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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是人类最难解的谜团之一,浩瀚的宗教先迹、宗教经卷和宗教研究之中,深藏着无量的玄秘,但是,过去人们对于宗教的研究,极少有人注意到这样一个事实——人类的三大宗教其实都是产生于大致相同的时间、纬度、地点和大致相同的人种,而且还是大致相同的社会形态阶段(游牧和奴隶制)。
从时间上讲——起源最早的宗教是犹太教,其在公元前500年左右起源于以色列,后来又在公元元年演化出基督教,并逐渐北上在不同地域分别演化成天主教、东正教、基督新教;佛教起源的时间与犹太教相仿,大约于公元前500年左右起源于印度(现在的尼泊尔南部);伊斯兰教起源的时间较晚,大约是在公元600年左右起源于麦加及附近地域(现在的沙特境内)。
从地域上讲——全世界三大宗教的发源地,完全是聚焦式的集中在从北纬21度到32度左右,东经31度到85度左右的一个非常狭小的地域,其大小只有全世界陆地面积的好几十分之一,如果不讲佛教,则只有西到开罗、北到巴勒斯坦和以色列、南到麦加的更加小得可怜的区域,世界如此之大,三大宗教的诞生地却竟是聚焦之状,这非常奇特。
三大宗教发源的地域(小框中部横贯的是北纬30度线)
三大宗教的聚焦式同一性非常重要,它实际上是一种在时空上的唯一性限定,在有了这个认识之后,以往所有关于宗教起源和本质的认识,都必须重新接受这个特定时空限制的双面审视。
不管你是在宗教起源方面的自然神话说、万物有灵说、鬼魂崇拜说、原始图腾说、巫师法术说、人的本性说、神的启示说等等。
还是在对宗教本质认识方面的文化现象说、道德和理想升华说、精神寄托说、人性崇拜说、人类教化说、普世爱心说等等。
不管你个人认定的是何种理由,所有的理由都必须是在特定时空能够发挥作用,离开了则不能,这样一来,越是特别的理由越是可能成立,而越是普世、普时、普适的理由就越是不能成立,所以,凡现在已知的所有宗教起源理由,很可能通通都不能成立,随便举例:如果你是以“博爱”为理由的,你就必须解释“博爱”为什么只在当时、当地会引致宗教起源,而以后则又必须是不会。
有什么可能会是这种特殊的东西呢?有段时间我曾想象,西亚的北纬30度是沙漠的地带,会不会是在当时特定的气候条件下(冰期后不久),沙漠地带的海市蜃楼具有特别的神力呢?海市蜃楼一般都解释为光学现象,但古代军阵、仕女等的出现就不是纯光学景象,或许海市蜃楼不仅有光的形变,可能还有光的速变,而如果真有光的速变,说不定就有可能构成人类感知先迹的特殊通道,结果是“气候不同——海市蜃楼不同——人的遐想不同”,这是一种真正的双面解释,但可惜这还不是切合实际的想象。
人类以往对宗教起源和本质的认识,多数喜欢埋头于主观的范畴,包括人和神的主观,但实际上无论是原始宗教还是非原始宗教,都不是起因于主观,而是起因于客观,人类的宗教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原始宗教,原始宗教一般是多神的和拜物的宗教,中国商代人类繁多的祭拜就是我们熟悉的典型,这在甲骨文里有很多表现;另一种是非原始宗教,非原始宗教主要是一神教,现在世界上的三大宗教基本都是一神教(除了佛教)。
原始宗教不是起因于主观——
原始宗教的起源远在非原始宗教之前,当人类还没有国家、没有阶级、没有文明、没有文字、甚至是还未完全形成现代人种的时候,人类可能就已经有了鬼神、有了祭祀、有了占卜、有了对无形的鬼神的敬畏之心,这就是原始宗教的起源,有考古研究说,在“现代人”之前的“新人”阶段,人类已经有了祭祀的痕迹。
原始宗教几乎是人皆有之,因为“鬼神”的感知原本就是人皆有之,任何一个人,只有婴儿期是完全没有“鬼神”,这是人之还没成人,但过完婴儿期以后,就会开始感知到“鬼神”,而且开始时会感受很强,等长大了才会平衡些。
人类的整体还没进化成人的时候,跟人类个体的婴儿期一样,完全没有“鬼神”,这跟一般动物没有两样,等过完婴儿期,人类才开始进化出能感知“鬼神”的能力,“鬼神”是抽象思维能力的产物,而抽象思维纯是人类特有的能力,所以,从根本上讲,只有思维里有“鬼神”的才是人,有没有“鬼神”就是人与一般动物的根本界限,人类应该就是“有鬼族”、“有鬼氏”,或者说是“人科”——“人属”——“有鬼种”,哈哈!
