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道之一二三 于 2012-11-28 16:03 编辑
我还告诉了司徒,请他帮我拿拿主意,究竟有没有必要告诉老君洞我熟识的道人,司徒叫我不要着急,再等我们多破几个星位了再说,到时候大局掌握在我们手上,让老君洞的道士帮忙,也就胸有成竹得多。我想也是,于是答应了。顺便我请问了一下司徒师傅,老君洞的道士手法我是见识过的,跟付强这次的动静完全是两个路子啊,他在老君洞附近闹事,他难道不害怕?司徒师傅告诉我,付强的手法到底出自何处他心里大致知道,只不过现在还没到摊牌公开的时候。老君洞则是偏西南道派一些。司徒说,每当我们说道道家,最容易想起的就是全真道、武当道、青城道三家,而如果要追根溯源,老君洞就是属于全真道的龙门派。 司徒接着说,全真教并非好像金庸先生小说里那样飞檐走壁无所不能,他们的祖师是“五祖七真”。其始祖为“少阳”东华帝君王玄甫,“少阳”的弟子是“正阳”钟离权,“正阳”的弟子则是“纯阳”吕洞宾,而“纯阳”的弟子又是刘海蟾,刘海蟾的弟子则是大名鼎鼎的王重阳了。 司徒说,王重阳和全真七子自来都是武侠片里的风云人物,这七人子马钰,长真子谭处端,长生子刘处玄,长春子丘处机,玉阳子王处一,广宁子郝大通,清静子孙不二,这些人物都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也正是因为有了这群真人,才使得道教达到了巅峰的状态。而王重阳的七个徒弟后来都各自开创了门派,分为遇仙派,南无派,随山派,龙门派,仑山派,华山派,清静派,而这老君洞就是丘处机传下的龙门派分支了。司徒还告诉我,龙门派,本旨“观天下是以不为,罔世间通达仙山”的宗旨,伏魔抓鬼这样的手艺其实并非主修,但是其本身分为两脉,一脉重修心,一脉重修技,到后来,会“技”的,寥寥可数,也大多年岁已高,剩下的就是修心的了。我们此刻的位置,叫做龙门浩,司徒手指向长江对岸,说那一带,叫做望龙门,我们背后的山上,又是龙门派的老君洞,也许是巧合吧!司徒叹了口气说,就看看咱们这一路下去,能不能发现这其中的关联吧。 司徒还说,先前去世的周至清道长,他从3岁开始就在老君洞生活学艺,后来因为文革的关系流离到了成都的青羊宫。再后才重新回来,当了老君洞的住持。所以如果要帮忙,老君洞的道士们估计帮不上太大的忙,这事情还是缓缓再说吧。 车开到接近南桥头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付韵妮打来的。我对司徒示意稍微开慢一点,因为我担心她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要跟我是说,如果要约地方的话司徒还是别开得太快的好。拿起电话一听,发觉是电话那头非常嘈杂,就好像是在很吵闹的街道上一样。我连续喂了好多声,付韵妮都没有说话。于是我心想会不会是不小心碰到什么键了,正准备把电话挂掉。付韵妮在电话那头轻声说,你现在在哪里?能不能过来接我一下?我说我在回去路上了你要干嘛。她则带着略微颤抖的声音说,我,我被人跟踪了。 我一听,有些紧张了,我赶紧对司徒做了个把车停下的手势,于是车就暂时打着双闪,停在了烟雨公园的路边。我在电话里对付韵妮说,你不要着急,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她轻声说从老君洞下来开始她就隐隐觉得有人跟着她,出于我们这行人的习惯性,她连续换了好几趟车,但是每次下车后不久,就还是感觉有人跟随。于是就一直在南坪附近专挑人多的地方走,因为人多如果是坏人跟随的话,就没那么容易被抓走。 听付韵妮说话的语速和气息,她好像正在用一种急促的速度在人群中穿行,而且说心里话,我一向觉得这个女人天不怕地不怕,用重庆话讲,就是个典型的“女天棒”,但是在她的口气中,我感到她的恐惧和害怕。我问她,你别害怕,你仔细想想,你今天来跟我会面还有什么人知道吗?她说没有了。我问她会不会是你爸爸偷听到你的电话,或是翻看了你的手机信息,于是他知道了? “不可能。”付韵妮带着哭腔说“我爸爸电话打不通了,而且跟着我的,根本就不是我爸爸的人!”
猎鬼人番外
