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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命識相五十年 韋千里 (流年流月流日)上
男人大貴相鼻顴是關鍵
「得富貴相則富貴,得貧賤相則貧賤」這是漢代鴻儒王充在其名著論衡命義篇的一句名言。
孔子學生夏曾說過「富貴在天」的話,這所謂在天,當然是指非人力之所能勉強的命相說的:因為命相之事是生來就註定了的。
雖然時至今日男女平權,富貴之事應無男女之別,但在命相上仍有極大不同之處。舉一個明顯的例說,不論男女,鼻總是五官中最主要。但男人若得「削鼻如刀」的相,只是為人「苛刻」而已,而女人得此相的,性情即未必苛刻,而「克夫」的不幸總是難免的。又,男子顴高的只是表示有「權柄」,而女子顴高的,除喜歡弄權之外,也常有克夫之嫌。
辛亥(一九一一年)革命成功之時,孫中山先生還在歐洲,因革命軍在武昌起義,當時就以武昌為革命軍中央軍政府,推黎元洪為都督,以「中華民國政府」名義出示安民。這是陰曆辛亥年八月十九日即陽曆一九一一年十月十日的事。到陰曆九月初九,清帝宣統下詔罪己,十一日以袁世凱代奕劻為內閣總理大臣,十二日頒佈君主立憲的憲法:十六日下令釋放行刺攝政王的汪精衛,這一連串驚天動地的事,使全國震驚倒不算奇,而驚動當時北京的命相界以及相信命相的人,街頭巷尾談的並不是以政治改革為主題,而是以汪精衛命不當死,袁世凱相有大貴為話題。
因為當去年二月汪精衛謀炸攝政王事敗被捕之後不久,北京就盛傳攝政王因見汪精衛的儀錶可愛不願殺他了;又說攝政王叫看相的去看汪精衛的相,說他將來將是南方帝王,所以要想用他了;而到此時汪精衛竟然獲赦了,豈不可怪!至於袁世凱,老早就被北京算命和看相的拿去做廣告,說他的大貴將不止于北洋大臣的高官,而今也果然是君主立憲漢人的第一任的內閣總理大臣了。
更奇怪的,因為袁世凱相信命理更相信看相,於是他派人四出去找中山先生和黎元洪的八字。中山先生的八字雖然一時找不到,而黎元洪的八字卻找到了,為要命相合參,他就派一位善觀氣色的曹先生和當時聞名全國的相士釣金鼇的老師韓先生,到武昌去設法看看黎元洪的相貌和當時的氣色,不久,他們兩人就秘密地到了武昌。
韓曹兩位先生到了武昌,就住在韓先生的另一個高足在武昌長街掛牌開館以善觀氣色聞名的賽金鼇的家裏,因為他們兩位元都會抽鴉片,住在旅館不方便,住在徒弟家裏當然舒服得多。剛好,當時黎元洪都督府裏有一個羅科長是賽金鼇的朋友,也是黎元洪的親信,在八月初時曾被邀去看黎元洪的相。當然不是黎元洪要他去看相,而是這位羅科長知道黎元洪將有起義之事,他本人相信命相,就乘著一天私人的宴會,叫賽金鼇作一個來賓,尋機會去看看黎的氣色如何。
