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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应当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普遍存在的人性了。因而,我们首先必须对美有一个理性的认识,然后才能真正地谈得上爱美。 美究竟是什么,如何给它下一个义界,这毕竟是比较难的事情。因为,文学与艺术等作品所展示的思想往往要大于作品的本身,它们往往令我们生起许多联想,使我们无法从现实的语言中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界定它。然而,尽管美学的正式建立是在十八世纪的德国哲学家鲍姆加登(AkXander COndbbaumgaiten)那里,但人类对美的探索,早在远古的柏拉图、亚里士多德那时便已经开始了。人类在不断丰富物质生活的同时,对于精神生活的追求与探索也在舆日俱增。在《论语 •先进》中,所载曾点回答孔子的“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兮,咏而归主语,与其说是人生志向的所指,倒不如说是一种审美尚好的体现。在现实生活中,只要作为审美主体的人与审美客体的物之间产生了一种和谐运动的关系,人们也就获得了一种审美的满足。“美”是一个复杂的理念,美学所涉及的领域也涵盖了哲学、文艺与心理学等学科,因而只有从全方位的角度来审视它,才可以得出恰当的结论。 审美是存在着种种差异的,不同的地域、民族或不同审美爱好的个体,他们对于同一所审对象往往会有不同的审美印象,甚至于同一审美主体在不同时期对同一审美对象也可能会产生截然不同的审美意象。然而,作为被审对象这个客体,它不管人们如何去评价它,它总是以一种本然、自在的形式展示在你眼前。因而,对于我们来说,如何去发现世间的美,如何去提升我们自己的审美鉴赏能力,似乎变得尤为重要了。与此同时,也只有真正地具备了崇高的审美情趣,他才能领略到世间森罗万物之美的真谛。其实,世间无物不美,只是因为我们缺少那样一种清虚澹远的心境,缺少那样一种平等无差别的审美理念,因而致使许多美不胜收的景致当面错过。一般来说,人生的逆境,它总是令人感伤的;自然界的风雨,也总是易于诱惑人们的悲伤的。然而,造些人生与宇宙问的拂逆境遇,在具有般若之慧的人们的眼裹,往往不曾把他们当作一回事。且如鸟台诗案之后的苏轼,他不但在仕途上遭受了减顶的打击,而且物质生活上也陷入了困境之中。领略了人生“苦谛”之后的苏轼栖心于佛学,他终于走上了参惮悟道的道路,道不仅没有使他由此潦倒下去,反而给他的文艺创作拓展了崭新的境界。他的《定风波》就是这一时期的作品: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钭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睛。 在苏轼这里,他把世态炎凉给看透了,他把个人的得失也看开了,他把自己心理的各种差别几乎消泯了,因而尽管遇上了贬谪生涯的艰难,而且还是一路处在淋雨的狼狈境地中,但这些在他眼裹却只是“也无风雨也无晴”透过苏轼的文艺创作,我们不难看出佛智对人生的启迪,不止是停留在解除现实人生的种种痛苦与困惑上,而且也大大地提升了主体的审美水准。因而,在萧梁时期的文艺理论家刘勰那里,他把“般若绝境”当作了艺术的极致,并主张人们“陶钩文思,贵在虚静,疏沦五藏,澡雪精神”(《文心雕龙•神思》)。 从上可知,人们只有具备了崇高的审美情趣,才能真正地领略到世间万物的美的真谛;与此同时,也只有真正具有了这样的审美境界的人们,他们才能真正地谈得上爱美。假如我们怀着一种“以无所得故”《心经》语)的心境去看待世间万象,那么,即使是山问悠游的白云、山路旁绽开的雏菊、探望溪流的斜鼓斑竹,甚至是出现在泥泞小路上的堆堆牛粪,它们也会在你眼裹齐露法身,显现出平等无差别的美来。具有了这样的审美心境,我们自然不会厌恶现实环境的种种不如人意,也无须以怨天尤人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种种不满,他只会以一种“本来如此”的态度来领略遣人生的本地风光。东晋年间的陶渊明明虽然并不具有高深的佛学修养,但他在《饮酒》诗中所写的“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四句话,却颇具桦思的哲光,其中“心远”二字,应当是本诗的诗眼所在。但促使陶渊明诗作产生这种艺术意境的原因,其间愿然少不了庐山慧远法师对他的某些熏染,这是不言而喻的。 我们如果具有了这样的审美尚好,则不仅不会厌恶现实的不近人意,同时对于自己所认为美好的事物,也会采取“以无所得故”的境界来对待。比如:当我们遇见了绚烂的鲜花时,我们尽管觉得它非常的美丽,但我们绝不会伸手去将它掐下来,拿回去插到自家的花瓶裹。又如,如果遇见了毛色鲜美的小鸟,我们绝不会想到要把它们抓起来,放到笼子裹喂养以供自己娱乐。因为,无论是造化中的宠物,或者是寻常不起眼的花草木石与禽鸟动物等,它们只有在本来属于它们的那个领域里,才会具有生气,才具有审美意义,否则就只是一些没有生命力的观赏对象罢了。真正的审美所需要的是澹泊的胸怀,所需要的是去掉了任何占有情欲的襟怀,只要有一丝自私占有的杂念参与到审美中来,那些原本能够引发人们崇高的审美意象的对象,也将曾黯然失色,变得无美可言了。站在这一角度上讲,我很欣赏古人“茅茨不剪”的那种作风。相传南宋的明道先生程颢,他家门前茂盛的芳草复盖到了阶基,有人劝他铲除,但程颢认为不可,他要保留这些茂草以 “常见造化生意”明道先生的此举,除了其理学意义上的思辩因素之外,无疑也蕴含了他个人的审美情趣。相反,有的人总是要把他所喜欢的东西据为已有,在这样的人们那裹,他们的一生除了对世间财物怀有不满足感之外,是绝不会产生上面所举的那种崇高的审美意境的。 世间无物不美,而凡是美的柬西都是具有生命力的。真正爱美的人们,你们必须时刻使自己保持一种“无所得”的心态,从而让天地间那些美好的事物处在任运自在的境地中,让它们圆满地展现出其美的本来面目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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