打架 付韵妮这话一说,我顿时在心里设想了几种可能性。一是付强察觉到女儿会通风报信,于是吩咐手下盯住她。不过介于害怕女儿会发现从而引起警觉,就指派了一些生面孔前去,因为大家都认识付韵妮是谁但是付韵妮不见得认得所有人。同事关掉手机,故意不接女儿的电话。第二则是在付韵妮和付强这拨人身后,还有一群单独的势力,他们不但要确保七星阵的完整,还要确保付强不会中途倒戈。而这伙人,就目前所认识的看来,就是姓魏的那群人。得出上述两种可能性后,我虽然没有完全相信付韵妮所说的“找不到她爸爸”的话,但是我依旧更倾向于是后面一种可能性。 因为我回想起那日在茶楼里那个姓魏的廋男人说的一句话,这句话前重庆某位文姓高官也曾说过,“如果他不拿钱替我办事,那我就会拿钱请人办了他。”如果说付强跟我是对头关系,那么姓魏的跟我则是彻底的“死”对头关系了。但是姓魏的跟付强,却仅仅是一个雇佣合作的关系。于是我赶紧问付韵妮,跟着你的那群人是不是姓魏的那帮人?她说她不知道,总之一个个看上去和路人有区别。我再问她你现在在哪里我马上转过去找你,她说她在南平步行街金台出口处,就在那一晚她带我上山,我接到她的那街对面。我告诉她先到那附近的交巡齤警平台边上站着,我马上就过去接她。 说完挂了电话,我告诉司徒师傅,咱们可能有点麻烦了,现在去金台那里的交巡齤警平台,付韵妮这小女孩,咱们得帮一把了。 司徒没有犹豫,因为他也明白此刻付韵妮对我们来说,和付韵妮对姓魏的那群人来说一样重要。他发动车子快速前冲,没有直接从商圈环道进去,而是绕道长江村一带,在临近那个交巡齤警平台的时候,我给付韵妮打去电话,告诉她我们的车牌号,让她看着了就立刻上车。顺便我告诉坐在后座的胡宗仁,让他靠里面坐一点,待会车快停下的时候,立刻打开车门让付韵妮上。 车马上就到,我远远看见付韵妮,她的模样里带着焦急。她自然也看见我们车了,车一刹车到她边上,胡宗仁就立刻开了门,付韵妮也马上跳上了车,我对司徒说,开车!司徒立刻轰足马力开走了,我转身从后窗玻璃看,我看到几个穿着不同颜色衣服的男人,正好像突然察觉般的朝我们追赶了几步,然后停下脚步,其中一个还摸出了电话。正是这样的举动,我确信了付韵妮的话,不是她的凭空猜测疑神疑鬼,而是她真的被人跟踪了。 上车以后司徒问我,现在咱们往哪开?那个时间段,朝着哪里走都是堵点,于是我告诉他,先下去南滨路,然后转内环上高速。司徒师傅明白我的意思,我其实是要把车开到高速路上,彻底甩掉那伙人。 司徒开了一段路以后,从后视镜里看着坐在后排座位上的付韵妮,说了一句姑娘,初次见面,久仰了啊。这是司徒跟付韵妮的第一次见面,却在付韵妮如此狼狈的时候。付韵妮依旧惊魂未定,毕竟是个女孩子。我赶忙给付韵妮介绍,这是司徒师傅,西南地区最牛逼的捉鬼道士。因为虽然立场不同,但是司徒毕竟是老前辈,付韵妮的辈分搞不好还没我高呢,所以在礼节上还是不能怠慢。付韵妮显然是听说过司徒大名的人,毕竟她自己也身在此行。不过她并没有想到我能够请的动司徒这样的大师,更不知道事实上这件事情的起因也正是因为司徒早年跟我一起干的那件事。付韵妮诚惶诚恐的跟司徒师傅致敬,我想大概是起初司徒那句久仰了让她觉得话锋不太对。司徒师傅跟付强,都是高人,但是他们彼此大概不认识,或者说,付强会认识司徒,但是司徒就在这之前是一定不认识付强的。他们的区别在于,司徒跟我一样,是拿钱办事,在行内算得上是比较高调的一类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奠定了他自己宗师的身份,而付强是躲在阴暗角落里隐秘行事的人,作风低调,且手段大多见不得人。人品我就不说了,每个人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只是浪子既然踏上了不归路,即便是说得再多,都是枉然。 车从江南立交上了高速路,我告诉司徒师傅朝着渝北方向走,路上我又详细地询问了付韵妮所发生的情况,我特地仔细问了问她是怎么开始察觉的,她说本来起初感觉到有人跟的时候她也没有在意,只是换了几趟车就可以轻松甩掉那些人,直到她在南平步行街下了车,本打算去喝个下午茶,或者逛逛街的时候,从步行街的车道凸面镜看到身后有两个手揣在裤子包包里,眼睛却看着她,一直跟着她走的男人。大约30岁上下的样子,平头,看上去就是那种小混混的样子。她是内行人,一下就警觉了,于是开始在步行街转悠,走走停停,那两个人也跟着走走停停,于是付韵妮就确信自己被跟踪了,这就给我打了电话。我问她除了这两个人以外,你还发现其他人没有,有没有看上去认识的人?我其实还是有些微怀疑这些人是她父亲派来的,因为目前谁也不知道,也就不能这么早就下结论。付韵妮告诉我,在路过元旦百货附近的时候也看到了三个人,岁数都差不多,不过一眼就能辨认出是一伙人。我说你怎么确定的,她告诉我,当她走过的时候,那伙人其中一个对另一个做了个动作,就是朝着付韵妮的方向扬了扬下巴,那意思就是说,就是这个女孩。而那个时候,付韵妮已经被我通知朝着交巡齤警平台走了。付韵妮还告诉我,那个扬下巴的人,就是她上车后还追了几步打电话的人。她说,她之所以这么肯定不是她爸爸的人,并不仅仅是因为打付强的电话打不通,而是因为即便是自己和父亲的立场再不相同,父亲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她。付韵妮坦言,在母亲去世以后她一度非常叛逆,闯了很多大祸,付强都没有重重地责骂过她,而是望着她欲言又止,然后叹一口气后独自回房默默掉眼泪。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司徒碰了碰我的胳膊,对我说,后面那台银色的福克斯跟了我们好久了哦! 