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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亭之《方术异闻》介绍
对于方术,王亭之一向抱着既不全面否定,亦不全面肯定的态度。为甚么不否定,因为有些人的确具有超乎常人的根识,例如人的听觉受声波幅度限制,假如能超越这些限制,那就可以听到一般人所不能听到的声音,在方术的层面,就可以称为“道术”,或如今人之称为“异能”。 然而为甚么又不肯定呢?任何方术,包括星相风水,都有它的局限性,是故许多称为“大师”的人,渔色渔利或者得意,可是其际遇却往往不足为外人道。由是可见方术之不足尽恃。至于不学无术之辈,假方术之名,迹同行骗,那就更不在讨论范围之内。了解方术的局限,非常重要,否则便会变成迷信。古往今来,许多人即因迷于方术而致身败名裂,甚至国破家亡。这些人认为方术万能,却不了解业力的重要。佛家说业力,即所谓因果。然而因果却非宿命,因为单独具有一因,并不能立即生起善恶果报,必须还要客观条件成熟,因才能生果。此即如单独一粒种子不能生成果实,必须种植、培养,才能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所以果报的生起,除因之外还须具备诸缘。人若能依佛法修行,善缘具足,恶缘不生,则自能会善因生善果,而恶因则不起,由是命运便发生改变。 但倘若恃着方术,利用方术,以为可藉此以求名利而不择手段,那么,所作皆为恶缘,自然所生唯是恶果。因此,必须站在“因果”、“缘起”的立场来对待方术,然后才不致迷于方术,而能善用方术。 本书名为《方术纪异》。目的却并不在于利用“异”来眩惑人心,读者应于“异”的背后知其局限,且能知缘起,然后才能了然于方术的作为。所以说起来,学佛实在比学方术重要。学佛又须求解脱而不求执着于自我的福报,然后才不致为“异”所误。是有厚望于读者。 前言 王亭之作客图麟都,客舍每多座客谈玄说术,至中夜始散。于是兴致勃勃然,取历代笔记小说寻阅校理,便觉得我国方术博大精微,实在值得研究。
方术其实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今人称之为“异能”,古人则称之为“法术”。但法术亦往往跟变戏法的魔术相混。美国有位变走自由神像、穿过万里长城的魔术大王大卫?高柏菲尔,接受电视访问,便说自己的魔术有参考中国“道家魔术”之处,由是实可知“异能”的真相。 另一类则是术数。它的范围很广,占卜类有易卦、六壬;风水类有风角、玄空、推自人的禄命则有五星、子平、斗数。此外还有详梦、拆字,以至两头箝、三世书等等。每类术数都代有能人,因此便亦留下许多术数的故事。 正如“异能”之掺入魔术,术数亦每每掺入许多江湖技俩。有一本《英耀赋》,便完全是说怎样由来客的举止,推测他的心理,由是术者便可以捉其心理,一赞一弹,加上恐吓,人便每每推为神算。 所以我国方术虽博大精微,其实亦包含不少糟粕。而且,所有的方术都有他的局限,是故世上绝无吃饭的神仙。 在开始这篇《方术纪异》之前,先行作如上的交代,读者幸勿以为宣扬迷信。对许多故事,实应加以思索,则不致为表象所愚也。
相术篇 由巫蛊说到望气 传说受巫蛊禁咒之人,气色跟常人有异,精於此道者,可以观其气色即知其受何种禁咒,此 言不知是否属实。 大马有一个巫师稍向王亭之透露,说人若中了猛烈的降头,脸色初时反而红润,但红润而浮 ,其气如流,那就要提防降头发作。 如果照这说法,中国传统方术中的「望气」,便似乎跟南洋巫师有点渊源。据说望气之术, 可由脸部气色知人所中的是「邪崇病鬼妖」,分为五科。其中的「邪」,包括瘟疫,即是传 染病;亦包括「内邪」,那就是人体酝酿?的重病,在今日,则应包括癌症和爱滋。 这望气之术,实非没有科学根据。人体内部机能有变化,在外部自应有所流露。所以中医诊 症亦须望、闻、问、切。望也者,包括观察病人的气色,不只是望望舌苔,有时甚至要观察 病人的肤色。 春秋时,师旷见太子晋,一望其气色即语之曰:「汝声清浮,汝色赤,火气不寿。」这即是 赚其气色赤而浮。盖色浮者声亦必浮。浮也者,即是说话没有尾音。要认识浮声很容易,有 一位时时对新闻界发表高见的名人,初听其语气似关德兴,然而关德兴却有清而重的尾音, 其人的声音截然而止,了无尾音余韵,斯即浮也矣。