起義之事當然羅科長不會告訴賽金鼇,只告訴他說,因清廷要改制,當時內閣協理大臣徐世昌要黎氏進京面商要公,看看黎此去以後官運如何。賽金鼇把黎氏看了之後對羅科長說,黎氏驛馬並沒有動,看來進京之事不成,這話把羅科長說得心服了;於是就問:「那末此後官運有無更動昵?」賽金鼇說:「在二十天之內他將有升遷之喜,而且叱垞風雲,名聞天下。」第二天羅科長把這話告訴黎氏,黎氏本是相信命運之事的,他自幼就聽見自己出生周年那天,和尚登門看相的故事,和尚曾在三個嬰孩中指他說:“此兒頭平額潤天倉滿,將來出將入相,貴臨極品無疑”的話,所以一聽見羅科長的報告,就微笑地說:“你再去問他,看我此後是否應當「棄武就文?」「棄武就文?」”羅科長說:“當今不是太平的世代,棄武就文有什麼好處?”黎氏笑道:「你不是也知道和尚曾說我將來耍『貴臨極品』嗎?那末,像今日的徐世昌一樣,當一個內閣協理大臣,豈不就是『貴臨極品』?」原來黎元洪的父親和他自己,一向都認定和尚所說的「出將入相,貴臨極品」就是宰相,也就是君主立憲的內閣總理大臣,黎氏心想,革命成功之後,他當一個內閣總理也心滿意足了。
當日羅科長就跑去問賽金鼇。當晚向黎元洪回報說:賽金鼇說你五個月之後才能棄武就文;惟是,從此位高於權,逍遙自在。黎氏聽了就用懷疑的口氣說:內閣總理大臣。像日本的伊藤博文等,都是位高權重,何謂位高於權?你再去問他,這話到底怎麼解釋?好笑得很,賽金鼇只能就相上看出位高於權,而不能作出切實的解釋。所謂位高於權,就相貌上看就是鼻勝於顴;但就當時的情形看,雖然前四個月清廷已頒佈內閣官制,以皇族中人奕劻為總理大臣,以皇族那桐、漢人徐世昌分任協助大臣,這徐世昌的地位就算是位高於權,名義好聽,而實權沒有;然而賽金鼇因遠在湖北,也不大懂政冶上的官職和權力,所以一時無法解釋。
好在他替黎元洪看相後不到半個月,武昌果然起義成功,黎氏被推為中華民國軍政府的都督,總算他已把黎氏的大事看准了。
武昌起義是陰曆八月十九日,而袁世凱派賽金鼇的老師韓先生來武昌,大約是十月初,那時候武昌成立中央軍政府,黎元洪正預算等待中山先生返國決定揮戈北伐的。所以黎元洪又叫羅科長來請賽金鼇去看看氣色,在這兩三個月之內,是否有撣戈北指的可能;因為前次八月初賽金鼇初次替黎氏看相時,曾說黎氏北上不成,所以現在想要他再看看氣色有無轉變。賽金鼇去看卻看不出黎氏有揮兵北伐的氣色。
但黎元洪對賽金鼇說,革命軍政府已經成立,有進無退,沒有不北伐之理,只待下月孫先生返國,就要下令北伐了。賽金鼇聽了,不敢再說下去,只說且等下月再來看看氣色有無新的變化,就退出來了。正在此時,老師韓先生突然來臨武昌,賽金鼇真是喜出意外,他正想把對黎氏相上的兩個疑題向老師請教:一個是位高於權的問題;另一個是北伐氣色的問題。
韓曹兩位先生聽見賽金鼇已和黎元洪有此接觸,也算喜出望外,第二天就由賽金鼇設宴為老師洗麈,邀請羅科長作陪,一面請羅科長轉呈黎都督,說是賽金鱉的老師來到武昌,想要進見都督瞻仰威儀。黎氏當然同意,第三天就由羅科長和賽金鱉伴同韓曹兩位,進見黎氏于武昌軍政府的內客廳了。
韓先生拜謁黎氏之後,就對黎氏作如下四點的簡單新語:第一、說黎氏從此棄武就文,不再掌握軍符;第二、三十天之內,黎氏的驛馬乃向東走,不是北上;第三、在這五年之內,位高於權,即就地位言,比內閣總理更高,但沒有實權;第四、第五年起,將是際遇風雲,權位並隆之時。當時黎氏為著保持軍政府首腦的莊嚴,並無問話,只是微笑頷首而已。