我赶紧转身去看,一辆银色的两厢福克斯不紧不慢的跟在我们的车后,我让司徒变速变道,那个车也跟着变速变道,难怪司徒会怀疑。我宽慰他说,高速路只有一个方向,会不会人家碰巧也是走这条路,他摇摇头说,你别那么乐观了,从上大佛寺大桥开始,那辆车就从后面的车流中穿花跟着我,一直跟到现在。那时候,我们的车已经开到差不多要到寸滩了,我也暗暗觉得不对劲,后来一想,倘若要跟踪,肯定准备充分才行,所以也就不觉得奇怪。我问司徒师傅,接下来怎么办?他说还能怎么办,找个匝道下了吧,看看能不能甩掉。我摇摇头说,或者我们找个地方,看看这车里到底是些什么货色。 司徒犹豫了一会,我估计他是认为我要打架了。他一把岁数了,玩玩玄术抓抓鬼还行,说到打架,他恐怕连付韵妮都干不过。不过他最终点了点头说,这样也好,凡是直接点,与其遮遮掩掩,那结果依旧是敌在明我在暗,倒不如把这关系摊开了,各自凭实力算了。接着他问我,你知道什么地方人少一点,视野开阔一点吗?我看了看我们目前正在走的那条路说,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这时候人很少了,我们就去那儿。 那个地方,位于渝北区尖山立交桥通往礼嘉方向,本来就是荒山野岭,后来因为规划的关系在那里修建了一些厂房,不过距离比较远,人烟相对稀少,途中还有几个隧道,于是我让司徒师傅朝着那地方开去,我则给彩姐打电话,说我们大概要晚一点才能回去了,她问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告诉她放心吧只是点小麻烦我们很快就会解决。 那辆福克斯果然是一直跟着我们,距离略远,但是我们提速它也跟着追,这表明这辆车上的人,就是冲着我们而来,或者是说,冲着付韵妮而来的。想到这里,我转头看了看付韵妮和胡宗仁,付韵妮大概是预料到我们要干什么了,眼神里还是流露出那种害怕的感觉。估计是她觉得这一切发生的有些突然,突然到连她这种女流氓都有些不知所措。胡宗仁则是坐在一边玩自己的手机,好像这一切都跟她没关系一样。不过我注意到,虽然他眼睛看着手机,却时不时在用余光瞟着付韵妮那厚厚黑丝的大腿。 到了那个隧道,我让司徒刻意放慢速度,然后靠边停车,车停下以后,我装模作样的下车作势要随地小便,眼看那辆福克斯越靠越近,最后在距离我们车尾不到10米的地方停下,然后车上面下来三个男人,副驾驶一个,后座两个,装扮跟先前追车的那几人品味相似,就是一般的社会不良混混,他们朝着我走来,我整理了下裤裆,在其中一个人快要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突然大声大吼了一句:“你想要干撒子!”这一招,是当年跟那群狐朋狗友鬼混的时候学到的,因为那段日子,荒唐而可笑,常常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跟那些有过摩擦的人打得头破血流。当时我们那帮人里,有个胖子,他比我大两岁,每次出去跟人干架都是他冲在最前面,然后我就乘着他跟别人厮打在一起的时候,跳出来冷不丁给人鼻梁上一拳,接着我又躲到他身后去,所我们参与打架的次数其实差不多,但是他比我至少多挨了10倍的拳头。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突然察觉到一个道理。当有人气势汹汹走向你,作势想要打你的时候,即便是他的表情再凶狠,态度再坚决,此刻在他的逻辑中一定是在想,当他打我一拳踢我一脚的时候,我一定是要用手挡,但是他一定不曾想到过,此刻若是我突然大喊一声,或者是在他之前先冲上去跟他打的话,那么他的节奏就乱了,气势先就弱了一半。这是经验之谈,可谓百试不爽,但凡出其不意,也就事半功倍了。 果然我在隧道里那么扯着黄喉这么一喊,他是没有料到的,于是他楞了一下,他身后的那两个人更是被吓得站住了脚步。冲在前面的那个人顿时在我眼里弱了下来,于是我伸出手,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右手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把他扯到我跟前,跟我鼻尖对鼻尖。 他身后的两人也没有想到他们明明是要来弄我的,却被我先动了手,此刻我手上的那个人开始挣扎,不过两三下我就知道他要是拼蛮力的话,还不是我的对手,于是我抓住他不放,我也没有动手打他,反倒是他见挣脱不开,脖子又被我掐住,膝盖一抬,直接踢了我一脚,正中我的左边大腿靠近盆骨的地方,幸好此人脚法不怎么样,否则偏移数寸,那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我见他动手了,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我用额头狠狠撞了他的鼻梁一下,然后松开抓住他衣服的手,朝着他的脖子下面打了一拳,再一脚把他踹开。 