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拳 黄忠达和他的师傅陈明良
太极养生馆——黄忠达和他师傅陈明良 2008.9.25日中午,中央二台,播放的财富故事会,这次 主题是“太极养生馆——黄忠达和他师傅陈明良”的故事,看后感触颇深……希望中国武术文明精髓越 来越多的被挖掘出来,真正展出我们的实力!黝黑结实的肱二头肌在短袖下半藏半露。黄忠达捧着电脑,“……似病翁”,他低头念了几句古诗描述真正练太极的人,“应该像个有病的老人家。”可是一抬头,眼神稳准狠。出差之前他在网上发现了北京一家3个月收费12万的太极拳馆,“我打电话过去,说我正好要去,想感觉一下,搭个手,好的话我交12万学学。对方过了半天回复我,大家还是交个朋友吧。”黄忠达的无奈和失望全都在脸上,这个39岁的上海太极拳师身上看不出圆融恬淡。“人家说出来的太极拳是什么样子?我们做到的又是什么?”外国人想象的《功夫熊猫》中,至高武功太极拳,不过是两指间的“轻轻一拈”,就能把最强大的敌人制服,黄忠达要的正是这个,“8年了,我一直在寻找真正的太极拳。” “暴力”推手 太极拳馆里时常传出“砰!咚!”,还有一群年轻人爆发的笑声。看了好几天才知道,这些使人体不断甩到地上的动作,就是推手。“我们这是太极养生馆。”别人对黄忠达这里“武馆”的称呼让他觉得不准确。可是当黄忠达站在馆内的木地板上,甚至没有蹲马步,一脸漫不经心,食指一拨就把学生摔出去。透过窗帘缝隙向内窥探的人议论“这是什么武馆啊?” 一不像一般概念中的推手,二学生的表现确实像假的。因为看到人家不服气又不轻易上前,黄忠达只好把自己这样的“暴力”推手以更大众化但更有力量的方式,放到了“56”视频网上,还加了句,“有不信者欢迎检验”。
上海徐汇区中心的万人体育场,已经被流行快餐、特色酒吧和大超市包围,到处熙熙攘攘。 只有黄忠达的“太极养生馆”全都放下白纱帷幔,人气冷清好像没开张。300平米的场所,一天十几个人,“这样我已经觉得人太多,因为教练只有5个。” 一年130万的租金,黄忠达一次性交了三年的。“我不贷款,省得每个月还钱心痛,用人家的钱压力大。”他对钱的概念实在不像一个经商多年的人,“有多少钱我就玩多少,玩光了也不影响我的生活,毕竟这只是我财产的一小部分。”他每个月都在亏钱,“几万嘛,又不多。” 能这样无所谓,黄忠达的底气在于,“我知道我是有东西的。”在上世纪60年代太极拳普及简化之后,很多老师父的真传没能留下来。太极拳只剩下拳架,“技击对抗的部分没有了,在网上大家都怎么说太极拳了,唉!”“暴力”推手不是黄忠达的发明,参加过2002年陈氏太极拳全国锦标赛并取得了第二名的郭昌武,2005年投到黄忠达门下,现在是馆内的大弟子。“
太极拳比赛现在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就是太极拳之类的技术的单人表演,主要是比较动作的好看,而另一部分就是类似摔跤一样的推手了。”推手的原意是“以小博大,四两拨千斤”,但是现在为了追求比赛的美观和可看性,“很多人以前都是练摔跤或外家拳的,非常有力量,很多重量级的选手上来,结果推手变成了以力抵力。”虽然推手比赛中很多人都被摔了出去,也分出了胜负,可是在长期在全国观看、琢磨名家的黄忠达看来,太极拳比赛的两个部分正好成了黄忠达眼里奇怪的东西,“一个只是漂亮的架子,一个只是以力打力,四两拨千斤在哪里啊?” 黄忠达让许多习拳多年的人感到不舒服。现在不仅是黄自己,连他的几个学生也能轻轻一扶,对方就慢慢地坐到了地上。“这样的推手不是创新,是太极拳里本身就有的东西。”
这天上午毒日头当空,一个78岁的老人坐在太极拳馆门口一言不发。过一会他见黄忠达走出来马上说“60年代陈照奎收11个徒弟,你还没出生呢!”他严肃又明确,要黄忠达“搭个手”。黄忠达没有当场发作,但背过身就说,“狂得很啊!”老先生习太极拳多年,他的师父就是11个徒弟之一。“轻轻一拨”的“推手”,引来了不少“上门来感觉的”。黄忠达说自己一碰到这些人就非常郁闷。“我是从来没见过他,但是我也知道他心里的郁闷,练了这么多年,怎么就不对了?”可是黄忠达还是不愿意按照老先生的意愿“感觉一下”,“我去碰一个快80岁的人?难看!”
