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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機易學論壇(風水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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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闻录》择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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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3-10 10:25: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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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 毒

    曾闻一滇人云,有术士精于命学,其灵验一时喧传。细民黄达,业于农,求其推测。术士曰:“ 大运进绝,流年逢煞,春间午未时,当小心,恐遭蛇害。然避亦难免。”黄达在半信半疑之间。一日,正在耘田,忽惊腿上如针刺, 大喊,起而视之,乃蛇伤也。倏忽浮肿,疼亦难忍。急取刈草之刀,剜其肉, 大如棋子,弃之于地。血出杯余而疼止,毒亦散。达以为已应术士之言也,难已过矣。易数日,复至田间,见遗弃之肉, 膨胀如斗,用竹刺之,暴裂喷水,水入眼中,疼痛异常。倩邻农挽扶回家。

    初流黑水,继之以血,血尽而毙。其子阅时宪书,正午未时也。

    噫,祸患之来,既已应之于前,不能避之于后,莫非命也? 数有前定,非人力所能回也。彼术士者,可以知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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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0 10:27:12 | 显示全部楼层
贼 授 徒

    王阿乙者,穿窬之雄也。夜则出入富宦之家,凡有金银衣服宝物,挟之而起,从无人知,亦从无破案,皆称为老师傅。后以年老足硬,目茫手钝,不能再作此道,乃以法授徒,往往不能如意。中有一徒,名阿肥,数年不教作一事,亦不教以行窃之法。忽请于师曰:“ 弟子师事有年,见师行动,略知一二,然未蒙明训,不敢出手。今欲出试,未识可以发轫否?”乙曰:“ 东巷徐宅,室小人稀,今夜同往一试之。”夜深人静后, 师徒至徐墙外,先开一窦,叫肥以足先入,倒退进去。肥曰:“ 此何意也?”

    乙曰:“ 恐有人知,可即出来。若以头进,出之不易;内人知之,出亦不及矣。”肥如其言而入,乙以荆棘塞窦。肥于黑暗中,摸取床头草帽, 戴之, 钻而出。乙曰:“ 小子有造。”遂问室有何物,肥对以只有鸡笼。乙曰:“ 主人可告知尔置物之处乎?”肥曰:“ 心藏深收,不闻不语,何以知之。”乙曰:“尔至鸡笼前,将身上破衣,缓缓撕裂,如鼠噬物状。”肥如其教。徐夫妇在床闻声,问曰:“今日沽来棉布,放置何处? 听鼠裂布之声, 恐为所伤。”妇曰:“ 无妨,布在褥下。”肥出告乙,乙曰:“ 可叫主人取与尔。”肥又请计,乙曰:“尔再入室, 用长绳系鸡足, 将笼轻轻提开。我隐入门后, 拔关, 牵鸡而行,鸡必惊叫, 徐夫妇必共起视,尔有隙可乘矣。”肥遂依其言。徐宅果惊,曰:“ 野狸拖鸡!”

    夫令妇取火燃灯,妇曰:“笼已移矣, 鸡亦无也:”夫急出追狸。

    鸡去愈远。肥竟席卷捆布,匿于床后, 俟徐夫妇睡熟, 仍由窦出。乙曰:“孺子可教也! 彼挖窦而入,余已知之矣。然贼径甚伟,教之不得详也。凡近人房挖窦, 当以木人头进试之,恐狠心人俟贼之进,而以刀杀之也。又开门而进,要放胆大,开有响声,可探若家之或醒或睡。既进门仍需关好, 方可取物。

    盖恐来往人见其门之开而喊之也。又开其房门, 须以凳横截于外,惟恐主人惊醒起追,尔可携赃跑走。主人由门追出,凳揽其足,必跌;俟其起而复追,则已远遁矣。设遇力弱文人,一跌喊疼,亦不复追。得赃而出,必惊醒他家;使之知觉紧防,免致他贼再进偷取。盖再进者,倘被获住,必至官追赃, 彼看失窃情形,即知何方之贼。赃非伊得, 其肯认刑,不招出我乎?

