時一樣。曼替她爸爸工作而我則去念書,好像是賴妻子為生似的。但在香港之時,曼自幼受祖母寵愛,卻不和母親一起,而她祖母也很喜歡我這個入贅的孫婿。曼的爸爸不想自己的女兒為我去捱苦,著她小心我他日會演一幕「陳世美不認妻」。她為 此而與他吵了一場,責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們決定回香港去,不想被捲進如此複雜的人事關係中了!這時,曼的祖母早已因不習慣移民生活而回港暫住。曼還有剛好結婚的弟弟(伯樂)和妹妹(曼屏)不想來美。他們兩人與曼自幼一起由祖母撫養,感情很好;我入贅的時候跟他們也相處得很融洽。由於我自幼都無家庭溫暖,與曼婚後自然將姨仔、舅仔和姻祖母視如至親一樣。
記得抵港之時是耶誕前夕的中午,祇有屏到機場來接我,伯樂則在清早上班去了。我執著論文對屏說不曾令人失望而學成歸來,放洋不外如此罷了!沒有甚麼了不起;科哲不足以解答人生問題,我改變了興趣而走上形而上學的道路。我說︰「看啊!我四年大學念地理,一本教科書也不曾讀過,在明大祇念了一年半就寫成論文!」她為我而感到高興。我告訴她說曼和女兒要到下個月才回來。
我回到太子道的故居;不到一個月,曼和女兒們也踏上歸途。我們都找到了教席準備搬出去。然而, 1972壬子流年的星象不吉。 羅計橫空,駕在我命宮上面,曼的星圖亦有同樣星象;流計掌羊刃,流羅掌三刑。
曼和屏的小姑因為一點誤會而姊妹間互不理睬,變成了伯樂和祖母左右做人難。我們一家搬到九龍塘去,未到三個月竟因租約而無端惹上官非,柔柔在家跌斷手而要留醫,而我們搬到另一處不滿一個月就有回祿之災(火灾)。
那是中秋後兩天的事,流火在巳宮拱克酉宮,而流羅則在我的命宮,流計在醜合刃拱酉,處處受刑。 我生於辰月,以火為簾主,《果老》說:「月簾主起克命限,其凶莫解。」(頁八八)幸好我的年柱有壬水,不怕火。
在曼的星盤中(參閱本書);她命宮是摩揭(醜),正好限至卯宮,流孛是天耗星,帶劫的,天雄克卯,流羅在未,流計在醜,流火在酉。曼的月簾在流年八月臨卯, 《鄭氏星案》中案十六所批月簾為禍真的不可不信! 三方四正水火相攻而無救援,奈何!但我倒還有點運氣,因為有日月夾酉宮,受天地之蔭護而逃過此一酷劫。
陷於如此不快的環境,倒是三十六著走為上著為妙了!曼忍受不住,決意要離開香港!做父親的誰不愛護兒女,外父知道曼的不快,於是來電著她回美國才算。但這倒難為了我,因為我媽媽不想我走。
1973癸醜年的春天,曼真的帶了兩個女兒走了。這年的羅計仍然橫空,貫串我和曼的命宮,其它星象則較壬子流年稍好一點而已。
我的大限有流年飛簾,而二月月簾又到 酉宮,也是我的身宮。
這個月我真的受到苦熬,莎莎回美後便發高燒,病癒後就嚷著找爸爸,說要回家去。曼哄她不了,讓她撥越洋電話來找我,因為她每早醒來見不到我便一面問爸爸在甚麼地方,一面大哭起來。自回祿(火灾)之後我們都回到太子道跟祖母住;曼走了之後,我有失落之感,變成了一個無主孤魂了!
三月中,流金臨酉宮,情星得地,我也不知道為曼的一首詩抑是為了莎莎而回美。
流年羅計在十月底才分別離開未醜兩宮,我回到明城後見到百廢待興的樣子,當然 悶悶於心。
七月中流火臨酉宮(8月12日入酉宫),到十月初才離去,流火是天暗星,克我的身宮和大限,此間之前路茫茫,不知所措的感覺則不言而喻了!
我回到研究院後不到三個月便決定不再念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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