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09-8-3 11:51:07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于妓女来说,所期望的就是落籍从良,从而终身有靠。
南宋绍兴年间,全州司户单符郎见官妓杨玉哭泣而问曰:“汝今鲜衣美食,时为爱重,有何不足耶?”杨玉回答说:“妾为女子愿为有家。若嫁一小民,布裙短衾,啜菽饮水,亦是良妇。今在此迎新送故,是何情绪!”希望像普通妇女那样,有个安安稳稳的家,做贤妻良母,即使是粗茶淡饭、生活简朴,也心甘情愿,这是妓女的一种普遍心态。
从良的妓女,有些人是找到了幸福之途,但有的妓女所托非人,结果也十分悲惨。
杨学士孜,襄阳人。始来京师应举,与一倡妇往还,情甚密。倡以所有以资之,共处逾岁。 既登第, 贫无以为谢,遂绐以为妻,同归襄阳。去郡一驿,忽谓倡: “我有室家久矣,明日抵吾庐,若处其下,渠性悍戾,计当相困,我视若,亦何聊赖?数夕思之,欲相与咀椒而死,如何?”倡曰:“君能为我死,我亦何惜?”即共痛饮。杨素具毒药于囊,遂取而和酒,倡一举而尽。杨执爵谓倡曰:“今倘皆死,家人须来藏我之尸,若之遗骸,必投诸沟壑以饲鸱鸦,曷若我葬若而后死,亦未晚。” 倡即呼曰:“尔诳诱我至此,而诡谋杀我!”乃大恸,顷之遂死。即燔瘗而归。杨后终于祠曹员外郎,集贤校理。
这个杨孜登第入仕以后,负心悖情尚且罢了,更为狠毒的是,他为了不背上负心之名以影响他的仕途,竟然有预谋地诱杀了真心爱他而且为他做出了重大牺牲的妓女。可见官场是一个大染缸,一些封建文人一入仕途,大都心肠变黑,良心丧尽。有些有人生阅历的妓女是看到这一点的,例如唐朝的鱼玄机就发出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的感慨。正因为如此,古代也有妓女并不盲目迷信文人士子,而是通过比较识别,寻找真正的有情人,例如花魁女莘瑶琴最后竟看中了卖油郎。南京妓女张小三就和商人杨玉山相爱达20年之久。
妓女是做卖笑生涯的,而在她们的欢颜笑语中,实在是掩盖着不尽的血和泪
在理学盛行的宋代,性禁锢、性压制和道学家的虚伪,都未能从根本上抑制住人们的性需求和性活动,也未能从根本上压抑男风。查考史书,宋代的男风之事仍旧不少。《宋书•五行志》载:“自咸宁太康以后,男宠大兴,甚于女色,士大夫莫不尚之,天下咸相仿效,或是至夫妇离绝,怨旷妒忌者。”这说明当时的男同性恋关系, 天下仿效, 连夫妻关系也受到影响,也不能算少了。据清代学者赵翼的《陔余丛考》的记载,宋代浙江人不喜说“鸭”字,这是一种禁忌,因为“鸭”字在那时是暗指同性恋和同性性行为的。
宋代的男风在很多方面以男妓的形式表现出来,这方面有不少记载。
陶穀在《清异录》中描述了北宋京师汴京男风充斥的情形:“四方指南海为烟月作坊,以言风俗尚淫,今京所鬻色户,将乃万计。至于男子举体自贷,进退怡然,遂成蜂窠,又不只风月作坊也。”
清代赵翼在《陔余丛考》中也提到,当时京师有一班以卖淫为生的男妓,由于男妓太多,以致宋徽宗政和年间对他们施以杖罚企图停止其活动。除了汴京外,其它城市也存在男妓,直到皇室南迁以后仍有男妓。
宋代朱暘的《萍州可谈》云:“书传载弥子瑕以色媚世,至今京师与都邑无赖男子,用以图衣食,盖未尝正名禁止。政和间始立法,告捕男子为娼,杖一百,告者赏钱五十贯。”《癸辛杂识》也有类似的记载。
宋皇室南迁之后,金兵“士马疲敞,粮储未丰”,也不再渡? ,使南宋能偏安江南,醉生梦死,社会出现了一时的繁荣景象,西湖画舫,夜夜笙歌,商贩往来如织,在这种情况下,男风更盛。周密的《癸辛杂识》云:“吴俗此风(即男娼)尤甚,新门外乃其巢穴,皆敷脂粉,盛装饰,善针指,呼谓亦如妇人,比比求合,其为首者,号‘师巫”、‘行头’。凡官家有不男之讼,呼使验之。”这些男娼穿女人的衣服,涂脂抹粉,互相称呼如女子,这是一种十分畸形的社会现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