    招之,案被伊破矣。至于身边所带器具,铁尺之外,铁索三角钻断不可少。逢有锁处,摸其锁门,而即以铁线扭成一匙,无有不中。三角钻可以穿门,又可以插墙歇足,此乃躲闪之地。

    设在楼上撬窗,主人闻声而起,尔须身向外面,两手反扳楼檐,俟其窗栏推开,只可乘其势,而两足翻身上屋, 无从可追矣。

    如欲取人食物,将箸数枝,用手搓之,其声恍如猫之食物,主人必告之,此其道。总以心灵妙想,不能一一教导。然总不可奸淫妇女,其案必破。吁,穿窬之道,密矣,深矣,非下愚所能学也。孔于曰:‘ 惟上知与下愚不移’,此言盖近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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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0 10:28:49 | 显示全部楼层
乡民赵子寿

    友人鲁竹庵述:湖南沅州山中,乡民赵子寿,恃富而骄,日肆饮博。不数年,将祖遗家业,荡然一空,只余瘠田二十余亩,十年三收,赋役甚重,脱售无人。因思族侄有容,臃肿多病,家殷忠厚;商同族长有宁,劝与售之。有容念其一脉相承,不忍视其枵腹而坐,强如所劝,允售。子寿因得价五百金。一日,忽闻山头轰声如雷,石中涌出清泉一股,环绕此田,可藉灌溉;至秋禾大熟,较之往年,则加三四倍。由是无呼旱号涸之苦,而瘠壤竟成膏腴矣。时同族有安心羡之,遂与子寿言曰:“ 尔卖与有容之田,前则瘠而价贱,今则腴而价昂。尔可往有容索增价值;否则我借银与尔收赎,转卖与我,愿加数百金。”商议已定,子寿遂如其教,向有容欲增其价。有容曰:“ 此田我本不愿接售,因族长再三劝说,通情买受。今我不能加价。如有人售,还我原资。”有安照原数给子寿银赎回,加银三百两与之买之。遂当官立契纳税,以杜再有翻异。时维九月, 转瞬春耕。

    忽一夜雷风大作,山头大石,崩塞前出清泉,复成瘠田。未几,有安家业渐替,与子寿等矣。而有容安富如故。古语云“ 富贵若从奸巧得,世间呆子吸西风。”即此之谓欤? 予曰:此乃天之助贫者也,子寿只此瘠田,一卖而尽,无可再有生机矣;故决裂其泉,使瘠者改肥,则贪者起欲。有安,残刻人也,其银岂易出乎? 必如是而有安能出其银,子寿得增其财,巧莫如天。想子寿平日,只知花银,而无恶迹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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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0 10:29:55 | 显示全部楼层
李 老 人

    余闻诸友曰:陕西楼观台,相传即老子骑青牛停骑驻足处也,山川秀丽,观阁崇重,道士往来,不计其数。有一道人李老者,不言何处人,听其言语,似北方音;亦不言年岁,时有年九旬者,幼时即见其身穿大袖布衲,头戴草帽,夏暑冬寒,皆赤足而行,亦不更衣,咸称为赤脚李半仙。其所谈多明末及国初时事,凡天下之名山胜迹,各省之要隘岩区,以及五方之民情土俗,历历指陈,纤毫无遗,问之如亲履焉。时或来省,必寓于红布街武帝庙,夜无床被,惟有砖槽上打坐而已。日游街市,有向人讨而食者,有因人让而食者,亦有人让而不食者。或数日不食,或一食而兼数人之餐。铺中见其异,向占一日之子母,时多应验;与之以钱,则纳诸怀中,不与亦不索酬。省垣之官绅士庶,亦多往还,交无贵贱,不解礼仪,侃侃而谈,语多奇合。

    问以休咎则不答。或亦有时自言之,偶尔以财自娱,而旋即散去,不稍靳焉。其行径奇特,不可胜言。仅述目睹五事,以志其异。

    一陕省西门外,有太白行宫, 规模极为宏阔, 照壁在大街正中,致道路窄隘,两车相遇,不能让辙而行,街道梗塞,民怨咨嗟;且间有覆车伤人之事。老人陈于当道,愿自募鸠工,移照壁于街北。时有竞言风水者阻之。老人亟请曰:“ 大人以爱民为心,幸无以术士之妄言,而息便民之美举。纵有不利,道士愿当其咎。”当道怜其诚而允其请。自开工后,一夜所修,捷于日间百倍,不日而工竣矣。人皆不解其故。或谓老人乃公输子之流亚欤。至今往来此街者,车声粼粼,莫不诵老人之德也。

    一幕府某翁,年将六旬,患两肋饱胀,四肢羸弱之症,百医无功。闻半仙名,延之医,坐于炕,咸陈病状。老人曰:“我不知医,闻之古人云:‘气愈行而愈畅,力愈用而愈增’。翁之病,由于气不行,与力不用耳。”因将一大指竖直于炕桌上,全体空悬,离榻数寸,而盘膝如故。曰:“ 若能如此,病自愈矣。”某翁惊曰:“ 惫甚矣,焉能为之?”老人曰:“尚有易者。”遂立身庭中,谓之曰:“ 汝见戏台上装霸王乎? 始出场时,以左手扯右袍袖,而右手尽力一挥,右足尽力一踢, 复以右手扯袍袖, 亦如之。

