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707820581 于 2009-5-4 23:00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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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著名心理学家雷蒙德•A•穆迪博士在研究过150个濒死体验者(经历过“临床死亡”后复生的人)的案例之后,试图为人们揭开死亡真相。
我迷人的死亡经历:偶滴煤气呀,偶滴毒
想和天使一起飞翔,我想那是宗教给予人类对于死亡恐惧的精神补偿。自从人类双腿直立以来,我们有多少种再次倒地不起的方式?100种?1000种?2000种?……当
我们的意识像降落伞从自身大脑跳窗而出,灵魂如地上水滴渐渐蒸发,如烟散入无尽旷野,我们恐惧,我们恸哭,我们无措,我们安详……死亡挤压剩余的时光,把
枯萎抛给我们,无论你是富贵抑或贫贱,无论你是恋恋不舍还是决意放弃——生死瞬间犹如一个气泡幻灭,生命的奥秘即将终结:我到过这个世界吗?我来到这个世
界是纯粹的偶然,还是另有目的?死前一瞬间我看到了什么?
你有过
多少次目睹或经历死亡的过程?当然我没有自杀的经历,但却目睹了亲人的离去,那一刻的印迹像刀刻岩石般深深地留在了脑海深处——常常我的大脑会刻意屏蔽这
些画面,我想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反应吧。有一个忠告,尽量远离目睹死亡的时刻——无论是你的至亲还是他人,因为这种画面留存在脑海里将是伴随你终生的,需要
有很大的智慧和宽阔的世界观,才能化解藉此带给你心情上一些隐而不现的不良影响。
我并不害怕回忆起这些画面,而是痛苦于我无法挽回一种生命的格局。只有在这一刻,你才会真正理解什么叫无助和渺小,才会明白什么叫生命的无偿。
毫无疑问,我是经历过死亡的人。我常常暗自回忆起这段死亡的经历,它是如此真实和永恒。我更清楚这段死亡经历带给我性格上的巨大改变,以及人生观和世界观上的改变。仿佛一夜之间,获得了花飘落于枝头的自在和逍遥——使我明白成熟地面对死亡,是一个人从此获得洞察世界的鲜明体验。不必再去追问天上有什么,地上有什么,风为什么在此地扬起而在彼处停歇——活在当下,是起码的智慧。
现在让
我怀着那么一点愉快的心情,谈谈那次死亡的经历,如同蛇庆祝它的再次蜕皮而获得重生吧。那一年,我只身来到北方某个海滨城市,住在一个单位的宿舍楼里,房
子不大,一室一厅,但唯独没有暖气——是靠烧蜂窝煤取暖。饿的神呀,南方可没这玩意,屋子里架一生火的炉子,炉子接上长长的打制的铁皮管道。炉子的热能通
过管道把房子内的温度逐渐拉高。说实话,烧炉子取暖比暖气片要舒服得多,因为一是有24小时的热水可供洗用,二是自己爱烧多热就多热。唯一麻烦就是得半夜
换换蜂窝煤,或是外出要封好炉子啥滴。
但是,危险也由此产生,我根本不曾想到自己离死神竟会如此之近。记得那天晚上8点多回家后,躺在床上看电视,不到9点钟,总感觉很困,眼皮逐渐加沉。我感
到很奇怪,因为我是标准的夜猫子,一般都会在深夜起床,然后开始看书或写写东西——可这一天,我真的很困。脑海里有个念头,那就现在闭上眼睛美美地睡上一
觉吧……然而,生命的本能警觉又告诉我:今天的“疲倦”显得很古怪,我为什么会如此困呢?眼皮都抬不起来?
我并没有感到这和即将终结我的生命有任何联系……
我开始感到口渴,但是大脑却控制了我的身体甚至感觉,产生一种麻痹的“懒惰”——忍忍就算了,睡觉吧……死神开始换变各种讯号,伪装成我的大脑,使终结我
生命的过程变得毫无破绽。不行!这不是我一贯的生活方式,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必须从床上起来,喝点水或者做点别的什么。我太困了!
太困了!
于是我的大脑开始顽强地发布指令:起床!就在即将起床的这一刹那,我终于第一次意识到危险已经悄然降临在我的身上。因为,说是起床,其实从后来屋子里的被
身体压碎的玻璃茶几,以及被压碎的热水壶来看,我根本就是直接一头栽下了床——我相信那时候我身体所有求生的本能,以及预警机制都已全部打开。
吓唬谁呀,看偶滴十八摔
我至今
清楚那时刻的意识是很清醒的,我告诉自己:我遇到了真正的死亡的威胁,我必须活下来,我必须打电话求救……我试图站起来,想走过去拨打求救电话……但是,
房间是倾斜的,灯光是散漫的(我想那时的瞳孔不再能够聚焦了,所以看到的东西都失真了),思维是冻结的,唯剩一个念头:那就是去打电话。至于拨什么号码,
现在回想起那时刻,是根本没有概念的。若是我真的爬到了电话旁边,按照那时已无法控制自我意识的情形来看,我将真的死亡。
电话离床也就5米距离,但那是一段虚无的道路,仿佛永远无法到达。我一路不停摔倒,拼命地站起来,又摔倒,再次站起来……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斗,倒下去的
身体砸碎了茶几,继而砸碎了热水壶,天旋地转,玻璃深深地嵌入了我的任何部位——但只是看到后来的伤口,才知道当时我的确摔得不成模样(而当时根本没有疼
痛的感觉)。
感谢生命的意志开始变得强大,克服了恐惧,唯剩一个活下去的念头。我终于爬到了电话旁边,并拨打了朋友的求救电话,记得说:“救我,我遇到生命危险了……”然后就眼前发黑,又一个倒栽葱。
死亡如我,擦身如梦
我是如何活下来的?最后是我用剩余的意志,爬到门边,打开房门,然后就躺倒在零下8度的室外活生生地给冻“复活”滴。哈哈哈,因为当时并不知道我到底遭遇
了什么可怕危险。后来知道,是由于炉子上的管道拐脖处铁皮年久失修烂穿了,一氧化碳弥漫整个屋子,慢慢麻痹了我的神经系统——煤气中毒呀!
冰冷的地面,此刻却成为挽救我生命之床。躺在零下8度的地面上,并不如我想象中刺骨,我想那一刻是生命的意志在起作用,还有什么比能战胜死亡更能给心灵安
慰呢?我的思维时而僵化,时而断续地回顾我的身体,使我不被冻死。但我要说的是,经历死亡后的大脑和身体,是极其的安详——并没有太多的恐惧,而是一种如
初生的安静,世界是安静的,意识是安静的,内心一片澄明,没有任何杂念,舒服呀!真的。不过,请别模仿,因为那是以失去生命的代价换来的(大约在室外躺了
近1小时,人其实处于半昏迷状态)。
很少去谈及这段经历,它留在我的心底,我知道靠它,我完成了生命观和人生观最重要的嬗变,尤其是性格。变得一切看宽看淡了,还有什么值得我放手不下的呢?——我彻底完成了一次自我的救赎:我明白命运对我的挑战就是命运对我的惠顾,生命对我的暂别就是生命对我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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