当然,抽象思维能力并不是只创造了鬼神,爱因斯坦的许多科学原理,就是非常抽象的原理,这里面有一种很明显的区别,抽象思维能力在初期之时,可能因为幼稚,其创造鬼神的机会多一些,而在后期,则是科学创造的利器。
总之,不管人类在初期是“有熊氏”、“有日氏”、“有鸟氏”,还是什么其它的说法,只要是一个比较重要和比较固定的元素,最后就有可能转化成宗族祭祀的对象,并有可能演化成原始的宗教,人类几乎所有族群都存在着原始的崇拜,存在着原始的祭祀,这正是人类开始成人的标志。
所以,原始宗教非常繁杂,最开始时可能是有多少族群就有多少原始宗教,因为有的崇拜物来的非常简单,一个家族住在一个山洞里,晚上为了防止猛兽的侵扰,把吃剩的熊头摆在门口,久而久之可能就成了“有熊氏”,而“有熊氏”的得以延续,祭拜也就可能得以延续,照此推理,摆了“狮头”的就是“有狮氏”,这可能是后来舞狮族的祖先,把很多种凶猛动物的头、角、鳞、爪等一齐堆在洞口的,后来可能就成了“有龙氏”,这可能就是龙祭拜的起源。
按照人类进化不断更趋成熟的逻辑,人类的原始宗教感知,正常应该是一个由“没鬼神”——“有鬼神”——“趋平衡”的过程,以中国古代的情况来看,商朝时代之所以最多祭祀,可能就是人类幼年的“鬼神”高峰期,等过了商代之后,随着人类进化的更趋成熟,原始宗教应该是开始进入了逐渐有所弱化的过程,所以,在正常情况下,原始宗教不一定会以强势直接接续到非原始宗教,并导致非原始宗教的更强势,中国没有生长出较强的非原始宗教就是这个道理。
非原始宗教也不是起因于主观——
关于三大宗教的起源,网上有很多介绍,为建立整体性的认识,现大段的摘录如下:
犹太教的由来——犹太教起源最早,而且是基督教各教派和伊斯兰教的源头,大约公元前15世纪,闪米特族系的希伯来人从两河流域来到巴勒斯坦地区,公元前11世纪建以色列?犹太王国,公元前586年,新巴比伦攻陷其国都耶路撒冷,数万犹太人被掠为奴隶,经常祈求耶和华派“救世主”来救助,据说有个叫“以西结”的先知,首先在被囚犹太人中传布救主将临的“好消息”(福音),公元前538年波斯灭新巴比伦,犹太人得以返回家园,建起崇奉耶和华的神庙和神权国家,犹太教至此形成。
天主教的由来——公元前63年,罗马征服巴勒斯坦地区,在罗马统治下,成千上万的犹太人被掠为奴隶,战俘被钉死在十字架上,更多的犹太人被迫流徙他乡,形成众多的大小教派,其中有一个小教派,相信耶稣是上帝派降人间的救世主,也就是基督,就是这一派到公元1世纪发展成为不同于犹太教的基督教,犹太教认定耶和华就是救世主,只认犹太人可以入教,基督教认定耶稣是救世主,任何民族都可以入教,最后,罗马于313年承认基督教,325年确定它为国教,中国习惯将之称为天主教。“
东正教的由来——公元395年,罗马帝国分裂为东西两个帝国,西罗马帝国仍以罗马为国都,东罗马帝国即拜占廷帝国,以君士坦丁堡为国都,基督教也从此开始分裂为东西两派(1054年两派彻底分裂),东部教会以正宗自居,称为正教或东正教,东正教的教义与罗马天主教分歧不大,但不承认罗马教会的至高地位,以君士坦丁堡大主教为教会首脑,教权从属于皇权。
新教的由来——16世纪,德、英、法和北欧诸国的天主教会中兴起—些反对派,教义上主张教徒无需依赖僧侣而仅靠自己个人虔诚信仰,即可直接从上帝获得灵魂拯救,他们把教皇控制的教会斥责为腐朽、贪婪和各种罪恶的渊源,宣告脱离罗马教皇的控制,纷纷建立独立自主的教会。