这依旧是我的经验之谈,依旧也是那个年代学到的恶习。那时候跟我们一起鬼混的人当中有一个是武校出来的,打算去当兵。是他教我,打架就是要攻击别人最脆弱的地方,就好像那家伙那一脚是照准了小小十四踢一样。鼻梁是人脑袋上最突出也最容易挨打的地方,关键是打了还不会出人命,但是会让人眼泪狂飙一阵,然后非常不舒服。额头是很坚硬的地方,而且疼痛神经并没有那么敏感,所以我一来就用额头撞他的鼻梁,就是要让他不爽一阵子。在脖子上喉结到锁骨之间的位置,非常柔软,且淋巴众多,一拳打到那里,会让他稍微感到呼吸困难,甚至脱力。而最后那一脚则是大众踢法,不过我没他下流,我不会踢他的命根,毕竟人家是个男人,需要传宗接代,或是传播细菌。 那人被我踢到地上以后,还没缓过劲来,另外两人犹犹豫豫的想冲上来又有些不敢的样子,这时候,胡宗仁跳下车来,眼睛瞪得圆圆的,嘴上摆了个周润发的口型,一边脱下外套,一边拿出司徒用来锁方向盘的那个类似球棒的锁。那两人见胡宗仁这么个大块头下车来了,手上还拿着家伙,更加不敢上前来了,胡宗仁则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冲上去就开始打。我正打算责备他为什么要随地吐痰污染环境的时候,他已经和站着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个扭打在一起,另一个则上去帮忙,胡宗仁一个打两个,明显吃亏,我就跑上去,于是四个人打在一起。 我依旧是个放冷拳的贱齤人,我看谁不注意的时候就给他一拳,然后顺便踢躺在地上那人几脚,胡宗仁手上有铁棒,而且这厮好像生来就暴力一样,玩命般的打,打到兴致高涨的时候,他甚至把那大铁棒朝着福克斯里一直没有下车的那个司机扔去,挡风玻璃成了碎花状,但是没有掉下来,我想那是贴膜的关系。胡宗仁还想冲上去揍那个司机,结果那司机是个软脚猫,赶紧一个倒车,逆行逃跑了。于是胡宗仁捡起地上的铁棒,继续开始殴打没来得及上车逃跑的三人。 那三个人本来就敌不过胡宗仁手上的凶器,见司机也跑了,顿时就气馁了,于是高叫着别打了别打了。我拉了拉胡宗仁,让他住手,他一边喘气一边把那铁棍靠在了肩上,那样子很像一个眉清目秀的台湾偶像正在宣传他代言的炸鸡腿,然后一副潜规则不过瘾般的说,导演,再一次,再一次。(鞠躬了: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和胡宗仁把那三人凑到一块,我也在打架工程中脸上被其中不知道是谁抓了一把,本来很想鄙视一下他大老爷们打个架怎么还抓人呢,但是由于记不得究竟是谁抓的,也就作罢。 其实我是真心很鄙视那些男人打架用些婆娘拳一类的姿势。我记得在我还没辍学的时候,有一次学校组织篮球比赛,男生女生都有队参加,我们男生打球的时候,女生就在边上加油,整场下来除了篮球拍打的声音外,就充满了“哼!”“哈!”“耶!”这样铿锵有力的球员叫喊。但是轮到女生比赛的时候,我们也礼尚往来的去给她们加油,整场却只听见指甲和篮球发生刮擦而发出的刺耳声音,以及那种诸如“啊~”“哎呀~”“哎呦~”这样的声音。 所以我讨厌抓人的手段,这也是为什么我小时候常常跟邻居家的猫打架的原因。 胡宗仁用棒子抵住其中一个人的下巴和脖子之间,一捅一捅的,眼前的这群人里,胡宗仁比较像是个小流氓,而那三人就像是被打劫的路人。司徒和付韵妮也下车了,付韵妮是女孩,但我估计她打架的事情也干过,不过终究是要比我跟胡宗仁矜持一些。司徒不可能来跟这些晚辈打架的,况且他也打不过。我冲司徒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你来问还是我来问。他冲我一指说你问就好了。于是我问其中一个人,你们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那人不说话,只是用眼神向另外两个人求助,胡宗仁拿起棒子一棒敲在隧道内侧的防火涂料版上,然后他恶狠狠的咆哮道,问你呢!赶紧说!那个人说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就知道今天要盯着这个女娃儿,她走哪我们就走哪不要跟丢了。我问他,谁让你们做这事的?他咬着嘴唇不肯开口。胡宗仁阴阳怪气的一笑,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指开始玩弄那人的头发,说你要说不说的话我就给你做个新发型。他还恬不知耻的问那个人,你喜欢光头还是碎发? 不可否认的是,胡宗仁充当一个恶霸的角色还是非常到位的,我甚至觉得那三人根本就觉得胡宗仁是个心理和生理双重变态的人,于是害怕了,颤抖着说,是我们老板。我说你老板是不是姓魏?他又望向两个同伴一眼,轻轻点头。 果然是姓魏的做的。 