賽金鼇的老師進見黎元洪,在黎氏本人和羅科長以及賽金鱉他們幾人看來,以為這是難得的機會,韓先生能以垂老之年由北京來此替他看相,而內裏他們卻不知韓曹二人正合下懷,替袁世凱做了一件大事看到了黎元洪的相貌,韓曹兩位即乘坐京漢鐵路火車,回到北京,就對袁世凱報告說,依照黎元洪的氣色論,在最近三個月內絕無北上之理,但此人有磅礡忠厚之氣,前途無量,宜與為友,不宜為仇。至於革命軍是否乘勝揮戈北指,這問題似乎不在黎氏身上,而在正在歐洲回國途中的孫文身上。
此時袁世凱已得知孫中山先生將于十一月初抵滬,並已決定在南京成立中華民國政府,於是另派南京上海有熟人的人三位,陪同韓曹二位趕去上海,要看看中山先生的相貌,是否有一朝天子之相;因為當袁世凱奉命為內閣總理大臣時,這位釣金鼇老師韓先生原系袁氏的熟人,他曾說袁氏從此將有登極稱帝之望;當時袁氏曾笑道:這是皇上叫我出來收拾殘局,準備和南方革命軍和議的,我那有此種妄想。韓先生說:就北方諸位大人和相貌來說,承繼大統的只有我公一人,至於孫文的相貌如何,雖然沒有看見過,但可以斷言的,孫文縱然也有帝王之相,也只能統治南方,成為南北割據局面,絕不能取我公而代之;因我公此時正行一生最佳的運,非任何人所能奪取的。
但是袁世凱的內裏雄心萬丈,他不甘與南方割據局面,他想統一南北,如果清廷大統不絕,實行君主立憲,他想做一輩子的總理大臣,獨攬大權;如果清廷失敗,他想利用南北和議的機會,要做新中國的首任大總統;所以他一定要韓先生去看看中山先生的相貌,是否與他有南北分庭抗禮的氣宇,作為他考慮南北和議決策的一個主要問題。
中山先生是十一月初六日到上海,韓曹二位雖然也趕到碼頭冒充歡迎人眾,但看不見孫先生。初十即一九一一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南方各省代表在南京選舉孫中山先生為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過了三天,即一九一二(壬子)年一月一日,國父在南京就臨時大總統職時,韓曹二位才有機會夾在會眾中,看了孫先生一面。當時二人同聲讚歎:異人,異人。
本來袁世凱是派三個對南京上海熟識的人陪同韓曹兩人來的,那天就由一位姓秦的陪同入會場。當韓曹二人走過中山先生面前,看到臨時大總統就職後的威儀時,兩人的連聲讚歎「異人,異人」時,那位姓秦的嚇了一跳,以為中山先生真是一朝天子之相,袁世凱的局面不會久了。因為姓秦的也略知相術,一回到旅館,不待韓曹先開口,自己就說:這位孫大總統,我看他的相貌,既不魁梧,也不清秀,我們北京每一個部大臣都比他像樣,他竟然當起大總統,這真是人奇異了!這還不算奇異,此人還有更奇異的在後面哩!韓先生說:他敢於把三百年的清廷推翻,原來確有異相。還有什麼更奇異?難道他真是一朝天子不成?姓秦的表示十分懷疑。
你不必為咱們的袁大臣天下擔憂,他不會奪取袁大臣的天下的!曹先生看出姓秦的有此不安心情,就如此告慰他。
韓先生又接著說:從前郭子儀的兒子曾對升平公主誇言「我父薄天子而不為」,今天我看到孫文的相,他才真正是一個薄天子而不為之人了!