僵持了一会,郭昌武只好扶了一下老先生的手臂,老先生瞬间歪了身子,然后又在门口独自坐了一会才离开。“我看他脸色很不好。”郭昌武说,狂妄和崩溃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最长的一个练了44年。” 毕竟曾经是个江湖。“上来先看我这么年轻,然后自报个师门。”黄忠达面对这样从全国赶来要求“感觉一下”的人已经有点疲惫,“去年下半年每个礼拜1、2个人,今年已经少了,一个月来一个。”视频网上“江湖卖艺”式的表现,和业内口口相传的神奇,其实都不是黄忠达喜欢的方式,“我喜欢有人来教我我怎么更进一步。”来拜访切磋还算是好的情况,还有不出手,只和黄忠达讲理论的,“我听都不要听了。”黄忠达也练就了很好的嘴皮子,“引进落空,要让对方使不出劲……”他总是一套套讲自己感悟的道理,希望能给人家说明白,“我不想分高下,后来我希望他们来和我搭一下,时间这么长他们还不明白,我真的烦了,还不如一拨给他倒在地上,以后这种来‘感觉’的就少了。” “搭一下手”触动了很多人的神经,但其实并不暴力。在以公园为主场的现时太极拳,一人在前多人在后,“老头老太健身操”。黄自己也是每星期去公园教拳的,“我每次只教一个动作。”他觉得太极拳的受众不应该是在公园里,跟着一个人的屁股后面打线路。“
太极拳总该是拳,是一种至高的武术,至少应该讲究技击吧!”黄忠达希望改变这种现状。自己的太极拳馆里,没有一人在前一人在后的学样,只有一个人给另一个人调极微小的姿势,或者两个人之间的推手对抗。“所谓搭手,其实就是破坏对方的平衡,不是使劲。”黄個人站在学生们当中,大家一个个上来和师父搭手,然后一个个翻滚出去,“摔得多了有技巧,也能领悟师父是怎么破坏我的平衡的。”黄忠达连小拇指微微翘起的角度也会帮学生们调整,“每个动作的差距只有0、5厘米,多或少平衡都会被破坏。” 黄忠达和学生们过招的中间,会突然出其不意的摸一下对方的鼻子。无论出拳还是出腿速度极快,他在18到20岁之间是专业的散手运动员。可现在朋友们都叫他“黄太极”。“在中国拳法中,从外家拳转入内家拳很多。”刚刚从法国赶到上海的王荣根非常欣赏黄忠达。他是法国内家拳武术协会的会长,1984年就在巴黎业余教太极拳。王荣根的一位学生曾经跟随法国电视台到上海来拜访黄忠达,1米9的魁梧男孩,反复在推手时被摔出老远。“一开始他老说,我还没准备好,后来他告诉我,因为自己使不出力气。”徒弟回去领来了师父。“我小时候也在上海长大,在中华武术会练螳螂拳。”白发苍苍的王荣根谦虚地像个小学生,“从外家拳转到内家拳的道理非常简单,年纪长大就不容易凭爆发力和力量取胜了。”
黄忠达停止练习散手之后,迅速的成了一个商人。“工艺品、服装面料、化妆品我都做过,还有承包火车皮,现在叫物流了。”大约有10年的时间,拥有好几家公司的黄忠达和所有经商的人一样,“20几岁的时候,一起吃饭、喝酒、唱歌,老这样也厌倦。”黄忠达那时完全是年轻人的冲劲,对什么东西的兴趣都只有一阵,弄懂就觉得没意思了,“我弄顺手了就会丢给别人,公司都是这样。”这样到处闯荡,2000年黄忠达对化妆品领域的尝试失败,他回家静养了一个月。“没惨到卖房卖车,两套公寓一套别墅和车子总还在。只是生意上的问题,但我觉得应该改改自己的生活了。我的身体已经出现了问题,没劲、容易生病、血压心脏全都不正常,我不能再这么下去。”满世界冲过头的黄忠达开始思考。“我做人只有实的那一面,会计贪污一点钱我就当面说他,结果他卷款跑了。”他判断一个人的方式也很不理性,“我见过他的老婆孩子,一个有家庭的实在男人。”这样做生意的黄忠达一边不断吃亏,一边又积累了不少真正的朋友。身体或者精神,黄忠达都开始寻找更好的方式。