    早晚行之,勿懈。久则气畅而力增矣。”翁如其教,初则勉强而行,似觉力乏;继则不知不觉,后竟壮健如少年。心感之,愿执弟子之礼。

    一候补某,由议叙分发关中者,上无门第之交,下鲜孔方之助,移居陋巷,而闻见多疏;典尽衣箧,而饔飧无措。四处张罗,一无布置,情急仓皇。老人偶遇于街头,审视良久,踵至其寓,问其姓名官职,及现历景况。为之别寻公馆,博置衣裳;仆从车马,食用器具,无不周备。又为之延誉营谋,无路不通,有求必遂。且贤能之誉,普遍西安。微老人之力不至此。而老人者,始则无日不至,继而数日一来,久之绝迹。某数谒之,而终不遇,若逆知而预避者。友人问之,老人曰:“ 我欠前生债,今还矣。某又何必再欠我债耶? 请烦寄语,请某公自为努力功名,自图进取为善。”

    一江苏某公,道经长安,遇老人,笑言问答,情如旧雨。一日,老人忽谓公曰:“ 子气色不佳,急宜归去。且须兼程而返,尚可无误耳。”临别,又赠一囊,曰:“ 约计行至江北,应遇亲人,囊可开看。”公果于广陵见次子,始知太夫人大病。启囊视之,医者姓名住址,俱载囊中。一面遣子迎医,一面驾轻而返。太夫人已昏迷数次矣。公寸心如割, 呼天抢地,幸而子偕医来。

    众视之,即举城所称摧命鬼者。男妇均以为不可。公深信老人之言,命医之。药三进,而太夫人两目张矣。熟视公曰:“ 儿果来也。我在昏迷之中,见一赤足大仙谓我曰:‘汝子孝且贤,增汝寿一纪。可归尔。’我病愈矣。”公感激涕零, 望西跪拜而谢。

    一公子某,才本中人, 而性嗜谈道,与老人颇亲近焉。一日者,老人请至斋曰:“ 一人在此用功。”置一书于案头。公子览之。至云“但得此心无障碍,何须世外觅蓬莱”之句, 老人曰:“ 但得此二语足矣!”遂纳书于袖,令僮移榻于天井东墙下。

    公子曰:“ 今日夏至, 天气炎鰏,稍迟,日光移照, 奈何?”老人曰:“我正惟恐天气不热,日不照耳。”面西盘膝而坐。自辰至酉,依然垂目。抚其首,如冰之冷;摇其身,如巨树生根。忽下榻曰:“ 我去矣! 两厌物又将来也。”公子正挽留之,果有二友,皆老人素所厌恶者, 扯公子手而行。将出门,曰:“ 明日绝早,汝到我庙中一叙,何如?”公子曰:“我非父命,不敢出署也。”次日,竟不获往。命司阍者复之,老人曰:“ 此定数也。有缘再会可耳。”此夜坐化于石洞之中。公子闻之, 惋惜数日。四方得信而至者,以万计。当道亦过而奠鮎, 且大兴功德焉。后数年,有差官自蜀回者,据云在栈道遇老人,见面貌衣冠,依然如旧,惟行走甚速,追之不及,未得与言。亦不知然乎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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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0 10:32:53 | 显示全部楼层
木匠魇咒

    周瑞如,籍隶黔中。其家大门年久朽败,延匠重修。周刻薄待匠,锱铢较量。匠有算法,合其意用好算,不合其意用恶算。匠恨周之刻,将朱漆竹箸数十枝,遍插土上,以土掩之,盖—欲其速败,得快意也。方欲咒时, 忽仰首见主人在前观视,匠不得已,大声咒曰:“一进门楼第一家,旗杆林立喜如麻。人间富贵荣华老,桂子兰孙着意夸。”嗣以后门坏烂,周复延此匠修治。匠思前此几为看破,先为魇魅。遂刻木人一,木马一,碎米一撮,置于门限之内。周于窗棂见之,急出问讯。匠为禹步戟指,看见主人,遂鮄水而咒曰:“ 叱咄,赫赫阳阳, 日出东方;公子封翁,米粟盈仓;舆仆毕至,骡马成行;自求多福,云集千祥。急急如律令敕!”百余年来,竟如匠祝。谚曰:“人有千算,不如天算。”正此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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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0 10:34:41 | 显示全部楼层
佛从土出