佛教的由来——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约于公元前565年出生于今尼泊尔南部,约死于公元前480年,与孔子在世的年代相近,那时印度小国林立,互相争夺,又频遭水旱灾害和外族入侵之苦,释迦牟尼原为一个小国王子,优裕的宫廷生活和诸家哲理学说未能使他解脱对尘世现实的苦难感受,29岁时放弃王储地位,远游求悟宇宙人生之理,在菩提树下坐禅49天,突获”正觉“,成为”佛陀“,”涅盘“后遗体火化为”舍利“,被分到印度各地建舍利塔珍藏纪念。
伊斯兰教的由来——伊斯兰教创始人穆罕默德(570--632年)出生于麦加,幼年父母双亡,青年时期随伯父经商,接触了犹太教和基督教,当时阿拉伯社会矛盾激烈,游牧部落之间争斗不断,加上埃塞俄比亚人和波斯人又交替入侵,使阿拉伯人萌生统一对外以摆脱苦难的民族意识,穆罕默德吸取犹太教和基督教的教义,结合阿拉伯原始宗教,逐渐形成自己的宗教思想,并终于获得”天启“,创立了伊斯兰教,他建起一支圣战队伍,在麦加建立起政教合一的国家并初步实现了阿拉伯半岛的统一。
以上的摘录不一定十分精准,但大致上是一些基本的事实,人类三大宗教的起源和本质,其实就是深藏于这些事实的集合之中,其不仅是存在于人类级别最高的激烈争斗之中,而且是存在于最无力应对这种争斗的地域条件之中:
第一层——非原始宗教的起源与人类的激烈争斗紧密相关:
非原始宗教兴起之初,正是人类激烈争斗之时:犹太人被充为奴隶,被不断的驱赶;印度人不断争斗,国无宁日;阿拉伯人矛盾激烈,不断遭受侵入等等;人类激烈争斗之时非常需要宗教的帮助,因为,宗教具有增强集体意识和集体力量的作用!如果没有人类间的激烈争斗,可能没有非原始宗教生长的空间,因为没有被侵入、没有被迁移、没有被奴役等等,就没有 ”先知“、”福音“和天神的”拯救“等等急切的需要,不过,人类间争斗还不是非原始宗教起源决定的因素,因为人类间争斗在任何时间和地点都有发生。
第二层——非原始宗教的起源与人类的地域间争斗紧密相关:
人类间争斗主要有三种级别,其最小的是个体间的争斗,其中等程度的是族群间(包括阶级)的争斗,其最强的是地域间的争斗,如果仅是族群的争斗,原始宗教的多神性并无妨碍,但是到了地域间争斗的时代,多神教各信各的教,各尊各的神显然是力不从心,唯有一神教才能最大限度的增强集体意识和集体力量,欧亚大陆(包括北非)就是人类地域间争斗最为激烈的地方,人类从族群间争斗迈向地域性争斗的过程,正好与人类宗教由原始宗教升级为非原始宗教的过程重叠于欧亚大陆,这绝非偶然。
第三层——非原始宗教的起源与人类地域间争斗的聚焦地域紧密相关:
如果把欧亚大陆按东西方向分成三个单元,你会看到中国以西的地域,像极了两个并排的大沙漏,其最西边的第一个大沙漏的上地域是欧洲,下地域是西亚和北非;其中间的第二个大沙漏的上地域是中亚等国,下地域是印度和南亚等国;以色列和尼泊尔正处于北纬30度线上下,这正是两个大沙漏中部的沙漏口,无论上下地域的人类有什么异动,这两处都是风口浪尖之地,非原始宗教诞生地的险恶程度非同一般。
第四层——非原始宗教是国家形态的早期替代物: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人类地域间争斗的最高利器无疑就是国家形态,但是,任何人类能不能采用国家形态,并不是只凭主观就能解决,国家形态的最大优点,就是能够最大限度的调动所在地域资源应对外部的地域性冲突,偏偏以色列和尼泊尔两处都是非常狭小的地域,都是最没有可能以国家形态取胜的地方,结果,以色列人被多次的南、北驱赶,尼泊尔的小国王在小国林立的争斗中饱受苦难,所有的这些,可能就是这两个小国能够成为三大宗教诞生地的根本原因之所在。
以色列和尼泊尔的情况刚好与中国的情况完全相反,中国绝对也是人类地域间冲突最激烈的地域,但中国在应付地域间的冲突时,其最强的优势,就是能够在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上调集的尽可能多的资源,这就是国家形态的优势。