结果这一个月,黄忠达看书的时候被太极拳的理论迷住了。“虚实平衡,现在时髦的话就是和谐,可钻研进去,落在身体中,处事中,过程是什么样?我决定先找老师练太极拳。”练了一年黄忠达已经觉得不对劲。“研习太极拳的人,都看过不少相关的连环画、武侠小说。”黄忠达毫不掩饰对前人传奇的膜拜,“无论多强壮的对手,只要让他使不出力,就是那种四两拨千斤的魅力。可这种功夫在哪里?”他开始寻找老师,四处学习,但凡是名家黄忠达都恭敬的提着礼物上门去。“气?节节贯通?经络和骨骼?我不要您讲,我要您给我做。”在2002年遇到了两位老师,都不是太极拳老师,但一个能用200米的软管吹奏葫芦丝,是吉尼斯纪录的保持者,另一个是武术和中医的名家。讲到自己拜帖子磕头学艺的经历,黄忠达开心的像个优等生,他一边强调老师点拨过一些极到位的动作,另一方面又自豪于自己的聪明。同时重开了一家专做物流的公司,后来转给妻子经营。“我发现我真正的兴趣了。”
2002年到2006年,黄忠达一边经营那个公司,一边借出差名目到处走访。“我学到的东西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就是找到人体的最佳受力点,在每一个动作中都能体会平衡的破坏平衡。”在这个过程中他個人也在努力寻找工作、兴趣、身体、家庭的平衡,“我觉得好玩。”黄忠达特别担心别人用“玄妙、难以说清”或者用更古怪的词语或理论让他的推手变成难以想象的东西。“这就是太极拳本来的东西,先师早就做到了,我们现在做不到,就自称是流派或者风格什么的。”对于现存的武林规矩,黄忠达感到头痛,虽然私下直言,但他还是怕各种名字、称号写出来惹麻烦,“都说太极拳没有标准的,我觉得有,技击就是一种明确的标准。” 这个规矩破坏者宣布“太极拳应该检验”。“现在比赛不让碰致命处,也不让用很多部位,结果连‘点到即止’都丧失了,中国功夫里的很多技击就成了只有电影里才能看到的神奇。”这种完全不同于主流的太极拳使黄忠达個人得到了巨大的满足感,他说自己让对手倒下往往是“秒杀”。“我觉得我是惟一。”黄忠达在2005年后基本上不再做生意,“正确和错误,对每个人都很重要,太极这么完美的东西,不应该拿来糊弄人。”至于中医中讲的理论,黄忠达觉得可以用更科学、清晰的方式来表达。他现在有两个学生,一个是骨科医生,一个是医学博士,他们的经验使黄忠达对于太极拳的执着能够再进一步,“可以找一些人群来,提供一些数字,像西医那样精确的对人体骨骼平衡作出研究。”黄忠达为这个计划兴奋不已,“以后别人也可以用这些数字了。”走访的过程造就了黄忠达现在的绝对信心。“2003年我还在探,一点点尝试,慢慢的我就找到了,每一个动作我都有所领悟。”
新师徒
黄忠达不承认“徒弟”两个字,“我年纪轻,很多年长者来和我学,不能乱。”江苏昆山武术协会每个礼拜都由葛副会长引着5、6人来上海专程学艺,葛也是63岁的长者,但因为黄忠达的谦逊,他反而更加谦虚,把自己的功夫说得非常浅薄,“只是十几岁开始玩玩拳法”,并且不断让手下的年轻人拜黄忠达为师。黄忠达却觉得很多师徒徒有虚名,师父没教真东西,徒弟也没学真传。他以前的玩顺了就扔掉的劲头时有出现:“真想赶紧教会了他们,我又可以满世界玩去。”对于地位、称号这些东西也非常不感冒。“今年5月去昆明,有个自称大侠的,也被小郭一碰就飞出去了。”因为见到太多自以为是的习武者,黄忠达对于坐井观天式的习武非常警觉,“因为交流都是虚的,不讲究技巧和攻击,有的人几百个徒弟,有什么意思?我老在网上寻找,谁的名字出现我就去请教。”
郭昌武的女儿18岁,管黄忠达叫“师爷”。郭昌武和黄忠达同龄,自小习武,每天被黄摔出去几十次还是笑笑得站起来继续。这个暑假他把福建老家高考结束的女儿接来上海,“我觉得这是个正路子,看她有没有这个缘分。”每天看着父亲被摔出去,女儿却一点也不难受。“每个男人都是要面子的,我告诉女儿摔出去对我的身体是有好处的,能让我在失去平衡以后感觉到受力点,我练了这么多年功夫,也会摔,不会受伤。”郭昌武不能接受的是,即使自己拿了全国比赛的名次,在一帮习武的朋友里依然没法展示太极拳的威力。“打外家拳靠的是距离和速度。我以前练的是南拳,可是太极拳中的推手是一个圆形运动,如果不会破坏对方的平衡,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2005年郭昌武听说黄忠达的名气,“搭了一次手我就决定跟随他。”