我想这几个小虾子回去以后一定下场会很惨,实话说他们几个也真算是倒霉的,明明是在跟踪一个弱小的姑娘,却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这还不够,还遭遇了同伴的无义抛弃,我想他们此刻一定很后悔,当初开车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自己。这时候付韵妮冲过来问,那我爸呢?你们有没有把他怎么样?那人问付韵妮,谁是你爸?付韵妮明白眼前这个小喽喽可能不知道这么细节的东西,但是她不甘心,就开始耳光拳头的打那个人,于是我再度听到一阵阵指甲和皮肤刮擦发出的声音。胡宗仁把付韵妮拉开,付韵妮哭了。我对那个人说,把你老板的电话告诉我。他一愣。“快点!”我大声喊了一声。于是他摸出手机给我翻出了电话号码。我抢走他的手机,因为我不可能用我自己的手机打。 我心想那个逃跑的司机,会不会是躲在不远处给他们同伙打电话叫帮手,所以这个地方也不能呆久了。司徒也在催我们问完了赶紧走,不过我们在离开以前,我和胡宗仁用司徒车上的麻绳把三人的手背靠背的捆在了一起,再扒下他们的裤子,再给他们穿上。不过穿的时候我们把其中裤子的一只裤脚穿在其中一个人的身上,再把另一只给另一个人穿上,这样一来,他们三个人每两人穿一条裤子,手也捆上了,再把他们的手机全都带走,我们才满意的离去。 路上胡宗仁还在跟我们吹嘘刚刚自己打架多厉害,付韵妮却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向来不是个会安慰女孩子的人,反倒常常让人哭得更厉害。于是我冲胡宗仁说哥们这小妞交给你了。接着胡宗仁用了一系列奇葩的语言开始安慰付韵妮。 “你不要哭了嘛眼睛都肿了好像牛蛙哦。” “我一听见你哭我就粑粑胀。” “你咿咿啊啊的影响别个司徒师傅开车。” “我刚才挨打了我还想哭呢!” “不哭了嘛一会我请你喝脉动。” 我手里有要来的姓魏的电话,于是我问司徒,要不要挑明了直接打一个过去?司徒说现在哪里还存在什么挑不挑明啊,你们把人家的人给揍了,还放跑了一个,人家肯定就知道了,没等你去找他,他就要来找你了。我说好吧,那我还是打一个。我顺便让司徒把车停在一条小路上,因为我不知道这通电话将会换来什么样的结果,我担心如果是出乎我们意料的话,真会影响到司徒开车的情绪。 我拨通电话,那边拿起电话,一个男人说,怎么了?不要给我说你们把人跟丢了哈。我说,没跟丢,在我边上坐着呢。 自从茶楼闹事以后,这是我这段日子以来,第一次跟幕后的大老板直接对话,在打出这个电话以前,我原本设想了好几种虚张声势的方式,却被他拿起电话来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把那些话忘得干干净净。 他一愣,问你是谁,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说原来是你啊,你最近过得滋不滋润啊?看样子他猜出来我是谁了。我对他说你不要跟我在这东拉西扯,你明说,今天你想干撒子?他说我没对你干什么啊,我盯住付强的女儿关你什么事?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她好像给你通风报信了是吧?怎么样啊,你翻不翻得到翘嘛?翻翘,重庆话就是逆转的意思。我听他这么说,心里不由得一阵着急。因为他的口气似乎是在告诉我,我们的动静他全都知道,包括我的,包括付韵妮的。于是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我问他,付强人在哪里?他说怎么你还要担心他啊?不要忘了他可是处处针对你的人。顿了顿,他的口气从先前阴尸倒阳的调侃变得恶狠狠起来,他说,我就是要把你往死里弄,我哥哥受的罪,我要你100倍还回来! 我一时语塞,如果他这是在恐吓我,那么他的恐吓确实达到效果了,我真是害怕了。于是我没有说话。司徒一把抢过我手上的电话说,姓魏的,你敢不敢告诉我你的全名。电话被抢走我听不到声音,但是从司徒接下来的话我能够判断,他是在问现在是谁在接电话。司徒说,我是司徒XX,我是XXX(我的名字)的长辈。然后司徒说,好,你等着吧。说完挂了电话。 车内恢复了一种宁静,付韵妮也不哭了。看来今后要哄女人不哭害得用这种另类的方式才对。我眼巴巴的望着司徒师傅,期盼他此刻说点什么,哪怕是发出一点声响也好,不至于让气氛凝固得让人难受。 一声叹息以后,司徒师傅把电话从车窗扔了出去,我发现他是个很爱叹气的人。接着他转头对我说,叫魏成刚。 胡宗仁大叫到,还魏成刚,我看是魏不饱才对,就是条喂不饱的狗!司徒一边开车一边对我说,这个人照你们说来,只不过是个很有钱的生意人,但是如此明目张胆的干这些事,还雇了这么多打手当小弟,他的身份恐怕没那么简单。司徒顿了顿接着说,或者说,他的后台很硬,否则一个正常人怎么敢这么乱来,还有王法吗? 王法是有的,不过得分情况。胡宗仁曾经有一次因为跟我抱怨交不到女朋友,说好白菜都被猪拱了。所以他打算等事情平息了去念个成人大学,然后考公务员。我问他为什么要考公务员,他说那样他就离猪更近一步了。也许将来会成为一个什么法官之类的,替民申冤,为民除害。 司徒说完,拿出自己的电话拨打:“是我,一天以内,请你帮我查出魏成刚这个人到底是谁。对,要最详细的资料。”