为什么秦国能够最早的成就中国的大统一国家形态?以后请不用到处去找原因,也不用再去做法家、儒家之争,只要你到离长安城几十里远的丹凤县城,你去找到两千年多前的丹江船帮会馆就会明白,长安通过丹江,可以去到汉水、去到长江、去到广西、去到全国、甚至去到南洋,秦国位于抗击匈奴的最前线,匈奴绝对是世界级的地域间冲突,如果秦国不去争取已知的全国资源,那他一定会是傻子,中国人以为自己是文化立国的都是傻子。
非常明显,非原始宗教与国家形态、人类地域间冲突之间存在着极其微妙的关联。
以色列天生就是不容易立国的地方,所以一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安稳,即使现在以色列已经有了国家形态(这说明国家形态的作用还是强于最精炼过的宗教),以色列怎样才能根本解决立国的问题,最好的办法可能是要设法与周围的国家和民族融为一体,但这谈何容易,而且,即使其能够与周围的国家和民族融为一体,仍然改变不了地处南北地域之间的沙漏嘴地位,只要地球气候出现较大尺度的失稳,说不定到时又得遭受严重的南北冲突,不过这是大尺度影响的后话,在明白了宗教的本质之后不难发现,将犹太人送回以色列复国的想法其实非常不利,犹太教和佛教回归原处注定都是极不合适的。
当国家形态还不尽成熟的时候,在原地站不住脚的犹太教,却是整个欧洲的宝,因为欧洲同样也在面对着地域间冲突的重大问题,结果甚至被强调到成政教合一的高度,但是,欧洲的地域间冲突毕竟不同于原来的冲突,不同的地域有不同的利益和不同的诉求,犹太教读的是旧约,只在犹太族里传播,天主教读的是新约,需要的是在地域的所有人中传播,这大概就是普世说法的源头,普世的实质是由族群间冲突升级到了地域间冲突,但是,普世的概念也会与国家的地域性行政矛盾,而罗马是有条件采用国家形态的地域,结果宗教必须让位给国家形态,这就是又走到了政教分离。
实际上,整个欧洲在国家形态之前都需要一神教,结果,天主教在壮大之后又继续扩展,这个过程与原来由南方往罗马的扩展没有两样,而且其分化的原理也与原来的大致相同,当所涉的地域太大时,不同的地域利益就可能出现不同的分化,结果,在天主教的东边是东正教,在天主教的北边是基督新教,基督新教反对给天主教教皇筹款建教堂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教皇说,只要捐款建教皇的教堂,就可以灵魂拯救,而基督新教就说,只要虔诚信仰,就可以获灵魂拯救,不须捐款给教皇,这个例子再典型不过了。
不同地域的不同利益在非原始宗教的发展过程中,曾经产生最剧烈的碰撞,其结果就是在欧洲及近邻,酿成了长期的宗教战争,宗教的地域性爱心,最无情的编织了中世纪的极其黑暗,一直要到国家形态比较成熟和比较普及之后,宗教造成的地域性利益不适才逐渐趋于平衡,这也是宗教历史的史实。
伊斯兰教的起源稍晚一些,但其也是与地域性特性有关,阿拉伯人(含其它信伊斯兰的民族)处于欧亚大陆的最南端,按照道理,这个地方越是早期,就越是欧亚大陆承受北部压力最大的地方,但是,因为这里主要是广阔的沙漠地域,沙漠环境的最关键之处,同样是很难以国家形态集中资源对抗外部的压力,它既没有多少资源,也很难有效集中,所以它在获得国家形态之前的挣扎就特别痛苦和漫长,结果它除了创造出极强势的伊斯兰教,还创造出了政教合一的特别双料体制,伊斯兰国家很多都是政教合一。