扁鹊相齐桓侯 中国的相人之术,来源其实很复杂,大致来说,应该包含望气、相畜、医术等因素,其中自 然有阴阳五行。 我们先谈医术方面的因素,历史上有一则很著名的故事,扁鹊相齐桓侯。 扁鹊去到齐国,齐桓侯仰慕其声名,便招待他。扁鹊因此入朝见桓侯。既见,扁鹊对桓侯说 :「君侯有疾,疾在腠理,若不医治恐怕病会变深。」桓侯摇头道:「寡人无疾」。 及扁鹊退,桓侯便对他左右的人说道:「医生一定好利。明明人家没病,却说人病,如果给 他医,当然容易医好,那么他就可以邀功受赏了。」 过五天,扁鹊上朝见齐桓侯,对他说:「君侯的病已到了血脉,不医病就更深了。」桓侯不 理他。及扁鹊退,桓侯不悦。 再过五天,扁鹊又上朝见齐桓侯,望见桓侯之後,急急退出。齐桓侯觉得奇怪,因使人问其 究竟。扁鹊说:「病在腠理,汤药以及按摩推拿可以医好;病在血脉,针炙可以医好;病在 肠胃,用药酒可以医好;若病在骨髓,那就连老天爷都没有办法。如今桓侯的病已在骨髓, 所以见到他我便不再说话。」 五日後,齐桓侯病发,叫人找扁鹊,扁鹊已不辞而别。桓侯於焉病死。 扁鹊由气色可以看出齐桓侯的病深浅,是故巫师便亦可以由气色来看人的精神状态 — 因为 邪、崇、病、鬼、妖五者,实在必有精神上的变异因素。 《素问》记黄帝与雷公的问答,即是由气色知人精神状态变异之例。 雷公问黄帝,有些病人,明明已经见其病情转好,却忽然暴毙,何以知之?黄帝答道:「如 果两颧赤色,大如拇指,病虽小愈必猝然而死;如果天庭有黑气,大如拇指,则无病而猝然 死。」 所以到了《神相全编》出现的时代(宋至明代),术者便总结了由气色看死亡的三条法则: 面色有赤暴如火者,命短卒亡;面色如尘埃者,贫下夭死;面色怒变青蓝者,毒害之人(亦 主不寿)。 由此发展,便用气色来看五脏六腑的病,例如白气表徵其人体虚寒,即所谓「寒底」;黄气 表徵湿重;紫气表徵有瘀;黑气表徵机能衰歇;赤气表徵虚热。再发展下去,便是用气色来 看人的吉凶休咎了。
相马之术 气之外还有形。由形来相人,当然经过多少年相人的社会经验积累,然而於相人之外,相畜 的经验其实亦有用於相人术之上。《汉书艺文志》有《相六畜》三十八卷,可见经验之丰富 。 六畜之中,跟人关系最大的是牛马,二者之中,马又比牛更加重要。因为马是战争工具,临 阵之际,只须马一失前蹄,便可以导致主人阵亡。生死攸关,自然要仔细研究相马之术。 《三国演义》形容战马,最威武者当然数关公所骑的赤免。日行千里,临阵不惊,自然是匹 良马。然而描写得最神奇者则莫如刘备所骑的「的卢」。 的卢是匹黑马,惟独额头有一点白,相信这种马必妨主人。它原先是吕布的坐骑,後来吕布 果然惨死,於是落在刘备胯下。曹刘大战,刘备败走,到了檀溪之前,刘备望望溪水漫漫, 端的是前无去路,於是一提马缰仰天长叹:「的卢的卢,你果然妨害主人。」谁知此际那的 卢马却奋起神威,一跃而过十丈溪水。刘备因而死裹逃生。当时的人,认为刘备有如天助, 所以才不因其战败而小觑了他。由此故事,可见当时对相马之重视,亦可见相马术之成熟。 据《吕氏春秋》所载,当时相马的术士还各有专科。寒风专相口齿;麻朝专相面颊;子女厉 专相马眼;卫忌专相马髭;投伐褐专相马的胸胁;许鄙专相马的粪便;秦牙相前;赞君相後 。这即是说,每位术士个人积累的经验不同,是故便各有专长。
[ 本帖最后由 fore 于 2007-7-13 16:49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