薄天子而不為?那末他今天為什曆就職?姓秦的表示異議。
那是另一回事。你看吧,不久他就會不幹的!韓曹二人逗留南京期間,果然看見黎元洪也來到南京,證實他月前對黎氏說過三十天之內,要向東行,不是北上的斷言。一月一日中山先生就職,一月三日,各省代表又選舉黎元洪為副總統,從此黎氏任副總統,直至民國五年,袁氏去世始接任大總統職位,這又證實了賽金鼇對黎氏所說的前半段所謂位高於權的事實;因為當時賽金鼇和他的老師,都還不知未來的政制有一個職位高於內閣總理,而權力不如內閣總理的副總統。這是關係命相先生的智識問題。
袁世凱在北京,知道中華民國政府在南京成立,孫中山任臨時大總統,心中甚為憂慮,以為革命政府既然成立,而這位久為清廷認為「大寇」,亦為民間認為「大炮」的孫文,擔任臨時大總統,就情勢上看,南北和議的計畫是不會成功的了;就是成功,對於自己的終身內閣總理大臣,甚至大總統的美夢恐怕也做不成了。於是他滿心急待韓曹一一人同來報告。
韓曹二人回到北京秘密地向袁世凱報告說:南京的革命軍政府,雖然不會動兵北上,但中華民國的國號以及改元,已註定取代大清的大統了,看來,滿清天下就要沒落了。袁氏急問孫文此人到底是如何?韓先生翹大姆指稱讚道:異人,異人;功蓋天下名垂千古。曹先生在旁補充一句說:的確是一個不平凡的人物。
那末,據你兩位看來,這大局已經定了嗎?袁氏又質問韓先生說:以前你說我的命運又將作何解釋呢?他們若既不會揮兵北上,我們那有把天下拱手授人之理?這其中自有很大的變化。
大清完結,中華民國成立,這大局是定了的;但就孫氏的相格看,他卻不是當大總統的人,而且不久就要去職的。韓先生說了這話之後,袁氏聽了大為錯愕,就問:“這到底怎麼意思呀!”韓先生解釋說:“大貴之相以氣宇為第一,我看孫氏的氣宇,貴在帝王之上,所謂聖人的氣局;是薄天子而不為的人物;所以他創立的中華民國是永垂千古之事。至於我所以說他不是當大總統的人,乃是就形象說的,他雖有高貴之鼻,而無豐滿之顴,所以杝的權貴只限于臨時大總統。是象徵開國之意,我看他的氣色,這臨時大總統在一百天之內就要辭職的。不過,此君乃中國的異人,望我公善與周旋,務須尊重,幸勿對他輕視!”接著袁世凱就轉頭朝向客廳壁問的大鏡子,看看自己的面孔,要韓曹二位說說他的鼻顴問題。當然,袁氏聽了韓先生剛才說氣局問題,已自知氣局不如孫氏,就想在形象上爭回自己的高貴。
於是韓曹二人就給他講論關於大貴的鼻顴相格,首先就說袁氏的體型乃正宗的北人形象,而中山先生則是南人形象,其次說中山先生和袁氏的鼻,都是直沖天庭,極品貴格;而中山先生最特別的,就是兩眉之間的印堂非常平坦廣寬,為常人所難有,因此也只能看出是一個名高於位的人,能像釣金鼇的老師,韓先生看出「異人、聖人」的氣局,而且斷定他是個「薄天子而不為」的人,真太不容易了。
因為我們中國自古就是北方人的政治,統治中國的帝王都是北方人,而北方人的體格是魁梧高大,所以論體格以為魁梧是貴相,這是歷史性的一個俗見,也是錯誤觀念,後來又有所謂「北人南相」和「南人北相」為貴格說法。這種相格,多為富貴相,雖然是事實;但這不是最高貴的相格,因為人相的原則以純為貴,以雜為賤;不論北人南相或南人北相,在原則上論,都屬於雜,原屬賤格的。其所以能貴必須雜而不混,即北相的就要一切像北人,南相的一切像南人,否則,若體型北相,性情南人;或臉型南相,體型北人,那就非賤為隸役不可了。
就任中華民國第一任臨時大總統的孫中山先生,和第一任大總統的袁世凱的相型來說,兩人的體型都是南人的純和北人的純,所以有此大貴。中山先生之所以能為國父千古,像韓先生那樣能從氣局上看出的,記得廿餘年前晤及釣金鼇和賽金鼇兩師名垂兄弟,雖然他倆也能道出關於觀氣之法,但觀察之術卻不夠工夫。