猎鬼人番外
变数 我问司徒师傅,是在给谁打电话。他说这是他一个在人口管理机构的朋友,多年前曾经帮助他化解过一段鬼事,于是那人向司徒师傅承诺,今后若有自己力所能及可以帮到的地方,就只管开口。司徒说,所以这么多年以来,但凡他办事的时候遇到想要找人而找不到,或是想要了解一个人的身家背景的时候,基本就会找他。 我问司徒,我说你就说一个姓名,他就能够查得清楚吗?司徒说,他们专门做这行的,自然有自己的办法。否则那些要破案的警齤察怎么会迅速锁定目标?只不过我们不知道这当中的具体操作方式罢了。他还说,按照名字查,能够查到一个大概的情况,例如在职业备注或者人口普查的时候,也许登记的就是一个正面的身份,而暗地里的身份则需要他透过一些渠道去了解了。我问司徒这人是否可靠,他告诉我,可靠。 我又问他,那现在付韵妮怎么办?司徒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后他转头问付韵妮,小姑娘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付韵妮抽抽噎噎的说,她也不知道,因为当下付强的下落不明,打电话也找不到人,虽然魏成刚没有明确的说出他控制住了付强,但是听他那个意思,付强现在自身难保,说不定已经被魏成刚给软禁住了。实则上我和司徒都清楚,付强虽然只是魏成刚的走狗跟棋子,但是却是他亲自布下了七星大阵,所以这个人的安危也直接关系到我的安全。付强哪怕是再罪有应得,此刻也绝对不能让魏成刚捏在手上,因为且不论立场正邪,他都是这整件事情的关键所在。于是司徒对付韵妮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暂时也住到我那里去吧。 司徒家里的房间只有三个,我和彩姐一间,他自己一间,胡宗仁一间,司徒是老前辈,自然不可能让他让出房间来,我也不敢让付韵妮跟彩姐住一间屋子而我去跟胡宗仁住,因为虽然彩姐从未见过付韵妮,但是她的心里早已对付韵妮没了好感。倘若两个女人发生点什么矛盾,彩姐可不是这个女流氓的对手。但是也不可能让付韵妮跟胡宗仁住在一起啊,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胡宗仁这个粗人,很难保证一定会那么规矩。正在犹豫的时候,胡宗仁说,要不这样吧,我到外面睡沙发,付韵妮就睡房间里吧。于是问题迎刃而解,我们看向付韵妮的时候,希望她给个答复,她考虑了一下,缓缓点头答应。 一路上,我们都在反复答应付韵妮,一定会找到付强,我也一直在尝试着让付韵妮回忆,因为付强这样的人,朝不保夕的,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在刚开始的时候就给自己预想好另外的后路。我们都不算了解付强,所以我也在跟付韵妮强调,至于能不能顺利找到付强,其实很大程度上,都要取决于付韵妮对自己的父亲的了解,例如家里一旦发生了什么事,应该会躲去哪里?或是有什么东西例如把柄之类的,必须得带走。 到司徒家里以后,我怀着非常复杂的心情给彩姐和付韵妮相互介绍,按道理说,虽然她们俩人从未见面,彩姐对付韵妮的事情也都是从我口中得知,所以她对付韵妮的排斥,我是可以理解的,到是付韵妮一见到彩姐的时候,就表露出她那种高傲的姿态,根本不把彩姐放在眼里,她无从知道彩姐的一切,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女人会相互讨厌。 时候不早,我们草草吃了点东西以后,就围坐在一起商议对策。在车上的时候我曾叫付韵妮仔细回忆一下,看样子也有了答案。她告诉我们,几年前她母亲刚去世的时候,付强曾一度认为妻子的死跟自己有关联,但是有找不出合理的解释和证据,于是他把妻子的去世归咎在自己身上。认为正是因为自己多年以来没有走到正道上,才导致牵连到家人收到报应。于是在治丧结束以后,他和付韵妮有一次父女之间的掏心长谈。付强在那次谈话中告诉付韵妮,假如今后家里因为一些非理性的原因发生了变故,一定要逃走,躲得远远的,隐姓埋名,只是在每年的二月初一那天,想办法到巴南区的云篆山云篆寺去一趟,他说假若父女都平安,就一定会按时前往,假若其中一个人当天没有来,那么就从此离开这里,不再回来了。换个身份,重新做人。 听上去到是挺悲壮的,不太像是付强这样的人说的出来的话。 司徒算了算日子,距离二月初一还一段时间,于是问付韵妮,那个魏成刚,你们之前见过几次面了?她说就一次,就是我跟胡宗仁一起在茶楼的那一次。别的时间就再没见过了。不过在看到魏成刚之前的一段日子,家里曾陆陆续续来过不少人,穿得还是非常得体的样子,看上去都是些有身份的人。