而师兄弟们背地里推手时说,“不服?让老大来!”这种充满江湖味道的叫法只是小范围的。徒弟和学生不再只是亦步亦趋的跟随者。只有5个太极拳馆里的教练,敢自称是黄忠达的弟子,并且上前推手。其他的学生无论年纪长幼都是跟着教练们练习,还只能在黄忠达轻拢慢挑的时候观察和体味。郭昌武在上海最大的海鲜干活市场有自己的店面,另一个经常被摔的汪石钟24岁,大学本科毕业就来到了上海追随黄忠达。每个弟子都在练功房后面的休息室放着自己的本子,日记每天写,连某天身体下沉不到位也记录清楚。这种类似“秘籍”“手抄本”的东西在黄忠达個人从来没有,“也不要太使劲了,学太极像玩一样,才能出来。”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本来的营生,但都热爱这样把书本中“四两拨千斤”实现出来的太极拳,而认真的成了教练。“看到小时候自己着迷的书上的东西成了现实。”被领进门的人们各有追求。2006年黄忠达认识了陈氏太极拳的掌门人陈小旺并拿到唯一授权,于是以陈小旺陈氏太极拳研究会的名号,黄忠达把梦寐以求的武馆开了起来。
太极拳馆吸引来的学生们大都是30多岁的外企管理人员。他们都由国外生活的经历,受过高等教育,也都亲身感觉到黄忠达的太极拳推手威力才肯投入。“如果不是亲身体会,一年5000元的会费,比一般健身房要高呀。”还有4、5学生正投钱将武馆继续扩大,“再投400万开到不那么贵的地段去,多培养一些好教练。”这些学生们大多没有任何功夫的底子,但是“感觉到了别的运动都没有感觉到的,那种全身的技巧和血脉融合,产生出身体的平衡感。”太极拳本身带给学生们的魅力,又加上了一起制造新天地的乐趣。几乎每个人都在给黄忠达出谋献策,开武馆亏钱反倒成了大家的动力,“东西是好东西,咋做?” 黄忠达开太极拳馆并非只是个乐子,他不断缩减自己的股份,“学员们力量比我大多了,以后教学还是靠弟子们。”但黄忠达已经给这个看似有气无力的运动注入了新的规则。他把太极拳分成1到9段,从4段开始就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攻击性,而7段以后这个标准又转向了内在循环的指标。“跆拳道、空手道为什么能发展的这么快?就是因为简单化,规则严谨,层级分明。”在整个亚洲,日本韩国印度都有自己的代表武术,而中国功夫却因为缺乏标准化的过程一直处于松散神秘的状态。“看看网站上都把太极拳说成什么了,我们自己都不好好研究珍惜,以后又都变成人家的了。”作为习武者,这种民族大义让学员们感到充满力量。黄忠达说,考核制度是决定生命力的重要手段,“太极拳不能抛弃攻击性,技巧攻击。分层级是我做的。”他总是狂的很坦荡,“在太极拳上我真的想好好研究。”
除了分层级,树立新规则,黄忠达也开始改变太极拳的套路。“拳法还是一样,就是招式减到不同的数目,最少的五式,办公室里也可以打,然后八式,一点一点的加,我不希望太极拳高深到大家叹为观止,就都不学了,也不希望沦落成健身操。做的人多了,来检验我,和我交流的人才更多。”每次谈起自己的太极拳,黄忠达都是一脸的自豪和沉稳,只有当休息时,师父坐在一个台阶上,底下盘腿坐了半圈的弟子和学生们。大家又开始交流某一天早上在某个公园遇到的一位挑战者,是如何被“本门”最终收服。这样的经历总是能拿出来分享。而黄忠达像个顽童一样哈哈大笑,一边更加眉飞色舞的描述。“我可不想说自己将成为什么人,这个要别人说去。”《三联生活周刊》记者葛维樱 真功夫太少了!!!!!!!!! 会不会是噱头,人与人之间的配合表演!! 認為不是表演
因為以前現場見到過人示範的
或者特地讓我確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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