    徽州土厚而松。有一游僧,至新岭凉亭,栖足三宵,忽扬言见岭上放光,当有异事。越日,果见金佛从土而出,先透顶,次露面,三日全身自现。僧以为活佛降世,日夜诵经, 劝人施舍,落成殿字,哄动愚民,聚众数万。众见佛像自土中渐渐而出,真佛欲栖此土也。僧又雕木如意簪数千枝,凡有善心施舍者,投之以银,即拔簪而与之,曰:“带之可以延寿。”不二十日,而获舍金万余,僧卷之而走。后查知是僧,在破寺中, 偷取一尊木佛像,在新岭旁挖坑。先以黄豆数斗垫底,装木佛于上,用土埋之。早夜以水灌之,豆涨土松,耸佛而上,裂土而出,豆涨透而佛身全现。民见佛能从土中自出,并不假手于人,虽至灵之人,亦以为奇,初不知佛下有黄豆也。是僧之巧, 可称绝世;若此,可作骗子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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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0 10:42:42 | 显示全部楼层
宰猪无血

  大理伍家,世祀坛神, 三年一醮,谓之庆坛。巫人张挂神像,例用牲血。对门有屠,遂招致之。将猪绁绊迎于案前,用尖刀向猪项下一捅,刀出无血,如是者三。众见屠头上,黑气一团冲出,屠仆地,与猪同毙焉。屠家兴讼,邑宰验尸无伤,责令事主买棺掩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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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3-10 10:47:03 | 显示全部楼层
韩 生

  乾隆丙午,淮北大饥,道鮤相望。有书生韩姓,年甫弱冠,读书乡塾,离家百里,废学而返, 蹇以代步。天晚,行至十字路,驴蹶而起。视之,乃一饿殍,横卧于路。大惊, 急急南去。
  
  口渴心燥,鬼磷狐啸,毛发竦然, 策蹇疾行。约更许, 月落参横,至一朱门, 门启不闭。生幸有人居, 径历阶趋进, 乞求水火。无童仆应门。随喊随行,直至后院。闻楼上有少女娇惰声,生曰:“失路借宿。”女曰:“可在左首楼房。”拾级而上。女于床头取出火具,令取火燃灯。生烛之,见女年轻,容虽病色,乃画中人也,爱之慕之。女曰:“ 我饥矣,幕后有米炭, 为我煮一瓯粥。”生如其言,煮熟进之。女一饮而尽,坐而言曰:“ 子何人斯? 夤夜至此。”生曰:“余读书人也,由馆至家, 路隔百里,驴乏力行,不能赶归。”并述路上之景。女涕泗涟如,曰:“ 吾父死于痢,吾母死于疫,一家百口,尽为疠死;大厦百间,剩我一人。”生闻之大恐, 拥女而卧。黎明视之,上下积尸横床。女曰:“我名门华胄,积镪巨万,尚未许字,亦无葭莩亲。今病月余,一生九死。昨夜君来,汗出而愈。此乃天缘,请速议婚。”
  
  诣邻居,延老人作伐,即日委禽。迎己之父母,登市置棺椁,瘗葬积尸。天生以咿唔之人,仓卒间居然素封之家,是若人之置富成豪者,为韩而积也;家尽毙而遗一女者,欲使其女携财于韩生也。孔子曰:“ 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彼夫以黔娄之命,而望与石崇相埒者,真可谓愚而好自用矣。



欧 阳 贾

  浙西欧阳贾,素贩棉。同伙八人, 一日至三楚界, 日已晡矣。遥望大路旁,有大寺,门穿墙颓,东歪西倒。因奔走乏力,遂憩息殿中。廊下有柩,尘封寸余,不以为意。同行七人倦而睡,睡即鼻息如雷。惟贾不能寐,背上习习作痒。忽闻枢中鮥然作响,棺盖自开。见有男子起立,目光炯炯,努口箕张,齿舌狞恶,俯近席前,遍吹卧客,伏啮其首,次吸其脑。贾惧,赤身出户,极力窜去;尸亦奔追。至小桥,见有白须翁依栏玩月,遽谓贾曰:“子忙迫乎?”曰:“ 然。”曰:“ 子畏行僵, 故如是乎? 急过桥去。”贾念此翁必遭僵尸攫去,回视翁, 手似披符而口诵咒,尸乃回奔。天晓,报官。诣寺验明七尸,取柩焚之,臭血腥闻,声若牛鸣。贾告官曰:“八人同出,一人独归,虽有官案,乡里何知? 即以实告,未必遽信。”宰为之具牒,书其事之始末,交令投于本邑,而了其事。此与《聊斋志异》“尸变”一则所载略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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