付韵妮对自己父亲的事情本来一向都是不怎么过问的,不过这次父亲长期愁眉苦脸,迫使她渐渐留意了父亲的举动。这一来,才有了付韵妮横加出手,约我到医院的那一出。 付韵妮突然站起身来大声说,不行,我还是得回家里去一趟!我有些吃惊,我告诉她现在那群人就等着你回去呢,你还回去干什么?钱财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还是算了吧,等避过这一阵子再说。付韵妮哭了起来,她说自己母亲留给她的那些遗物都还在家里,钱财什么的她并不在意,但是如果没有了母亲的东西,她说什么也不会心安的。冲动的孩子,说着说着站起身来就要朝外走,胡宗仁赶紧拦住她,原本我还心里有些欣慰,认为胡宗仁尽管平时疯疯癫癫的,在大局面前还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谁知道胡宗仁拉住付韵妮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一个人去怎么行,我跟你一块去。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的,一下子就生气了。我冲胡宗仁喊道你在这添什么乱啊,现在她们家早就被魏成刚的人牢牢看住了,你们两个回去不是在给人家送大礼吗?胡宗仁说可是人家母亲的遗物,这对别来来说是很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即便是要逃走,也要拿上最珍贵的东西才是。我说你回去就马上被抓,还逃哪去啊,就你们两个去,人家要是人很多怎么办?胡宗仁一时间没有说话,过了几秒钟才看着我说,可能你是没有经历过自己最重要的亲人离开人世,然后把一些珍贵的东西交给你的情况。你不懂得这样的感受,可是我懂。 这回轮到我不说话了。认识胡宗仁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几乎都没有跟我聊到过自己的家人。我也不曾问过他,虽然我跟他平时也经常疯疯闹闹,我们聊天的程度,似乎都比较肤浅。他是个好朋友,也是个非常得力的帮手,听他这么一说,我才猜测,大概胡宗仁家里也有至亲曾经去世,否则他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这时候,彩姐对我说,你也跟着他们一起去吧,有什么也好有个照应。或许人就是这样,当你固执的认定一件事情的时候,当出现反对的声音,你会犹豫,但是再一次被人说起的时候,你的立场就开始动摇了。彩姐说话的语调自从我遇到麻烦开始,就变得有些平稳缓慢了。所以原本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在我听来似乎成了一个肯定句,一种让我不但决心一起去、并且要安全回来的力量。 于是我站起身来打算跟他们俩一块去,司徒却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的比较好,这大晚上的,我也没跟着去,你们俩身上都有鬼,最好还是留下其中一个,这样即便是出了什么问题,好歹还有个可以马上帮忙的人。要是你们三个人都被抓住了,那你不是死定了吗? 我心里一惊,我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站起身来说,你还是让小胡和付姑娘去吧,他虽然不聪明,但是蛮力还是够的。胡宗仁听了,嘿嘿嘿的傻笑着。司徒说,找到付强只是其中一方面的事情,你还得跟我研究研究那个七星阵的事情呢,我好像发现点东西,想得通,后面咱们就阻力小点,要是想不通的话,恐怕凶多吉少。 认识司徒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说出“凶多吉少”四个字,而且这四个字是在指我目前遇到的事情。胡宗仁拍拍我的肩膀说,你放心吧,我们要是有问题的话,就会马上跑的,这次我不跟人打架了。我也对她说,那你们要小心,别逞强。然后...没事了,你们去吧。 胡宗仁欢天喜地的出门了,我看着他和付韵妮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我其实想跟他道歉,却没能说出口。因为胡宗仁说得对,我没有经历过至亲的离世,我也就不能深刻地体会到那种彻骨的痛苦,于这一点,我没有发言权。好在胡宗仁这个人,神经大条,而且比较鲁莽乐观,否则我对他的歉疚,恐怕会更深。 胡宗仁和付韵妮走后,司徒把我叫到沙发边去,彩姐看我们要说事情了,也就知趣地回了房间。我问司徒,你发现什么大情况了,因为对于七星阵的事情,我们已经连续破了四个星位,剩下三个而且地点明确,而且按照铁松子师傅的说法,这三个应当是难度不大的,无非就是个时间的问题。