一般相者看中山先生只能道出印堂、鼻、眼和口四部位的優點,而不能看出其能功成身退和流芳百世的特點。釣金鼇告訴我,他的老師那次從南京到北京告訴他說:“中山先生的氣宇和形象的特點,在於氣藏形潛。後來我從兩個追隨國父多年的朋友告訴我,中山先生的特點就是不輕易發怒,不輕易動心。”
至於鼻顴關係大貴的相,這還是就面貌上的部位說的,就大要上言,鼻的貴相,可用端正、不陷、平直、有力八字為斷語。再高貴的,則是上接「寬坦的印堂」,下托「四字形方口」。
上面曾經說過,有鼻無顴也不興,有力之鼻,也須要有力之顴為輔,左右兩顴,以「不低、不敬、不露骨」三「不」為要領。看相看鼻不難,看顴倒是不容易。
陳炯熵明叛變時,中山先生返到上海。有一次他在法國公園散步,我的舅父和幾個朋友也在那裏閒遊。舅又一向在北京不認識中山先生,因為舅父會看相,同行朋友中有人認識的,就指孫先生問舅父:你看此人相貌如何?舅又一看,說:“此君必是聞名天下的人。”朋友再問:“是否只有名氣而無權位?”答道:“位顯而不居,權藏而不用,非無權位也。”這評語也可算是知相了。
女人克夫相關係鼻眼顴
有一年在北平常與當時被號為彭神仙的彭涵芬君往還,不時也在中央公園的古柏樹蔭下品茶納涼,閒談世事,這位善觀氣色的彭先生,年青時原是一個看相先生,在上海新世界附近的西藏路路邊擺過看相攤頭,因為他有一天看准了一女傭人有性命之危,那女人果然投環自盡;而她的丈夫聞知卻來找他要和他理論,他被迫無路可走,就跟著一個山東同鄉在太古公司行船到英國去。後來就在英國半工半讀變成一個留英的學生,學成回國之後,當然不再重操舊業,就在故都政界中混,因為他比別人多一套善觀氣色,不久便大走其官運了。
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已是五十多歲了,也是一個已當過財政上的局長要職。退守林下的時候,他雖然是個精於相術的人,但不喜歡替人看相;因為與人談相常有困難,由於世人大都福相少,禍災多;不直說,自己不愉快;直說,別人不愉快,何苦來?所以他經常是避免和人談相的。但是由於他已經出名了,而熟的朋友又多,所以他幾乎每日也都難免被邀請吃飯,或是別人上門要替人看看氣色說幾句的。
有一天我和他兩人在中央公園裹正優悠地躺在籐椅子上面東拉西扯著。本來我若和他在一起,就難免時刻向他叨教關於相學上的問題的,那天我們決意不談相理之事,只是一味清談。
一會有幾個遊園的男女,正在我們的對面座位坐下。一共有五個人,兩個青年男子,三位女人則是四十多歲的上流太太似的。因為坐得我們太近了,她們的一舉一動又不能不引起我們多少注意,而我所注意的又不離本行,於是我和他又不能不談到相的問題來了。
「你看這三位女人甚曆是同格,甚麼是異格?」還是彭先生先開口問我。
我說:「一生足衣足食,不愁窮困是同格;夫、子、壽數則是異格。」
他微笑地又問:「請你說說她們的夫宮如何。」
「頭上梳髻的那個『夫貴』;穿背心的那個『夫富』;著旗袍的那個『克夫』」
他又微笑地說:「你看的只是大體上不錯,但其中頗有問題。」
他坐了起來,飲了兩口茶。「那個夫貴不差;但那個夫富錯了,不是夫富,是她自己富。還有一個同格你沒有看出,她們都是『克夫』格,而且都已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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