阿拉伯人(含其它信伊斯兰的民族)最应该感谢遍布西亚和北非的大沙漠,几乎所有伊斯兰国家都在欧亚大陆的南端(后来在东南亚也有一些),大沙漠除了非常困难的一面外,其实还有是阿拉伯人永久庇护所的一面,每当外部的军队杀来,不管你的军力多强,只要你进入沙漠一定深度,你的军力就会因为很少人能适应沙漠环境而实力剧减,这使得阿拉伯人既有在气候严峻时,历经苦难精炼宗教的机会,又有在气候和缓时,将精炼的宗教往北传播的机会,相比之下,印度同样也是处于欧亚大陆的北纬30度以南,但因为没有南边的沙漠庇护,其原住民能成为第四等级的奴隶已属非常不易。
中国藏族古代时原在黄河流域上游,其后来之所以上山,应该也是曾经反复遭遇过极大的地域性冲突,他们上山后依托高原特殊地域条件造就藏传佛教的历史,跟阿拉伯人依托沙漠造就伊斯兰教的历史极其相似,从时间上讲,也是在公元七世纪左右开始,纬度也同样在北纬30度上下,居住地同样也是非常广阔但非常艰难,人口同样也是非常分散,高原同样是困难环境不利于运用国家形态,但高原又庇护了西藏民族,最后的结果,西藏和阿拉伯人都是实行了了政教合一的双料体制,实际上,中国西部少数民族之所以历史上就与整个中国合为一家,都是因为有西部高原资源不足于应对地域间冲突的问题。
中国也是地处欧亚大陆,中国也是遭受严重的地域冲突的国家,中国为什么没有造就世界级的宗教,在充分认识了宗教的本质之后,其实这已经不是问题,中国是世界上体量最大的独立地理单元,中国的自然优势是以国家形态应对地域性冲突,中国不是没有宗教需求,中国皇家自古以来就多有对宗教的热衷追求,并在长安与洛阳间形成了宗教的兴旺带,但总的来讲,中国在地形上没有沙漏式的结构,中国中部的地形非常宽阔,再加上下部的纵深又非常深远,所以中国没有产生强势宗教的土壤,中国人对于宗教的需求多数还是急时抱佛腿那种,结果,在中国较多的还是外来的佛教。
说到这里,宗教本质的道理其实非常清楚,对于原始宗教来讲,其是与人类个体进化的一定阶段相关,原始宗教在正常时会随着人类的成熟而渐趋平衡;对于非原始宗教来讲,其是与人类由宗族间争斗过渡到地域间争斗紧密相关,非原始宗教是国家形态之前的人类地域性争斗的产物,其在正常情况下,应该会随着国家形态的成熟,逐渐淡化出社会性主角的角色。
1400年代西方的大航海,是人类的国家形态开始进入成熟的年代,在大航海的年代,凡是没有国家形态的人类,基本都遭遇了几近灭绝的困境,多神教在这方面一点也帮不到忙,这方面美洲最为典型,美洲的印第安人由几千万人损失到只剩几十万人,整个美洲基本是被白人所占满;非洲也很悲惨,因为那时的非洲人除了埃塞俄比亚之外,也是基本也没有国家形态,但幸好非洲有炎热天气的庇护,非洲在损失了上亿人口之后,最终还没有被白人完全占满,只有气候较凉爽的南非较多白人。
在这一方面,亚洲的情况明显的不同,亚洲人在西方大航海的时候虽然也是吃尽了苦头,但如果你仔细分辨就会发现,亚洲人由于原先基本已经拥有国家形态,所以即使经历再多苦难还是会有机会翻盘,日本地域条件特殊,结果最早翻盘,亚洲的四小龙跟着第二批翻盘,现在中国、印度、泰国、印尼、越南等国,也都开始具有翻盘的能力,这所有事实都在指向一点——必须拥有国家形态,才是人类力量的最强集合,虽然宗教、文化等等其它元素的作用曾经与国家形态相互比肩过,但始终无法与之相比,最简单的例子,中国的文化可以传到日本,中日的文化可以有很强的同一性,但地域的利益却明显是很难认同,宗教在这方面应该也是这个道理。
现在,人类生活的地球处于气候相对平缓的时期,宗教起源的相关因素多数处于被遮蔽的状况,认识宗教的本质极其不易,但如果真能突破,相信会是一个重大的进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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