结果司徒跟我说,我们接下来可能要兵分两路了,一方面找付强的下落,一方面破解七星阵,因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阵的时间估计没有我们预想的那么久了。 司徒说,老君洞旁边那个孩子的性命我们是一定会救的,但是那个孩子的出生日期还有那么几个月,而那个日期和我最初预想的七星阵的时效其实差不多,只是我没估计到一种特殊的情况。我问他什么情况这么严重,导致你觉得会有变故,他把最初我们打印的那张地图拿出来,指着玉衡开阳和摇光对我说,最早的分析,这三个星位分别指的是望龙门、巴蔓子墓还有十八梯,我仔细想了想,也许十八梯我们是不会猜错,望龙门是一个大区域,找起来可能会相对费劲,但是巴蔓子墓这里,我现在有些犹豫了。 他说,起初他只是根据位置做了个大致的猜测,却忽略了这三个星位和魁四星的关联,他说古时候称呼勺子,叫做杓魁,所以七星才被形容成勺子的形状。魁四星说过了就不多说了,反正都被破掉了,剩下的三星,称之为杓三星,意思是勺子的把手。而一个完整的勺子,不光得有“魁”还得有“杓”,否则就不成为一个器具。所以这杓三星一定会呼应到魁四星,就好像魁四星里的天权位,也就是我和胡宗仁今天去的那里,虽为魁星,但是却是和杓的交界处,它其实应当有一半是属于杓的。所以巴蔓子墓尽管位于开阳位,但是那附近其实还有个比这更能呼应魁四星的地方,因为这些年几乎被商用,就恰恰被我们忽略了。 说完,他把手指向解放碑的一侧、重医附近,对我说,恐怕是在这里。我顺着他指的一看地图,说道,魁星楼? 司徒点点头,说如果按照星位分布来说,开阳位的这个星宿,我们叫做“武曲星”,这才使得七星中,有文有武。在我们道教上来说,七星分别对应了一个神仙,天枢对应贪狼星君、天璇对应巨门星君、天玑对应禄存星君、天权对应文曲星君、玉衡对应廉贞星君、开阳对应武曲星君、摇光对应破军星君。这就好像是一支军队,要有对胜利的饥渴,有对纪律的严苛,有对粮草的富足,有博学的军师,有廉明的财政官,有勇武的将军,还有势如破竹的士兵。七星阵在古时候被用在战场上,正是遵循了这个规律。 我被司徒的一番话说得晕头转向,我请他跟我说得明白点,通俗点,希望他能够同情一下我这种连高中都没念完的人,他跟我解释说,这就好像我们把魁四星看作一个整体的时候,就应该把杓三星看作另一个整体,而两者之间是相互呼应的,正如魁四星的天权和杓三星实则应为一体,于是杓三星里的开阳,也应当呼应魁四星一样,司徒说,这里的魁星楼,你把“魁”字拆散,你看看会是什么字? 我说,一个鬼,一个斗。我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司徒说,懂了吧,所以我们在开阳位的时候,不但要去魁星楼看看,当然,巴蔓子墓也不能就这么放弃。我点点头说,那好,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继续开始寻找为好呢?他叹了口气说,估计时日无多了。我先前学习星相的时候,曾经专门收集过关于杓三星的历史文献,其中有三首诗,说完,他叫我等会,然后拿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片刻写完后,他把那三首诗递给我看,只有其中的几句。 “我昔三五日,壮气干星杓。” “星杓建丑晦将尽,岁箭射人春又来。” “龙集载戊,星杓指申。” 他告诉我,这三首分别是清朝的黄景仁,宋朝的邵雍,明朝的李东阳所作,这三人除了黄景仁之外,都是有名的道家人。邵雍提出了万物皆由太极变化而得,其易学已然是达到巅峰。李东阳虽然是朝廷命官,但是也是个道学深厚的人,而黄景仁虽然并不是道家人,但是他却是黄庭坚的后代,而黄庭坚是和程朱理学中的“程颐”是知交好友,所以黄景仁虽非道家但是精通天术和阴阳,在他们三个人的诗里,对于“杓”的描述,都过于锋芒,让人感觉气壮山河充满攻击性。所以当初铁松子跟你们说这三星估计要容易些,这应当是没错,只不过这三个估计才是这个阵发挥最大威力的关键。 他顿了顿对我说,而且我之所以要咱们兵分两路同时进行,是真的大概时间不多了。还有不到半个月了。然后司徒拿出一张报纸,2010年1月3日的报纸,在其中一版用粗黑醒目的大字写着一个标题: “2010年1月15日,千年最长日环食。” 我脑子里顿时闪过当初在成都的时候,尹师傅跟我说过的那番话,莫不是这个阵是算好了这次日食,而要吸取天地之气,来制造一个大事吗?我带着惊慌的语气问司徒,你的意思是,这1月15号就是我们最迟破阵的期限吗? (之所以把典故写进来,是希望看客能看个明白,知道一些其中原因。中国玄学是一个博大精深的学问,我已经在尽可能的解释得通俗些,来了鬼吧,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希望来者只是来看个热闹,学点知识对你有好处。若然你只在意其中肤浅的、刺激的部分,就请别继续看下去了,因为我不是写给您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